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裡厚重的舌頭胡攪蠻纏,幾乎要将他的舌頭都連根拔起來,吮得津液來不及咽下,感覺陌生又難受,龍岱嗚嗚皺眉着抗拒,他的腰部被一摟,更貼近了對方懷抱,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怎麼掙紮都脫不開。
救、救命啊,饅頭殺人啦!
龍岱被悶聲嗆了一大口唾沫,喉管都在發疼,他想扭頭去咳嗽,又被男人不容抵抗地掰回來,長舌直抵深厚,陌生的感覺讓龍岱拼命地蹬腿。
他的雙腿被長尾巴給裹緊了,男人熾熱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燙在下肋,禁锢的力道不輕不重,刻意沒有傷害到他。
龍岱的胸膛劇烈起伏着,他把眼睛努力睜到最大,還是在一片漆黑之中沒有捕捉到卡皮塔諾的面部,直覺告訴龍岱,他沒有再戴着永遠不會摘下來的面具,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多少,熾熱得體溫像火爐一樣。
小龍人被吓得清醒了,雙腿打着哆嗦,他要爬起來,尾巴将他兩條腿纏成了魚尾,還被男人給夾着。
“卡、卡皮塔諾!”
龍岱不僅僅是因為被動處境而感到恐慌,更害怕于身體莫名其妙在發熱,他慶幸于睡衣淺薄能散熱,又唯恐被卡皮塔諾獸性大發給撕了。
他一直擔心這種情況,然而目前更令人在意的是,他好像來了生物在春天都會經曆的東西——發情期!
尾巴跟沒有頭的蟒蛇一般,爬上了卡皮塔諾的大腿,将他們緊緊纏在一起,接觸的肌膚面積越多,龍岱就感覺越燥熱心慌。
他驚慌失措的呼聲染上了泣音,雙手胡亂推搡,不小心揉在了男人的胸膛。
龍岱瞬間僵硬住身體,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嗓音緩慢響起來:“你也想我這麼對你麼?”
“……”黑夜裡,小龍人長發披散,雙眼直愣愣看着前方,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很大,眼珠子亂轉,在極力尋找着什麼。
他的每一絲細微情緒變化,都被卡皮塔諾給全部收入眼底,心滿意足了,他再繼續低下頭,試探性用舌尖舔舐了下龍岱咬緊的下唇。
“出血了。”語氣寵溺,又帶着一些責怪,怪他傷害了自己。
沒有像上次那般兇猛,這一次,卡皮塔諾先試探了龍岱的反應,他雖然抖得厲害,卻也沒有再拼命反抗。
龍岱害怕極了,但是也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排斥跟卡皮塔諾的接觸,并非是厭惡,而是太過于興奮和期待。
他唾棄這樣不堅定的自己,好像在背離内心的意志。
男人的舔改為了吻,呼吸都收斂了不少,動作十足小心翼翼,生怕将觊觎已久的獵物給吓跑了。
隻是稍微用舌尖掃過唇珠,懷裡的男子猛地一顫,将雙唇抿得更緊了,随後又緩緩松開,軟唇跟果凍似的,泛着晶瑩剔透的質感。
龍岱緊張得頻繁眨動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低垂,刮在了男人鼻尖,“不……我,我感覺不太對勁,好奇怪,這種感覺好奇怪……”
“不奇怪的,你讨厭這樣嗎?”
龍岱猶豫一會,搖頭。
卡皮塔諾抓着他握緊成拳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慢慢引導他,“或者說喜歡嗎?”
“才不、不喜歡。”龍岱眼睛遊移開,明顯心虛了,他的眼睛離不開碩大的黑饅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卡皮塔諾,他能察覺出對方的心意,沒有任何惡意,反而還在耐心教導着他。
卡皮塔諾突然又說:“你有感覺了。”
“不,沒有!”龍岱急着否認,并捂住他的眼睛,男人長長的眼睫毛直而不翹,抓撓掌心。
卡皮塔諾的嘴巴可沒有被捂住:“可是你怎麼一直蹭着我,難道不是覺得舒服嗎?”
“你……你還是别說話了,我不會把你當啞巴,一會就好,它很快就會消下去。”
“你不能一直憋着,會傷身體。”
“閉嘴閉嘴,我雖然沒有父母,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唔……”尾巴纏着腿根,一寸寸絞緊,形同蟒蛇進食之前,先一步絞殺食物,在這種情況下,反而爽利得頭皮發麻。
龍岱的面頰燙極了,比躺在溫泉泡澡都舒服,他還嘗試過冬泳,凍得肌膚都紅透了,等身體适應之後,他隻覺得特别燥熱。
跟這個感覺差不多,冷熱交替,形成的刺激感不斷沖擊着神經,龍岱自己蹭蹭就好了,隻不過會弄髒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