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忽的充斥網上關于顧見唯丁佑的言論,腦袋一熱,站起身跨坐在顧見唯身上。
他眼眸輕轉,手搭在顧見唯衣領上,指尖勾着墨藍色絲綢一寸寸往上卷:“我想親你。”
許盡歡羞紅着臉頰忽然用力一扯,顧見唯沒有注意,一個踉跄着跌進他頸窩。
剛沐浴過的清香混着白蘭地的氣息彌漫在他鼻尖,顧見唯喉結一緊,順而扔開手機。
“白日宣.yin”
他聲音暗啞,掌心貼上他後腰。
落地窗映出交疊的輪廓,許盡歡睜着朦胧的眼睛,摸上他凸起的喉結,“不....不可以嗎。”
“确定嗎?”顧見唯吻上他的眼睛,氣息逐漸粗壯。
“嗯。”
....
第二粒睡衣紐扣彈開時在木地闆上叮咚作響,暗黑色手機發起亮光,在角落藏匿,無人問津。
奶白色液體在羊絨地毯上暈開,惹眼醒目。
窗外廣告牌的藍光漫過他繃直的腳背,像漲潮時淹沒礁石的海浪,一次又一次。
....
終于,回歸平靜的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的戲份在中午,二人在酒店等到十一點才收拾東西去劇組。
到了劇組,二人沒時間休息,直接去化妝間準備裝造,背台詞開始拍攝。
許盡歡先是補了好幾場鏡頭,而後開始進入正題。
不過這場戲許盡歡隻有一個鏡頭,但是需要表現出好幾種情緒,對于他來說還是很難的。
但場戲算是最後一場殺青戲,他需要好好表現。
當然,對于許盡歡是這樣,顧見唯之後還要再回到那個村莊補鏡頭。
“最後一場殺青戲了啊,大家好好工作,各部門都準備就緒啊,群演那邊也精神精神。”
“準備!!action!!”
“爸爸救我,爸爸!!”
“救我啊爸爸,我不想死!!”
人流密集的高峰口,方衡手持菜刀抵在一女孩兒的脖頸處。
周圍人群或慌亂或看熱鬧,但都待在遠處看着,沒人上前。
保安在周圍圍着,但因他手中的姑娘都不敢上前。
“石飛,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你不是連當黑戶都不怕嗎?那我殺了你唯一的閨女,你說怎樣。”
石飛被保安隔絕在外,神色明顯慌亂,再不複從前威脅方衡的嚣張模樣。
“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女兒好不好,我給錢,或者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石飛慌張極了,一邊說一邊想湊上去說好話。
“錢本來就是我的,什麼叫做給我?你欠錢還我不是本就理所應當,一張嘴把事情黑白颠倒,法庭上這樣,現在還這樣,我靠你大爺!”方衡怒罵。
“現在,找你手下的人,讓他們把剩下欠我的錢全都還給我!!”
“不是我不想還給你啊,主要是現在真的沒錢。”石飛這話說的實在諷刺。
他右手提着給自己女兒買的各種大牌包包,左手拿着剛從金店買的一大包東西。
方衡輕‘呵’一聲,沒有理會拖延時間等警察過來的石飛,轉而看向衆人控訴道:“他欠錢不還,我一個農民工,生活本就困苦,後來家裡的三個親人接二連三出了意外,我想找他要錢,因為他欠了我三十多萬的工錢,有了那筆錢,我就可以醫治好我的家人。”
“我和他說了我家裡的事,他不僅沒有還錢,還找人在我家門口宣揚這件事,為的就是不讓我出門找他要債,可我必須出門,我還要掙錢養家糊口....”
不等他說完,周圍人群就響起讨論。
“那為什麼你明知道他欠錢不還,還要在他手底下工作啊?”
方衡笑容苦澀:“因為沒錢啊,不僅沒錢,還找不到其他工作。”
“剛開始他還會給錢,雖然不多,但足夠養家糊口...”
他話說一半止住,看着圍過來的警察雖有慌張,但更多是釋然。
“趕緊把刀放下,把人放了!”
“有什麼事可以報警啊幹嘛要這樣!”
“就是,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們警察啊!”
方衡不予理會,眼神直直看向石飛,帶着銳利鋒芒。
痛恨,憎惡,厭怨。
諸多情緒浮現,弄得石飛心下一驚。
他頓時有些慌亂,不解這樣老成的眼神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但對于他而言更多是懼怕,驚恐。
“還錢!”
方衡言簡意赅。
“還...還...”石飛慌不疊從懷裡掏出一張卡,遞給最近的警察。
“這裡面正好三十萬,都給你。”
方衡沒有走過去接下,而是看了眼那個警察:“麻煩事後...把錢給一個叫雲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