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顧見唯按照之前的規劃,宣布自己會漸漸淡圈,一兩年一部作品,客串另算。
消息一出,激起全網讨論,或在猜測原因,或在哭泣挽留。
但這些聲音都抵擋不了顧見唯毅然的腳步。
他變得越來越沉穩,越來越像鏡頭前面的人設——冷酷,嚴肅,不苟言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所有人都淡忘了當時的情形。
....
時間轉瞬,來到冬日。
許盡歡結束那部電影拍攝後又拍了一季十二期的綜藝。
這段時間内,他除了完成工作,就是想着和公司解約,幸而公司除了那個領導,其他還算有幾分體面,除了剛開始威脅他的幾個黑熱搜外,其他并沒有過多為難。
順利解約後,許盡歡陷入迷茫兩難,是成立獨立工作室還是簽入其他大公司,他糾結起來。
獨立工作室雖然自由,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承擔,包括但不限于找資源,找投資,找管理人員,找工作人員。
他現在隻身一人,除了帶過來的唐景,就隻有之前顧見唯留下的一個棉花娃娃。
獨立工作室對于他來說壓力太大。
但是簽入其他大公司,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也不算多輕松。
與之相反,簽入其他公司沒有相對自由,還要順應公司帶新人什麼的。
正當他為難迷茫之際,許盡歡收到雙晨娛樂發來的消息。
對方說明他可以幫助許盡歡開獨立工作室,并允許對方在自己公司旗下挂名,但要求分紅是五比五。
對着這個要求,許盡歡直接滿心歡喜應下,他最不差的就是錢,隻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但是在如今滿是資本的娛樂圈,錢根本買不來資源電影與人氣。
心頭困惑解決,許盡歡自然是滿心歡喜。
他抱着那個棉花娃娃自言自語訴說自己的歡喜。
這個習慣是從兩個人分手後他才有的。
當時是因為自己一個人走不出來,想找個情感寄托,到後面就慢慢成為習慣。
再加上對方也沒有找自己要,許盡歡就滿是心虛的将娃娃藏起,隻在自己一個在家的時候抱着他訴說委屈與歡喜。
至于另一邊顧見唯,生活倒是平淡許多。
他在走出低落情緒後,每天不是帶着黑米遛彎,就是給他換衣打扮。
偶爾跟着姥爺種菜,養動物,生活好不自在。
隻是有時候一個人望天,總是會對生活産生迷茫的情緒。
遠離娛樂圈,沒了工□□人,之後的生活該怎麼做。
之前的愛好如今是撐不起來,他能做什麼呢?
對此姥爺隻是淡淡表示:随心就好。
明明是一句平常的話,顧見唯卻将它剝開細細品味,最後痛定思痛覺着自己不能因為私生而失去自己熱愛的。
所以他決定重新回到娛樂圈,隻是換一種方式,換到幕後。
拍攝電影,他想先跟着其他導演學習,畢竟什麼都不會拍出來的東西,不僅浪費自己的時間資源,還會髒了觀衆的眼睛。
如是計劃着,顧見唯也重燃信心,打給了之前交好并且準備拍戲的導演。
導演欣然應下,半退圈影帝重回娛樂圈并着手配合拍攝第一部處女作,光想想熱度就可想而知,其他到時候不行大不了删了重來。
這種好處,不占才是冤大頭。
在對方消息應下後,顧見唯決定和家裡人官宣這等子大事。
結果卻在晚飯時左等右等不見家人回來。
顧見唯與姥爺面面相觑,等了許久才認不出叫來郭叔:“我哥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加班這麼晚到底什麼事情啊,我記得已經兩年多沒這麼晚過了吧。”
郭叔也不太知道:“我這邊問過少爺助理了,得到的消息隻是在加班,好像很忙的樣子,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行吧。”顧見唯無奈應下。
正想招呼着姥爺吃飯,外面就傳來換鞋的聲音。
他趕忙起身招呼:“哥,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啊?我和姥爺都...”
顧見唯話頓住,看着分外憔悴的兩個哥哥不禁眉頭緊皺:“你們這是怎麼?”
顧景之将他們二人的西裝外套遞給一旁郭叔,揉了揉眉梢煩悶開口:“公司出現了内鬼,把重要數據偷走了。”
“我們這邊建築工程已經開始,如果沒有這數據會損失很多錢,很多公司信用什麼的也會受到影響。”
“我們已經報警了,但是目前沒有一點消息。”顧景之盡可能的用顧見唯能聽懂的話簡單介紹一下如今的情況。
牧宸忍不住咒罵:“我實在不理解如今法治社會,為什麼會有人有病到這種程度。”
“到時候被抓,不僅本人會進去,家裡人也會被連累,到底哪個把柄被人抓住了還是怎樣,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爸媽去和其他公司什麼的交涉了,今天可能回不來,他們讓咱們不用擔心。”牧宸揉了揉眉梢,深吸一口氣:“先吃飯吧。”
說罷他轉身去了餐廳。
顧景之牧宸吃了兩口又放下,實在吃不下準備起身上樓,結果卻被顧見唯攔住:“反正上去也沒什麼事,也解決不了問題,再吃兩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