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恩夜輝匆忙之間,隻能勉強扭過身體,試圖用雙拳抵擋金剛狒狒的攻擊。
就在危難時刻,一道銀光從天而降,籠罩在原恩夜輝身上,她的身體驟然消失。
可令人震驚的是,金剛狒狒的拳頭并沒有落空。
一團宛如龍卷風一樣的光芒驟然出現在它前方,和它碰撞在一起。
“轟——”一道身影翻滾着橫甩出去,直接砸向遠處的牆壁。
一面水盾恰好出現在他前方,才勉強替他起到緩沖的作用。
“謝邂!!!”唐舞麟再度發出悲鳴,他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此時所有人反應過來了,虞熙迅速把原恩夜輝送回戰場,原恩夜輝悍然朝金剛狒狒轟出一拳!
金剛狒狒的身體重新膨脹起來,但眼中的嗜血光芒正在飛速消退,狂化在這時候才真正結束。
“轟——”
金剛狒狒再次被轟飛,原恩夜輝的□□狠狠将它砸在地面上,随後緊追其上,雙拳掄圓了砸在它頭上。
一拳、兩拳、三拳......
虛弱中的金剛狒狒再無還手之力。
唐舞麟第一時間沖向謝邂,那剛才旋轉着被轟飛的身影,正是謝邂的光龍風暴!
身為敏攻系魂師,他的速度是所有人之中最快的,如果古月的傳送沒有及時落在原恩夜輝身上,以他剛才沖擊的速度位置來看,剛好能夠抵達那裡。
想要替原恩夜輝抵擋是不可能的,他的防禦力攻擊力和狂化中的金剛狒狒遠遠無法相比,所以他在金剛狒狒即将命中原恩夜輝的前一瞬,将她撞開一旁,不至于被轟中。
可惜,古月的出手,讓他的英雄救美沒有成功,反而被金剛狒狒轟飛了。
謝邂可是敏攻系魂師啊,根本無法抵擋住金剛狒狒的緻命一擊,被這麼一拳轟中,除了死,沒有别的可能了。
虞熙看遠處的謝邂倒在地上,整個身體完全扭曲了,她知道,那是脊椎徹底粉碎的迹象,就算有古月的水盾阻擋,沒有被最後的撞擊二次傷害到,但這種傷害已經足夠緻命了。
她沒想到,之前自己還在調侃着說命硬的人,此刻正癱軟在地面上,生死不明。
按道理來講,她跟謝邂、甚至唐舞麟他們的感情自問沒有那麼深厚,自己心腸也夠冷硬的,但在看到謝邂倒地的那刻,她居然有種......難過的情緒蔓延全身。
她......真的把他們當同伴了?
不然為什麼會難過呢?
“謝邂!謝邂!”唐舞麟赤紅着雙眼,沖了過去,一把就要将謝邂抱起來。
就在此時,倒在地上的謝邂化為點點光芒,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不遠處,一道臉色蒼白的身影随之浮現出來。
“謝......邂?”唐舞麟呆楞的道,看着站在那裡毫發無傷的謝邂,頓時大喜過望。
謝邂身體晃了晃,一屁股坐倒在地,“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一臉萎靡不振。
分身,剛才那道被轟飛的身影不是他本體,隻是分身而已。但就算是分身,突然遭受到那麼沉重的緻命打擊對他本體也有不小影響,再加上心中後怕,臉色能好看才怪。
金剛狒狒已經不動了,最後一擊,是原恩夜輝抱住它腦袋猛的一百八十度一擰,這次它再有什麼陰謀詭計也使不出了。
看到謝邂本體顯現,原恩夜輝的胸口明顯有些起伏,眼神卻變得平和下來,身形縮小,恢複常人模樣。
“好狡猾的金剛狒狒。”徐笠智走到虞熙身邊,皺眉道。
然而,虞熙像是忽然回神般,眼眸露出絲絲迷茫,緊接着她抿了抿唇,默默走開幾步,神情冷淡。
徐笠智微微一愣,很是疑惑,他擡手聞聞自己衣服,雖然有點汗味,但不臭啊。
此時,電子音響起:“第十二關,通過。可選擇吸收金剛狒狒魂靈,或者繼續闖關。”
原恩夜輝大步走到謝邂面前。
謝邂勉強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沒事。”
原恩夜輝淡淡地道:“你不欠我什麼了。”說完,她走到入口處,光點之中浮現出金剛狒狒的圖像。
一團暗金色光芒開始在她肩頭凝聚,金光明顯有些掙紮,顯然并不樂意與她融合,但原恩夜輝坐在那裡身形非常穩定,無論那道金光如何掙紮,卻始終無法擺脫她的肩膀。
唐舞麟也坐在地上,擡手按在謝邂背部,運轉唐門絕學中的玄天功幫他調勻氣血。
他們修煉的是同樣的功法,雖然武魂不同,但是魂力本體相似,玄天功的特點就是生生不息,有唐舞麟的幫助,很快謝邂的臉色就變得好看多了。
徐笠智跑過去遞上幾個大肉包,謝邂吃得很香。
虞熙聽到電子音後,眼神微微一動,掃視了圈夥伴,原恩夜輝平靜的吸收着魂環,其他人也沒有繼續闖關的意思,全都圍坐在她身邊為她護法。
......仿佛就像一個真正的團隊一樣。
虞熙抿抿唇,沒有圍過去,那雙褐眸緩緩挪開,然後定格在金色大門上。
電子音開始倒數:“十、九、八......”
虞熙扪心自問,自己挺喜歡這群人的,有情有義,實力相當,配合起來也很不錯,隻是......終究是臨時團隊而已。
不應該這麼走心的。
在虞熙心目中,團隊是比同學、朋友更親密無間、互相信任的存在,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發現到的走心,虞熙顯然很不習慣。
她雖然有生出加入團隊這個念頭,但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要她完全卸下心防去相信一群人......還是有障礙。
當初在白城的時候,苦無大師和白甯也用了六年的時間,溫水煮青蛙式的慢慢感化虞熙,一點一點走入她心中。
白甯還曾經吐槽過虞熙,說她跟個小刺猬似的,一有個風吹草動就連忙卷縮起身體,露出背部的芒刺,不允許别人再靠近一步。
她的防備心很重,内心纖細而敏感,這跟她在趙宅的童年有着很大關系,畢竟那時候誰都不能相信,除了媽媽以外,否則很容易被傷害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