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顧見唯分外無語爆了聲粗口,果斷挂斷電話并附帶一個白眼。
吃力不讨好。
挂斷電話,顧見唯看向一旁饒有興緻的姥爺:“明天出發下山,今天收拾行李去見我對象。”
“行。”姥爺無所謂點了點頭。
他早就想下山了,但是苦于沒人陪,又害怕自己出什麼意外給小輩拖後腿,所以一直憋着。
現在終于有機會出去,他自然是十分開心。
果斷轉身離開,臨走不忘留下一句:“記得找專門的人給我看着我的兔子,别讓它們泛濫成災了。”
“好!”
顧見唯應下,馬不停蹄定下機票,然後就開始一邊收拾行李,一邊按照姥爺說的找工作人員。
雖然當日比在這裡加起來都要忙碌,但他卻十分開心,臉上一直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他早在心中幻想千萬遍和他團聚時,對方開心的撲進自己懷裡,兩人緊緊相擁,訴說無盡思念與愛意。
懷揣着這份激情,顧見唯一直到次日。
轉折多路後他們終于到達拍攝地點,行李放在車上,他們走着下來。
因為提前給導演說過,二人剛到就被工作人員接住帶了進去。
彼時許盡歡還在拍戲。
他一身牛仔背帶褲,裡面穿着白色短袖,上面染着不少紅色印記,看樣子是劇情需要,弄得假血。
二人沒有打擾,隻是在一旁靜靜看着。
等對方拍完戲,顧見唯這才過去。
他穿着一身白色襯衫,裡面是個白色内搭,兩者一起,紮進褲腰裡,凸顯出勁瘦的腰肢與完美逆天的比例。
許盡歡看見他,愣了一瞬。
他沒有像顧見唯想象一般撲進他懷裡,而是措不及防流下眼淚,站在原地肩膀顫抖着哭泣。
“怎麼了這是?”顧見唯看着他這樣,根本顧不是其他,上前一步有些心疼開口。
“我想你了。”許盡歡聲音哽咽。
“想我為什麼不上前抱抱我。”顧見唯張開雙臂,主動上前想與之擁抱。
剛走一步,對面人就跑了過來,二人齊齊向前,與對方相擁。
“我是怕把你衣服弄髒了。”許盡歡聲音悶悶,嗡裡嗡氣的。
“不怕,這些都沒你重要,怎麼這麼久不見,生疏成這樣。”
顧見唯抱着對方的手十分用力,仿佛這樣就可以無聲訴說思念一般。
他們沒有像想象的一般,訴說思念與歡喜,隻是緊緊相擁,無聲回應,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人抱了許久,才想起這不是室内,他們還在拍攝現場,這才松開對方。
看了看周圍,二人松了口氣。
這次拍攝有些難度,導演為了讓許盡歡快些進入角色,特地減少了工作人員,不讓來回走動。
而剛才顧見唯過來,姥爺和導演也十分有眼力見的将其餘剩下的工作人員趕了出去。
造謠無所謂,隻要你沒證據我就可以随便反駁。
如是想着,二人松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導演特地給他提前放了假,并且聲明不會讓劇組工作人員把除了探班以外的事情說出去。
他們本就無所謂,對此隻是笑着表達感謝。
至于姥爺,他則在二人回去後就随意找個理由離開,給他們二人騰出空間。
兩人回到酒店,先是各自分享了遇見的趣事和心酸,隻是可能因為中間分離,他們努力想找回之前的感覺,但是一切都有些力不從心。
而後許盡歡突發奇想,定了一瓶紅酒,夾雜着其他。
二人暢飲,借着酒意恢複如初。
空間逐漸擠壓,氣氛撲朔迷離。
不知是酒意還是思念,許盡歡吻上顧見唯的唇,二人齊齊向後。
牆紙上的暖黃壁燈将兩道影子揉成起伏的山脈,許盡歡拽着顧見唯的領帶,那人寸寸跟着,力道很輕,又很重。
顧見唯低頭時鼻尖擦過許盡歡耳尖。
空調溫度分明調到23度,許盡歡卻覺得頸側有熱氣在流淌。
二人呼吸逐漸纏繞,潮濕暧昧交融。
最後半寸停頓的間隙,許盡歡的手早已搭上顧見唯的後背。
唇角酒漬的水珠滴落在鎖骨上,顧見唯瞧見,用拇指抹去時,聽見壓抑的喘.息聲。
中央空調持續發出白噪音,蓋過了某些細碎的嘟囔。
察覺到他眼角的笑意,許盡歡偏頭咬住那人亂竄的喉結,卻阻止不了唇齒間發出的寵溺低笑。
晨光穿透紗簾時,羊毛地毯上的水痕早已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