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兩隻右手一隻,張開雙臂顧見唯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把兔子關進外面的小籠子裡,他回頭看了眼姥爺,這才放心去門口把黑米牽過來。
黑米被牽引繩套在門口,有些不大适應的來回扭動撕咬,最後徒勞無功隻能放棄,自己窩成一團生悶氣。
趴了好一會兒,忽的聞到熟悉的氣息,控訴的跳起來。
整隻小狗崽黑不溜秋且毛茸茸的,沒有半個栅欄高還要拼命往上蹦。
胸脯前的小金鎖若隐若現,仿若告訴衆人:這個黑到看不見眼睛的‘毛線團’是個狗。
“汪汪汪——”
清脆稚嫩的聲音朝顧見唯喊叫。
顧見唯一瞬間被萌到,腿上步伐加快,一把上前将黑米提前來:“想爸爸了嗎?”
“汪汪。”黑米配合着又叫了兩聲。
顧見唯樂呵呵笑起來,把黑米脖子上牽引繩去掉就要往裡面走,結果剛走兩步就被人叫住。
“請問方儒在嗎?”
叫住他的是一個和姥爺差不多年紀的老者,身旁跟着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你們有什麼事?”顧見唯并沒有率先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皺着眉頭反問。
“我們...”年輕男子剛說兩句就被老者打斷。
“我和方儒是朋友,前段時間打電話,他說他這裡養了不少兔子,邀請我吃全兔宴。”
“我本來和他說是下個月,但這次正好沿途過來找藥材,路過這裡,想到他也住在這,就說過來看看。”老者笑盈盈解釋,絲毫沒有因為顧見唯的态度而生氣。
“進來吧。”顧見唯依舊言簡意赅。
“我姥爺在殺兔子。”
他走在前面領着幾人,手上原本抱在懷裡的黑米轉而放在了地上。
不明所以的黑米圍着他直打轉,又是哼哼唧唧,又是嘤嘤直叫,弄得跟着進來的小姑娘都心軟了。
她主動開口詢問:“那個...這隻狗好可愛啊,誰養的?”
“我養的。”顧見唯聲音冷淡。
他對于不熟的人都是這樣。
如果第一天相處不錯,第二天才會慢慢回歸本色。
當然,如果第二天沒見面,那他就會忘記。
他對于陌生人,總是帶着十足警惕的。
将幾人帶到姥爺旁邊,顧見唯對着他們點頭示意,便轉身對着姥爺道:“我先進去收拾行李了,你們先聊,有什麼事喊我就行。”
說罷他就拉着行李箱進了屋内,腳邊跟着亦步亦趨的黑米。
進了專屬于自己的房間,他稍稍松了口氣,快速将本就不多的行李收拾好,躺在床上舒服的發出歎喂。
打開手機,看着置頂聊天一長條綠色,兀自歎了口氣繼續發消息。
唯:我剛把行李收拾好,在這之前還抓了三隻兔子,我們兩個加上黑米一人一隻
唯:然後有人來找姥爺了,我就先跑到屋内了,有點無聊
唯:好想你啊,要不我帶着我姥爺去探班吧,正好你現在一直在拍戲,不會我來了你就走
唯:你這麼忙嘛?
唯:算了,要是忙就不用回我消息了,睡前或者有時間和我說一聲就好
發完消息,顧見唯側身一把撈起床邊的黑米,将它抱在懷裡壓在隔壁下。
黑米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卻被顧見唯彈了下腦袋。
“别動了,誰讓你那個爸忙,我都單相思了,你被我壓一會兒怎麼了。”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開微博小号。
小号上一次發消息是一周前,算了算時間,他開始寫同人文。
左右翻滾了一會兒,他突然沒了思緒。
要知道,在這之前寫同人文,他都是文思泉湧的,不說靈感爆發一天兩篇,那也是三四天寫三條微博的存在。
思考了半天,實在想不出。
盯着發綠的聊天框,他腦袋忽然想到一個靈感。
“異地後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