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剛剛發的,能夠秒回。
弦:請問。
光:你們公司的女生享受“例假”嗎?
弦:嗯?不出意外的話,每個女生都會來例假吧。
光:哎呀,我的意思是來月經時期享受的假期!你猜例假為什麼叫例假啊。
弦:學到了,你懂得好多(點贊)不過據我所知,公司還沒有相關條例,請假就會扣全勤,除非身體因素、喜喪大事。
沈知光躍躍欲試的打字:那以後等你當了董事長大老闆,你會給女員工安排例假嗎?
祁長弦勾勾唇,不正面回答:你的希望是什麼呢?
沈知光放下筆,模樣看上去很嚴肅:那我得先知道——我有權利給你的公司定規章制度嗎?
祁長弦沒急着回。他幻想了下那個場景,好像還不錯?可以看到揮斥方遒的沈知光,或許還可以喊她“沈總”,搞搞情.趣。
他笑了。
弦:如果最後我成功了,你就會擁有這項權利。
至于失敗……祁長弦慢慢摩挲着手機邊緣。
他不會失敗。
就算真的不成功,得利者也不會是祁父和祁長樂。哪怕死,他也要拉上墊背的祁家人。
自己可以輸,但誰都不能赢。
這廂的祁長弦在陰暗爬行,隔壁的沈知光已經歡欣鼓舞了:哇哇哇,那你一定要成功啊!我要當老闆娘~花好多好多錢~
祁長弦隻回複了兩個字。
“遵命。”
沈知光同學的月經周期很規律,說是今明兩天來,當晚就醒來開門紅。
“現在就開始疼了嗎?”
祁長弦頭一回這麼無措,他垂眸,看着皺眉不說話的沈知光,嘴角繃得格外緊,手也僵直。
去衛生間放棉條的時候,沈知光還不忘照鏡子看氣色。她覺得自己臉色不好看,便不想被祁長弦看到。
女孩偏過頭,把臉埋進空調被,聲音悶悶的:“一點點,主要是不想被你看到。”她抓着他的一節指骨,小聲說:“你看了會難受的。”
沈知光對男友的人品不置一詞,但她确信,他很愛她。
将心比心,她覺得祁長弦不會想看到自己脆弱痛苦的樣子,正如同自己心疼他一樣。
“先讓我看看,行嗎。”祁長弦蹙眉,把更多的皮膚擠進她的掌心,想要觸碰她再多些。
沈知光情緒低落,掀起眼皮,眼風弱弱掃過去,露出小半張臉:“……那你看吧。”
明明漂亮的一如往昔,為什麼剛剛不讓看。祁長弦甚至覺得她比平時更好看,更有美感。另一隻手擡起,很輕很輕地撫她側臉。
沈知光原本就窩在他懷裡,這時候隻會蹭的更近,把他的胳膊越抱越緊。感覺對方此時格外軟綿,她出聲:
“祁長弦,我有點好奇一件事。”
隻是一件嗎?祁長弦想笑:“你可以直接問。”
沈知光吞吞吐吐:“就是,我前兩天接到了個電話,是你繼母打給你的,問什麼舞會的事情……”
祁長弦耐心十足:“嗯,昨天舉辦的,怎麼了?”
沈知光支支吾吾:“那你有沒有和别人一起跳舞?她說了,每個人都要帶伴的……”
祁長弦說瞎話不打草稿:“她哄你的。”
其實不然,祁長弦帶了自己的一位秘書,區别隻是沒跳舞,僅是走過場。
“祁長弦,”她小聲喊這個名字,“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有點怕你。”
祁長弦:“……怕什麼呢。”
沈知光的呼吸落在他頸肩,莫名滾燙:“怕你生氣啊。我有好多事都想問你,可又怕問出來你為難,不想說。”
“不會生氣。”
不是怕他有病就好。
祁長弦:“你什麼都可以問。我平時隻是不愛說而已,你問的事,我都會說。”
至于幾分真幾分假,就不是祁長弦該關心的了。
沈知光嘟囔:“可你會不會表面裝得不在意,其實心裡根本就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啊。”
祁長弦無奈歎氣:“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右手有一下沒一下拍着沈知光後背,随對方捏自己的左手:“對别人會這樣,但對你不會。你常說,我是你的男朋友,與衆不同。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我的女朋友,也與衆不同呢。”
沈知光瞬間變得精神,連小腹的疼痛都沒那麼明顯:“那我就開始問了?”
“請。”
祁長弦側側臉,不讓她看清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