隻是當虞錦顔拉着虞熙站在他面前時,看着那張與她母親酷似卻一點不像自己的臉時,趙明澤的怒火更是翻了幾倍!
虞錦顔是他的女人!他的!!居然在不知什麼時候敢去跟野男人鬼混,還生下這麼個野種!
當初他出差遇到了孤身一人無家可歸的虞錦顔,在第一眼見到對方時,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情感油然而生,趙明澤瞬間肯定:這就是真愛,他一定要得到她!
于是他憑借僞裝出來的溫文爾雅單身軍官人設,加上花言巧語,成功的把人帶回自家了。當然,在虞錦顔見到正室之後,謊言不攻自破。
對方斷然提出離去,可趙明澤怎麼可能放過她?
他強硬的将人困在小院子裡,一困就是這麼多年,還強迫她給自己生了孩子。
趙明澤隻想獨占她,不願意讓别的男人看去一眼,如此可怕的占有欲,在看到那個野種的時候,更是蹭蹭往上冒!
他站起身子,走到虞錦顔跟前,一米九的身軀高大威猛,反襯得虞錦顔纖細脆弱。
可趙明澤已經無心欣賞了,他滿腦子隻有一句話,咬牙切齒的問出來:“她是誰的種!?”
此刻的趙明澤雙目赤紅,面上青筋怒張,像隻要噬人的野獸。
但虞錦顔絲毫不懼,面上早已沒有對待虞熙時的溫柔,她隻是冷冷地道:“誰的種?趙明澤你也好意思問?”
趙明澤咆哮道:“該羞愧的是你!是你!!你一塊破鐵片武魂,怎麼可能生出一個玄門武魂的女兒!?”
他撲上去,一手掐住虞錦顔的脖子,怒問道:“說!你跟誰勾搭在一起了?說啊!!”
趙明澤是沉穩的,是成熟的,可虞錦顔是他差點得到卻又永遠失去的白月光,就算現在得到了人,卻留不住心。
以前還能告訴自己,起碼得到了人,但當這個美夢被打碎時,他痛苦得要死去!
他這輩子隻愛過虞錦顔,可虞錦顔呢?這麼多年對他冷面相對,壓根不願跟自己多說半個字,連生下來的種都不是自己的,他就是個蠢蛋!
綠得發毛的蠢蛋!!!
現在的他不是少将也不是什麼家主,隻是一個為‘愛’瘋魔的男人。
虞錦顔一身魂力散去,早已不是魂師了,如今被男人掐住脖子,頓時漲紅了臉,連掙紮的力氣都是那麼微弱無力。
衆人早已被眼前這一幕吓呆了,連趙主母也從未見過趙明澤這麼失态這麼癫狂的模樣。
她一想到這般模樣,還是為了那個狐媚子,頓時心生怨恨,巴不得趙明澤就這麼把人掐死算了。
她心道:死吧,死吧,給我死得透透的!
虞熙見母親有難,頓時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跳到趙明澤背上,紅着眼睛一下下地往男人後頸捅去。
“混蛋,放開我媽媽!”
她憤怒地叫道。
男人的背很寬闊,深藍色的海軍軍裝下肌肉紮實,又是六魂魂帝,魂力護體,一般刀刃根本無法傷及其半根毫毛。
虞熙第一次趴在父親的背上,卻是充滿了血腥與暴力。
虞熙捅到刀刃都卷了,都無法撼動這個如小山一般的男人。
她的舉動,無疑拉走了趙明澤的注意力。
趙明澤甩開虞錦顔,反手一把将虞熙重重的摔在地上,喘着粗氣瞪着眼前的小女孩。
女孩腦袋磕破了在流血,可即便身處劣勢,那雙眼睛依舊那麼桀骜不馴,換做他人,他趙明澤會很欣賞,但這是虞錦顔跟其他人的種,他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他瞪了一會,忽然咧開嘴陰陰一笑。
“九級魂力,了不起啊,讓我這個做養父的送你個大禮吧。”
虞錦顔面色一變,想要阻止早已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卻見趙明澤手中星光閃耀,一柄華麗璀璨的寶劍出現在手中,六圈耀眼的魂環從腳下升起,二黃四紫。
虞熙滿頭是血地倒在地上,看着高大男人高舉寶劍,面容癫狂,自己卻痛得無法動彈半根手指,僅能眼睜睜這一切的發生。
寶劍璀璨,六枚魂環環繞律動,軍裝男人英俊挺拔,還有他的一句話,組成了虞熙失去意識前最後記住的一場瑰麗畫面。
寶劍在女孩雙腿上飛掠來回,宛如流星缭繞般。
然而,伴随閃爍星光的是溫熱血芒,噴濺一地。
“熙熙——!!!”
虞錦顔驚恐地抱起女兒,看到那雙腿膝蓋以下都被切碎成肉塊,鮮血摻和着紅肉白骨,畫面很是血腥。
巨大的絕望吞噬了她,她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小小趙天淳哪裡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扭頭“哇”地吐了滿地,差點沒把腸子都吐出來。
趙主母面色難看了些,但到底心中解恨。
趙明澤俯視着這對落魄母女,流星劍上還滴着血,他微笑着送上了真摯的祝福:“虞錦顔,祝你女兒,前、程、似、錦——哈哈哈哈!”
男人收回武魂,大笑着離去,但那句惡魔般的‘前程似錦’,徹底擊垮了虞錦顔。
趙明澤離開後,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滿臉驚恐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趙主母這時出來了,拿出來一家之母的風範,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趙五趙六,把這兩個東西扔出趙宅,扔遠點,别髒了家門口。奶媽,你帶天淳回房,這件事情不用告知正在上學的兩位小姐了。其餘人過來收拾東西。晚餐吩咐廚房重新做一桌,沾了晦氣的飯我可吃不下。”
高壯的趙五趙六上前,把眼神空洞的虞錦顔和重傷的虞熙拖出家門,冒雨走了很遠很遠,才在一間破廟裡把人丢下,然後消失在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