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弦深吸一口氣,好聲好氣:“百裡守約雖然很帥,但他的召喚師多半很坑。”
之前兩人打射輔時,也沒聽沈知光提相關要求,怎麼最近突然喜歡上這白毛狼了。
平心而論,祁長弦不覺得這位守約召喚師很差,前期能猥瑣平和地發育,後期也能扣掉那個二技能走平a流。但抛開技術不談,他就是讨厭這個人。
祁長弦是堅定的異性戀,雖說身上有不少男人的通病,但他對男性就是有與生俱來的排斥,視他們為資源搶奪的敵人。
在工作上,他讨厭他爸,他弟,他身邊的一切男性工作者,因為他們太自信,仗着自己的年老試圖騎在他頭上。
當然,女員工他也防,胃口都是慢慢喂大的,在不觸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他會樂意扮演成一位尊重女性的職場人,因為她們好歹是真做實事,好不好再另談。但如果她們試圖更進一步,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而在愛情方面,沈知光的注意力就是他最要争奪的資源之一。
他喜歡沈知光,自然要不留餘力地去搶占她的關注和視線。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他不能控制她的私生活,隻能盡可能地占據她的私生活。
像李寺一流的廢物普男,還是有多遠滾多遠的好。
這頭,沈知光聽着他的話,心裡有些猜想:“姐姐是不喜歡他嗎?”
祁長弦一頓:“……沒有不喜歡。”
恨死了,滿意否。
“我也不喜歡。姐姐說的對,帥的是守約,不是他,咱們不跟他一起玩兒。”沈知光這時候變聰明了,準确解讀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偷偷笑:“姐姐,你真好。”
祁長弦沒懂她的腦回路:“……”
沈知光一本正經地解釋:“雖然他的指責事出有因,但你無條件地偏袒我,我真的很高興。所以我才說‘姐姐你真好’呀,除了我的家人和好朋友,我第一次被這麼明目張膽地偏愛呢。”
祁長弦一時不知道該回什麼,眨了眨眼,他喉頭滾動:“這是我該做的。”
“不是哦。”沈知光糾正他,順手拒絕上局射手的邀請,“姐姐,雖然我喜歡你對我好,可你千萬不能這麼想。沒有誰天生就該對誰好,你隻需要同等對待愛你的人。有些人很不要臉的,會把你的好當成理所當然,我怕你以後被騙受傷。”
祁長弦改了分路等她開遊戲,眼裡出現些許不解:“我受傷,你為什麼要害怕?”
這明明是他自己的事。
“因為我會心疼你啊。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沈知光更不解。
心疼?為什麼要心疼?
陌生的詞彙進入大腦,讓祁長弦陷入沉默,也陷入思考。
對面人的沉默太明顯,沈知光抿唇,也不說話了。
不過……她的祁姐姐什麼時候改成了射手位?還預選了百裡守約?
“謝謝你心疼我。”即将進入對局,祁長弦終于開口。他其實還是沒想明白這份心疼從何而來,不過按常理來說,自己應該對沈知光道謝。
因為他下意識覺得心疼是個好詞。
不等沈知光回答,他挑起新話題,想要跳過自己不擅長的領域,重新掌握節奏:“喜歡守約的哪個皮膚?”
在非工作/學習場合,沈知光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獲得“點菜權”的她很高興,興緻勃勃地提要求:“真我赫茲可以嗎?那個皮膚的尾巴特别好看,腿也是!”
打碟的那個啊。祁長弦看着黑色頭像框想,他沒有。
“嗯,剛好有,我也喜歡這個。”
不過可以現在買。
沈知光覺得她姐真有品。
她哼着歌,操縱精緻的小姑娘向前走,想到了上一局射手有關純法的發言,遂好奇問:“對了姐姐,為什麼大家都說純法西施不好啊?自從過年開始,我就感覺讨伐西施的人好多。”
明明西施是很可愛的英雄,就算有不好,那也是個别召喚師不好,和她有什麼關系。
“我想一想該怎麼說。”祁長弦玩什麼都不關注遊戲社區,但既然沈知光有疑惑,那自己就有回答的必要。他一邊補兵,一邊思考。
純法西施……全出法裝三件套的西施嗎?聽起來像是法核爆發路線,需要吃經濟。
提到錢,祁長弦的分析能力瞬間提高:“可能是他們都想要工具人吧。想讓西施喂飯,但不能讓西施吃肥。經濟和人頭都是有限的,你吃了我就沒了,大概有這個原因。不過如果真的有能力,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用管别人。”
“感覺還是這個更能讓人接受。”沈知光若有所思。她沒技術,自覺地走了工具人打法,能減速一點是一點。
但她剛接受這個理由沒多久,自己就又被點名了。
【隊内】絕境起舞(元歌):純法西施?你這是什麼出裝?
沈知光看得一愣一愣,她下意識打開自己的面闆,但稍微不察,就被對面的小喬大王一閃拿下。
這下,元歌叫得更加起勁:“到底會不會玩啊?剛來就送一血嗎網絡公主。”
沈知光已經驚呆了。不是,她做什麼了?怎麼突然就被罵了?再是心大鈍感的姑娘,也知道“網絡公主”不是好詞。
她隻做了雙鞋子,哪裡能看出來是法裝?而且她從過去到今天,都已經玩了幾十局西施了,也沒人像這位一樣吃了火藥,頂多就是一句不疼不癢的“西施拉準點”。
“你有病嗎?”祁長弦煩得要死,直接切麥。本來心情就不好,還有狗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