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恒沒領郁遠去體檢,而是帶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郁遠關上門,輕車熟路地窩入沙發,左摸右摸尋找着什麼。
“抱枕洗了,每次來都抱,都給你盤包漿了。”程恒頭也沒擡。
郁遠停了手,生無可戀地一歎氣:“沒一件順心事。”
程恒在他對面坐下,腿一翹:“你大周末怎麼跟那小子在一起,約會?”
“什麼話,我欠蝴蝶一頓飯,吃的時候正巧跟他遇上了,之後蝴蝶走了就跟他随便逛逛還買了點傻玩意兒……”
“哦,吃完飯,随便逛逛,買買禮物,然後逛進了電影院,”程恒說,“這不就約會嗎,說不準黑燈瞎火的時候還牽了牽小手。”
郁遠:“……”
程恒一咳:“說吧,敏感脆弱的監管者大人喊我來救命是怎麼個事。”
“說來話長啊。”
“那就長話短說。”
郁遠真就簡短叙述了過程,思及程恒反正都被他拉下水了,以後也得幫忙打掩護,就把自導自演情敵的事全盤托出了。
程恒沉默幾秒,僵硬地憋出倆字。
“會玩。”
郁遠:“哈哈。”
“我不是在誇你。”
“我也不是真在笑,我瞞得可跌宕了,要命。”
程恒:“……”
程恒:“陸池喜歡人的眼光真差。”
“幹嘛幹嘛,一次性人身攻擊兩個人?好了說正事,”郁遠從兜裡摸出一片碎布,“幫忙驗一下這上面有沒有什麼東西。”
“怎麼說?”
“這是蝴蝶的外套……碎片,剛剛那深魔隻對我死追猛打,然而撕完外套就不鳥我了,像完成任務了一樣。”
“你懷疑有人針對蝴蝶?”
“尚不清楚,但多長個心眼總是好的,”郁遠眸光微暗,“蝴蝶剛端了一個地下實驗室,遭報複也不是不可能。”
“行,你等一下。”
“慢慢來,這時間就當是給我體檢,我也順便處理剛才的事,你電腦借我用用……”
“别看了,你還能跟進去不成,程恒一腳就給你蹬出來,”錢飛沒想到陸池這人還沒追到手,就提前進化成愁眉苦臉的望夫石了,“你要真把你哥拿下了,不得整天挂人身上。”
“要真能挂就好了。”
“嘚,當我沒說,”戀愛腦這賽季強得可怕,錢飛舉手投降,“話說老大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啊對鬼鸮!我要找他算賬!!”
陸池不顧滿頭問号的錢飛,摸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被挂,他罵了聲,哒哒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