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該吃早飯了。”
沈知光心虛,被這聲遙遠的呼喚吓到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下去。她吞口唾沫,匆匆忙忙地退出私密相冊,也不顧忌是否留痕,回到主頁面就關上手機。
“嗯,這就來了。”
心很亂,她慢吞吞地刷牙,腦子裡滿滿都是本不該被祁長弦看到的照片。
明亮長鏡中,倒映着新鮮花卉、大理石瓷、以及前些天臨時添置的奶白色小推車,一切都很溫馨。陡然間,耳邊冷不丁一響:“光光,你在想什麼。”
啪嗒。
本就握得松松垮垮的牙刷掉在地上。
祁長弦蹙着眉彎腰撿起,随手丢進垃圾桶,在沈知光愣愣的目光中,給她拆了支新的。簡單用熱水沖沖,他遞過去:“怎麼了。”
“……沒事。”沈知光抿唇,把泡沫吐出去。她垂下眼睛,專心刷牙。
祁長弦不追問,一邊把沈知光随意擺放的護膚品放正,一邊說話。
“今天煎了蘆筍、口蘑、全熟蛋,還烤了份牛排,牛奶是你最喜歡的那個牌子。等你吃完早飯,再把昨天買的草莓洗好送書房。今天上午還打算複習嗎?”
他透過鏡子看她,沈知光恢複正常,搖搖頭:“下午考前花半小時看遍考綱、把題目和考察點對上就夠了,上午要追劇。”
她頓了頓:“學長,你怎麼确定我是十點多醒的啊。”
卧室裡應該沒有攝像頭吧?
“過去七天,你都是十點左右醒過來的。我一直在家,了解你的生物鐘不是很正常?”祁長弦挑挑眉,慢條斯理。
他這幾天借口跑業務根本沒去公司,基本都待在家裡。不時做頓飯,購購物,時間就飛快地過去了。
沈知光噢了聲,又開始慢悠悠洗臉。
“學長,我怎麼感覺你一直做白人飯呀?尤其是早餐和晚餐。”
餐桌上,把碎碎的小塊口蘑送進嘴裡,沈知光随口問。
祁長弦不好意思地咳咳:“白人飯相對簡單。而且這幾天你需要補充一些營養元素,菜譜裡有指定食材,不過我不太敢嘗試中餐。”
沈知光好奇:“指定食材?”
“嗯,總不能天天給你吃一樣的飯菜。”祁長弦抿了口牛奶,“我不太喜歡外人來家裡,就想自己給你做,不請阿姨。”
“啊?以後都不請嗎?”沈知光并沒有很感動,反而面露難色,“可我不會做飯,也不喜歡打掃衛生。”
而且現在找工作蠻難的,給人家創造就業崗位多好。
祁長弦嘴角微微抽搐,他放下玻璃杯,好笑又無奈:“親愛的,我并不是每天都在家。不在的時候,會請信得過的阿姨來代我照顧你。”
“嘿嘿,那就好。學長,待會兒有沒有工作?沒有的話,我們一起看公主日記吧?”對面女孩馬上笑起來,興緻勃勃地向他發出邀請。
好老的片子。
這是祁長弦的第一想法。
“怎麼突然想起來看這個?”
沈知光肯定看過這種類型的電影,甚至是原片。祁長弦不懂“二刷/n刷”的意義在哪兒。
沈知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重點不是突然想起來看電影,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呀。”
“嗯,一起看吧,我沒有工作。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看破産姐妹那樣的幽默美劇。”看她的牛奶見底,祁長弦又給她添滿。
沈知光想了想:“噢,那個啊。挺搞笑的,但黃段子葷笑話太多,而且感覺有點醜化華國人,我不喜歡,就沒怎麼看。”
“……你很排斥黃色?”談戀愛後,黃色已然成為代表色的祁長弦沉默一瞬。
聽懂他的顫音,沈知光憋不住偏過頭偷笑,腳尖不忘輕輕踢他:“哎呀,我隻是反感陌生人随意開黃腔啦,太冒昧了。咱們兩個本來就是搞黃色的關系,别多想。”
沈知光個人對黃腔的接受程度其實很良好,但前提是開玩笑的人是關系足夠親密的熟人,她就很喜歡白懿風不時蹦出來的黃笑話。
不過,如果是上網沖浪時頻繁刷到黃段子,她是很惡心的。沒素質和幽默感是兩碼事,偶爾說一兩句是挺讓人放松樂呵,但天天挂嘴邊,和随地大小便沒有太大分别。
“話說回來,祁長弦——”沈知光突然想到網上的某些言論,她有些好奇男友的想法,“你有沒有看過那種很經典的男頻文呀?”
祁長弦精準總結,不慌不忙:“種馬升級屌絲文?隻看過幾章。”
說實在的,太過污染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