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弦忍笑,選定守約,用上她同樣喜歡的百相守夢。還好當時他無意中看到了這個皮膚,覺得好看臨時登錄賬号買了,不然今天可用不了。
“怎麼不能呢,光光。”他語氣略有納悶,似乎是沒聽出這股陰陽怪氣。
在某些和戀愛相關的時候,沈知光偏偏不想“長嘴”。她為什麼要說出來?對方做了什麼自己心裡還不清楚麼?裝什麼傻。
聽到對方裝無辜,沈知光心裡的氣更加燒人,她當即冷哼,如此宣告:“以後我可不敢找你打遊戲了。”
“……為什麼?”事情好像有點超出自己的預料,這不該是沈知光的台詞。她難道不該義正言辭地指責自己麼?祁長弦覺得不對勁。
沈知光都快氣炸了,聲音依舊冷冷淡淡:“你自己心裡清楚。”說完這句,她不再說話,勢必要把高冷進行到底。
“光光?”祁長弦試探性地喊。
沒人理。
“小寶?”祁長弦堅持不懈。
還是安靜。
完蛋。祁長弦微微抿唇。
好像玩脫了。
沈知光這局是輔助,幾乎是半步不離地跟着祁長弦,卻不再和他進行任何互動,沉默地像是閉了麥,可她的呼吸聲分明近在耳邊。
兩人幹掉對手,祁長弦和她擊掌,她不理。
關鍵治療之際,祁長弦表示感謝,也不回。
祁長弦難得的感受到了“煎熬”這種情緒。終于,他再也無法氣定神閑:“光光,你可以說句話嗎?”
沈知光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脾氣很好的天真小姑娘,如今乍然冷淡,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隊内】我要變超強(明世隐):不可以
祁長弦心底一沉。
沒有句号,她是打字的。已經不開心到這種地步了嗎?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光光,明天是不是要——你怎麼了?”轉頭問是否交作業的林不語愣住,焦急擔心緊随其後,她站起身來走過去:“怎麼還哭了?”
沈知光沒有關上麥克風,祁長弦能聽到對面傳來的任何聲音。
不等他反應,麥克風便突然滅掉,隔絕了一切聲音,這下,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不語,她一直對我裝傻。”沈知光委屈到鼻酸不已,“明明說好了以後都雙排的,昨天晚上她卻找了别的女孩,我今天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可她就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她聲音哽咽,眼眶憋到發紅,手上的英雄倒是緊緊牽着射手,半點沒有耽誤遊戲。
耳機裡傳來解釋的女聲:“光光,你聽我解釋,昨晚的匹配賽雙排和我無關。”
看,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可還是要故意來引自己傷心。沈知光更氣了,手上不停打字:“難道有人把刀架你脖子上讓你和她雙排嗎?有膽做沒膽承認是不是?”
祁長弦說不清内心的煩躁,他皺眉:“昨晚在打遊戲的人不是我。”
他就随意點了個小代上号,然後邀請了喜歡裝女生玩軟輔的男同學。僅此而已。
可這話顯然不能對沈知光說。
林不語聽不到祁長弦的聲音,隻安慰她道:“你那麼好,不會隻有這姓祁的一個選擇,大不了就換啊,好姑娘多的是。”
“可是我真的好難受,她怎麼這樣啊?我們還沒有談戀愛,她想幹什麼?對我做服從性測試、試探我的底線嗎?”想到網上的各種王者變心小視頻,沈知光眼淚掉的更兇。
随着聯想加深,她心情愈發差,根本聽不進去祁長弦的話。
祁長弦隻能接着解釋(撒謊):“昨天是我表弟登我的号帶妹,他的号被舉報了,暫時不能玩遊戲。”
“……真的嗎?”
林不語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也不知道藍牙裡的人說了什麼,沈知光瞬間止住了哭,嘴巴抿得緊緊的,眼裡重新出現希冀,嘴裡還這麼愚蠢地發問。
她嘴角一抽。
沈知光擡起臉,眼巴巴地對上林不語的視線:“不語,她說是表弟借号帶妹玩,你覺得是真的嗎?”
林不語:…如果我說是假的,你會傷心嗎?
她深吸一口氣:“光光,我隻能說我不信。”
包在眼眶裡的小珍珠又開始掉了,沈知光抽泣:“其實我也不信,可我、可我就是想把它當成真的,怎麼辦……”
林不語很無奈地彎下腰,給她擦眼淚:“等這局結束,和姓祁的好好說一說這件事吧。”
知光果然不能碰感情,一碰這東西就開始頭腦發昏。
林不語并不覺得“戀愛腦”壞,可她更覺得這是很需要挑對象的東西。兩個戀愛腦在一起是幸福,可如果隻有一個、又是女生,那就是極緻的悲哀。
……
這局遊戲結束,沈知光退出房間下線。祁長弦心底莫名一悶,他垂下眉眼,轉戰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