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
許盡歡臉頰绯紅,目光躲閃不敢看他。
“快進去吧...外面挺熱的....”心髒狂跳遮掩周圍喧嚣。
“對對對,進去吧。”郭叔聽不下去,跟着附和。
顧見唯點頭應下,從許盡歡手中搶過行李箱,先一步上前。
他在前面走着,臉頰越來越紅。
一直到現在,他才驟然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麼。
他分外羞恥,想快步走進屋内,找個角落躲着自我安慰一會兒。
可許盡歡在後面,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走快不僅跟不上,還會弄得他尴尬不好受。
看着二人之間氛圍,郭叔在一旁笑着搖頭,他對着顧見唯喊道:“少爺,家裡沒人,他們因為臨時有事就提前去宴會廳了,您二位在家裡收拾好可以直接叫我,咱們可以馬上就走。”
“好!”顧見唯一股腦紮進屋内,說罷還不忘拉上一旁的許盡歡。
二人在屋内面面相觑,最後是顧見唯憋不住先一步開口:“去我房間吧,衣服都在那放着,換好再下來收拾裝造,我先叫那些化妝師過來。”
“行。”許盡歡應下,跟着顧見唯去他的房間。
而後換好衣服,下樓,化妝做發型。
然後開車去宴會廳現場,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許盡歡一方面是覺得困,不想說話動彈,另一小方面則是因為他剛剛幾近表白的“解釋”。
顧見唯不說話隻是單純覺得他有些冷漠,加上被自己口不擇言吓到了,怕再語出驚人,說出什麼心裡話就不好了。
一路太平無事,到了宴會現場,顧見唯下車和他并排進去。
宴會現場是顧月白住的别墅,她早幾年已經嫁人結婚了,有一個孩子。
她身子不好,是打娘胎帶出來的病,不太嚴重,就是偶爾咳嗽,受不得風,忌口比較多。
後來嫁人後有所好轉,不大會咳嗽什麼的,但之後生産因子大營養過盛,再次傷了身子,吐血什麼都是常态,以至于現在每逢她的事情,家裡都會大操大辦,希望用喜慶的事情沖走她身上污穢。
二人走進宴會廳,一路上受到周邊不少人目光洗禮。
他們習以為常,面不改色穿過人群,走到位于正中間的顧家姐姐顧月白那。
顧月白一襲嫩黃色長裙,長發披肩,頭戴發箍笑容分外甜美溫柔。
“姐姐。”顧見唯笑着向前。
他先是與顧月白擁抱了一下,後介紹笑着介紹旁邊許盡歡:“這是許盡歡,是我....至交知己...”
他後面說話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介紹他。
許盡歡不大在意,伸手與顧月白相握:“姐姐好,我叫許盡歡,您叫我小許就行。”
顧月白笑眼彎彎:“好好好,小許,你也别那麼客氣,跟我小唯叫我姐姐就行。”
“好的。”許盡歡乖巧應下。
顧月白看着二人,滿意點頭,後看向顧見唯,贊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
“什麼不錯?”顧見唯不大明白。
“....”顧月白:“誇你帥呢。”
“那你這。”顧見唯笑容燦爛,推了推鼻子上無鏡片銀絲眼鏡。
他一襲米白色微複古西裝,裡面搭着白襯衫與紅領帶。
頭發做成了三七側分,露出光潔額頭和深邃眉眼。
像是民國時期留洋歸來的貴公子,成熟高知。
滿滿禁欲爹系感。
不張揚突兀,但也不會落于下風。
許盡歡服裝和顧見唯差不多,都是米白色微複古刺繡西裝。
隻不過他裡面穿的是絲綢有些微透的襯衫。
頭發被打理,弄成微分碎蓋。
很像狐狸窩長大的小團寵,因父母繁忙不得已參加酒會。
乖巧,迷人。
像是粉絲口中常說的...純欲。
“你啊你...”顧月白有些無奈敲了下他的額頭。
“對了。”她忽然想到什麼:“咱爸媽去幫大哥處理事情了,可能半個多小時後才回來,你先帶着小許四處轉轉吧,不用去找他們。”
顧月白以為顧見唯帶着許盡歡回來是見父母的。
“那行吧,我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看看有什麼好吃的。”顧見唯卻以為自己姐姐是想随便找個理由給他們支走。
他們“聽話”離開,轉而剛到用餐區就撞見了喻尋。
“呦~又見面了~”他一身紅色真空西裝穿搭,手裡端着紅酒,一步一扭向二人走來。
顧見唯眉梢皺的能夾死蒼蠅:“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被哪個男的上了?”
喻尋并不反駁生氣,反而滿臉羞澀的捂上臉:“我老闆。”
顧見唯:“?”
“那個逼你簽下賣身契的牛蛙西裝猥瑣男?”他語氣詫異,看着喻尋滿是不可置信,後又看向許盡歡,似是在控訴:人的眼光怎麼可以差成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