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因為當時你在休息,我想着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沒有告訴你
唯:而且我不覺得把他這件事放出去我做錯了什麼
唯:他還有更過分的爆料
唯:我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見與對方說不通,許盡歡幹脆不予理會。
他一邊與對方拗氣,一邊發消息和賀商解釋這一切,并鄭重道歉。
對方也大度,隻是罵了兩句讓他管教好自己的男朋友後就不再追究。
許盡歡見此松了口氣,還未等他放松片刻,出租車就停了下來。
“已到達目的地。”
許盡歡付了錢下車。
他站在高大的醫院面前,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迅速充斥全身。
反反複複深呼吸好幾次後,他這才鼓足勇氣進去。
結果剛進去,他看着人來人往各種受傷的人群在自己面前奔走,他忽而又緊張起來。
一瞬間呼吸靜止,擔憂的眼淚随之傾瀉。
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聖母心作祟還是真的擔憂,隻是希望他沒有許羽瀾電話裡說的那麼嚴重。
等到了事先說好的地方,許盡歡看着不停踱步,眼睛紅腫的許羽瀾,這才知道,事情不會像自己想象的一般簡單。
他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走進去與許母許羽瀾打招呼。
許母看他過來,先是震驚了一瞬,而後開始語無倫次:“你怎麼過來了,拍戲不忙嗎?過來的時候累不累,要不要找個房間休息一會兒,吃飯了嗎,用不用...”
許盡歡打斷他的話:“姐姐叫我過來的,我來這裡看看。”
“嗷嗷嗷,好好好。”許母應下,擦拭眼角幹涸的淚水,而後轉身繼續焦急的盯着病房門口看。
“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突然進手術室。”許盡歡不明所以看向許羽瀾。
“醫生說是急性肝衰竭,需要做血液淨化。”
“我當時看見爸爸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行了,趕緊送他來醫院。”許羽瀾一邊抽泣一邊解釋。
“急性肝衰竭?”許盡歡仍舊疑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許羽瀾道:“我也不知道,之前爸爸來過一次醫院,當時突然暈倒,把大家吓了一跳。”
“結果到了醫院,卻說隻是疲勞過度,我當時說讓他檢查一下身體,爸爸不願意,說要處理公司的那個項目,我懷疑病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隻是他當時沒有發覺而已。”
許盡歡不太理解:“為什麼當時不強行要求他檢查啊,也不會導緻現在這個情況結果。”
“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就爸爸那個脾氣,除了媽媽的話誰也不會聽。”許羽瀾反問。
她話語激烈,聲音不自覺大了幾分。
還沒等二人争吵,醫生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好了,吵什麼吵啊。”
醫生制止二人争論。
二人見此瞬間乖巧下來,趕忙走上去:“醫生。”
“我老公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不管手術多貴我們都會做的,我們有錢,要我們幹什麼都可以。”許母将他們二人擠開,忙不疊湊上去詢問。
醫生擡手制止她一籮筐的話語:“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還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衆人聽他上半句,原本準備松一口氣的心情瞬間又提了起來。
但他們都不是神仙,沒辦法一鍵起死回生,哪怕再擔憂,也要秉承着性子對醫生道謝。
“謝謝醫生。”
醫生随意應了句,便轉身離開。
看着醫生離開的背影,許母漸漸收回視線。
“今天晚上我在ICU外面守着,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然後小歡。”許母看向許盡歡:“你這是在拍戲吧,忙不忙,要不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和你姐呢。”
“你要不就先回去,别讓人家覺得你耍大牌,是這個詞吧,别讓人家這麼想你,别因為一個人耽誤所有人進程。”
許盡歡原本想應下,但看着不遠處手術室,硬生生轉了話鋒:“我前幾天一直在趕戲份,正好這兩天沒戲,我守着吧。”
“這...”許母有些猶豫,她也想讓許盡歡和他父親相處,不至于那麼生疏,但她害怕麻煩對方。
看出母親猶豫,許羽瀾上前,握住對方的手:“媽媽,我這邊也要你幫忙呢,你不能隻看小歡吧。”
“這爸爸倒下了,公司那幫人肯定要掀桌,我現在看着是在公司有權有勢,但其實都是看着爸爸的面,他們一直覺着我一個女孩子,之後還要結婚生孩子,擔不了什麼大任,那我偏不讓他們如意。”
“他們還這樣呢?”許母有些詫異。
她不怎麼關注公司的事,以為自家女兒在外頂天立地數一不二,沒想到這幫人還和一開始一樣,看不起她。
“那我去能幫上什麼忙啊?”許母不明所以。
“你是爸爸的妻子,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許羽瀾語氣帶着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