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蘇淺惡心到了,幹嘔一聲,“這遊戲,你自己玩吧。”
小全還在勸:「“你要完成任務,才能回去與兒女團聚。”」
伍蘇淺質問,“你不是誠心的,我啊,還是在這閑散着,打發時間最好,你的那些任務,老娘不幹了。”
狠話撂下,伍蘇淺隻覺得渾身上下都沒了力氣,你整個人癱倒在地,明明是很精神的,在強制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看到了向她奔赴而來的曲紅葙。
“伍蘇淺。”
曲紅葙托着她的後腦,擔憂地喊,“醒醒。”
“醒醒。”郗言學蹲下,看着伍蘇淺現在的狀态,望向曲紅葙,“她這是怎麼了?”
曲紅葙搖頭,“還沒弄清楚。”
郗言學憋着一口氣,将伍蘇淺抱起來,走的時候,神思憂慮地看着曲紅葙,垂頭看着懷中安安靜靜的伍蘇淺,他聲音哽咽。
“我不知道,要怎麼去說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隻是,跟你有關。”
他沉默,仰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長歎一聲。
“我想說,能不能幫幫她?我不想看見她,夜夜不能寐,茶飯都不思。”
“我很想幫她。”曲紅葙追到他身旁,看着驟然昏迷的伍蘇淺,伸手握着她溫熱的手指,擡頭去看郗言學,“信我。”
曲紅葙找到了破綻。
隻是這樣的破綻,需要有人犧牲。
她回頭,看到了跟來的白擇聲和白志寅。
白擇聲呆愣了半晌,才跟了過來,步子邁得很大,很快将白志寅甩在了後面。
他說,“我去請大夫。”
郗言學偏眸看他,眼眶紅着,輕輕地點頭,“好,有勞了。”
剛躺下的伍蘇淺就醒了,記憶都是混亂的,頭疼得要被撕開,擡手摁着紮刺痛的腦袋,聲音都低沉了,“狗東西,來陰的。”
曲紅葙站在床側,看她猛地坐起來,在掀開被子,滿面煞白,就連眼睛都呈現出下三白的狀态。
“狗東西。”
“狗東西。”
“狗東西。”
伍蘇淺連罵了三聲。
而這個時候,在腦海裡占主導位置的小全,已經不在。
再沒了機械音的回應。
伍蘇淺的記憶碎裂不少的碎片,已接連不成完整的記憶,當看到了曲紅葙時,黛眉一皺,“嗯?你是誰?”
“郗言學。”伍蘇淺朝外大聲地喊。
“來了,來了。”
郗言學剛倒了一碗溫熱的水,囑咐好在院子裡玩耍的兩個孩子,聽見聲音就趕緊跑來,碗中的水,都灑了一些出來。
伍蘇淺捶着疼的無法言語的腦袋,見到郗言學來了,一時宕機,眨眨眼睛,“你是郗言學?”
“啊?”郗言學呆了,手中的碗沒端住,溫熱的水掉落在地上,連帶着碗也全都摔成無數碎片。
如此冒失,本就完美主義的伍蘇淺,眉頭一皺,卻也沒說什麼,隻是詫異地看着他。
可記憶趨勢,她不動聲色地去拿來掃帚,細心地掃着地上的碎瓷片。
連在門外躲着,悄悄探頭進來看着的郗北敬和郗雨娥,圓潤的眼睛裡滿是害怕。
“娘。”郗雨娥從鼻腔裡發出悶悶的哭泣。
郗北敬仰頭望郗言學,“爹,你是不是又惹娘生氣了?”
郗言學有苦說不出,沉聲道,“你們乖,去找祖母。”
倆孩子走後。
伍蘇淺手中的掃帚掉落,不受控制地去拿了裁紙用的剪子,沖向在院子裡站着的白志寅。
“走開,走開。”伍蘇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大聲喊,“白志寅,快走。”
被控制,伍蘇淺也不會傷害誰。用力邁着艱難的步伐,朝土牆旁邊挪去,剪子狠狠地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