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硯何半天憋出一句:“……帥的。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男女朋友,看着關系很好的樣子。”
“我們兩個的關系确實好。”白懿風繼續扯,“本來還想着拍一些親密寫真的,不過考慮到菜籃子還不是愛情官配,就沒拍。”
祝硯何莫名覺得心梗,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女兄弟、心裡有點羨慕嫉妒吧。他索性幹笑兩聲:“是嗎,我覺得那張就挺親密的了。”
白懿風這幾天受王憶眠和朱辛辛的影響,體會到了玩抽象的樂趣,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還好吧,我們經常這麼做。不過你千萬别誤會,我和她就是純友誼。”
祝硯何覺得不太對勁。
你确定這是純友誼,而不是“唇”友誼?
莫名的情緒讓他壓着眉頭,一言不發地關掉麥克風。
進入對局後,白懿風驚奇發現祝硯何換了皮膚。以前隻見過他用逐花歸海,結果今天卻用了電玩雷克斯。
怎麼說呢,瀾這皮膚是真不好看。白大小姐歪着頭賞析了會兒,好不容易才得出個優點:電玩系列的語音很有意思。
有時打野來發育路幫抓,白懿風順道給他回血,剛好就聽到屬于菜籃子的局内對話。
“哼,我也想去地下賽道玩嘛!”
“不行,地底下有恐龍。”
“呐,這是給雷克斯補充能量的胡蘿蔔!”
“雷克斯不能吃胡蘿蔔,但我可以吃。”
“從地下冒出來的,不僅有鲨魚,還有恐龍!嗷!”
……
整局遊戲下來,白懿風都不想跟着負戰績的射手了,輔助跟強是一方面,想聽語音是另一方面。
心裡還有股氣的祝硯何冷着臉打字:輔助怎麼一直跟着我?
上單和中單不理解:打野是在凡爾賽嗎?輔助跟你還不樂意了。
白懿風也莫名其妙,開口說話:“你怎麼又不開麥了?”
祝硯何沒忍住秒回:嗓子有點不舒服。
白懿風噢了聲,音色溫和了些:“那多喝些溫水,注意身體。”
祝硯何再次沒忍住:嗯,你也是。
再然後,話題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略過,直到遊戲結束,祝硯何才反應過來:别小姐根本沒回答自己的問題,直接利用“糖衣炮彈”把他糊弄過去了。
……好氣啊。
白懿風這邊也有點“氣”——她覺得今天核桃好像沒什麼狀态。連勝是連勝了,但誰都不會想要次次逆風/絕地翻盤。三局過後,她幹脆借口身體不舒服下了線。
祝硯何抿唇,字斟句酌,半天發送一條“好好休息,祝好夢”,白懿風沒放心上,簡單回複“OK”。
“OK”?以她的性子,這能代表什麼呢?
“老祝!抱着個手機想啥呢!”
祝硯何正皺眉思考時,肩膀猛然被重重一拍,手機直接脫離手掌砸進柔軟被褥,還彈了彈。
看是張然,祝硯何下意識去握緊手機:“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看你一直愣愣的,在想啥啊?”張然大大咧咧地上了床,和他隔着層床簾背靠背。
祝硯何低下眼睛,實話實說:“……在想遊戲搭子的事。”
“那個姑娘啊?你們還在一起玩?”張然驚訝,“這都快兩個月了吧?”
祝硯何眉梢一挑,自然下垂的眼尾露出點納悶:“你的遊戲搭子不都是半年的嗎?我和人家打兩個月很正常。”
“NoNoNo,我們半年很正常,你們一個月都出奇。”張然搖頭晃腦,道理一套一套的:“我們又開麥又電話,你們兩個不就是純打遊戲麼?純遊戲那麼無聊,能撐多久。打遊戲又不是隻有上分,新鮮感很快就沒了。”
可他對她的好奇越來越多了,怎麼辦?
祝硯何幹脆把手機關上,半個身子側過來看張然,擺出虛心求教的架勢:“張然,你的遊戲搭子有沒有關系很好的異性朋友啊?”
“那當然有,你具體問哪位?”張然清清嗓子。
此話一出,祝硯何突然就覺得自己問錯人了。
張然見他不說話就不樂意:“诶,老祝你咋不繼續問了?”
“……其實我問了。”
“嗯?”
“我問了沉默。”
很好,一記平a,直接硬控對面人三秒,連抵抗鞋都沒用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