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了兩年,也隻覆蓋一半。
小青從香壇口中探出身,“我燒了這麼多香,佛祖必然會先實現我的願望。”
法海身姿挺括站在一旁,閑閑撩起眼皮,看了眼,小青神情笃定,“如果是拆散姻緣,佛祖不會管。”
小青豎眉,二話不說鑽進香壇口,作勢要把香火拔出來,被法海攔住。
“你這是對佛祖大不敬。”說完,意識到小青行事從不按章法,改了口風,“你若抽走香火,佛祖會反其道而行,你讨厭什麼便實現什麼。”
成功阻止了小青。
小青滿腹怨氣,正愁無處宣洩。
法海是知情人之一,還是她拆散姐姐許仙的重要盟友,走在身邊,也不管法海聽不聽,一股腦抱怨。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你說為什麼!”小青義憤填膺。
法海拐進一條寥無人煙的過道。
“我和姐姐五百年的情誼,比不過和許仙的一眼,你說,這算什麼呢?”
法海沉默往後山走。
“我認識姐姐比許仙早幾百年,待在一起的時間更不必說。”小青納悶,“姐姐怎麼就愛他愛過我。”
小青的聲音低了下去,“甚至已經不愛我了。”
法海側首,看了看她。
“你怎麼不說話。”小青說了一路,終于意識到法海一句話沒說,“我問你,愛是什麼。”
法海:......
“你看,你也無法理解吧。”小青雙臂環胸,斬釘截鐵道:“愛就是狗屁!”
法海皺眉。
小青側目打量法海,青色頭皮,一身洗到發白的灰色僧衣,若有所思:“和尚的使命便是消滅愛。”
法海像是貓被踩到尾巴,急忙辯駁:“佛教從未要消滅愛,而是......”
小青捂法海的嘴,法海臉色發紅倒退,急得都結巴了,“男女授受不親。”
“不是沒碰到嗎?”小青伸着手,嗔法海大驚小怪,本就隔着二裡地,現在更是跳到十萬八千裡之外了。
她走近,繼續抱怨:“什麼相愛不相愛的,眨眼就消失的東西,我都看話本啦。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愛一點都不寶貴。”
法海辯駁:“那是三心二意之人,也有專情之人,一生一世一心人。”
“小和尚談什麼愛,六根不淨,我告訴方丈去。”小青自認法海應該同她一起,對愛嗤之以鼻,努着嘴呵斥:“讓方丈罰你抄寫。”
法海鬥嘴:“方丈才不會罰我。”
後面沒再反駁小青說話,小青火藥味十足,明智行為是閉口不言,把她熬走。
“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嚴謹來說,都是女子深情。”小青拂着下巴分析,“畜生中雄性也差勁,但凡人中的雄性最差勁,會欺騙人,比畜生還不如。”
法海身為男子,被狠狠罵了,朝小青投去一個忍耐的眼神。
小青瞥見,深思熟慮片刻後,道:“不騙女人心的和尚要好點,你斷情絕愛,稍微好點,但比之女子差多了,算良。”
人品被打上良,但法海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