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河面露喜色,重新變回以往傻樂的模樣,領着決一行人便去往白也的山洞。
距離山洞仍有幾百米時,狼河猛地提速,跑向山洞洞口。
可當他呼喊起白也的名字,山洞内卻遲遲沒傳來回應。
狼河心裡一驚,不敢置信地在明顯空無一人的山洞中搜尋起來,絲毫沒察覺到決那滿是殺意的眼神。
直到狼河焦急地化成獸形嚎叫時,洞外的森林内終于傳來的白也的聲音:“狼河,過來幫我一下。”
聽見熟悉的聲音,狼河的耳朵輕輕一顫,轉頭便朝着對方所處的森林跑去。
穿過茂密的樹叢,狼河便成功見着正與一株植物較勁的白也。
狼河不露聲色地擤了下鼻子,輕輕蹭了蹭白也的手臂,聲音委屈道:“白也,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
白也瞥見對方順滑的狼毛,順道擦了擦手上的泥土:“早上回來的時候見到不少藥材,就想着過來摘點備用,誰能想到這裡的植物根莖長得這麼大。”
白也氣惱地用骨刀扒了下泥土,指着一株放大了幾倍的當歸道:“狼河,你能幫我把他挖出來嗎?”
狼河一愣,恍惚間忘記了來意,身體不由自主地邊講面前的土地挖出了個大坑。
随着遮擋的泥土被刨去,一株根莖似有一米長的當歸暴露在眼前,而其主根更是比獸人的小腿都更為粗大。
白也見此眼前一亮,轉瞬間謹慎起來,小心地将整株當歸完整取出。
狼河見狀,終于從緊張的狀态中解脫,想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白也!豹塵他受傷了,你能過去看看嗎。”
狼河用腦袋蹭了蹭白也,一臉期待地看向對方:“白也,你已經做了竹床、石鍋了,不會再離開我們部落了吧。”
在狼河緊張地注視下,白也被他搖着尾巴的模樣逗笑,輕拍了下對方的狼腦袋:“走吧,過去看看。”
“那你不走的是嘛?”狼河再次确定到。
“嗯。”白也想起前幾日那錯綜複雜的原始森林與林中兇狠的猛獸,頓時覺着現在住的山洞就好比現代的别墅。
白也心想着便點了點頭:“嗯,不走了。”
沒等狼河激動地嚎出一聲狼嚎,兩人便走出的森林。
随着周遭氣壓驟降,白也擡眸看向山洞洞口,與決那獸化的蛇瞳撞個正着。
以白也對眼鏡王蛇的了解,對方此時若是獸形,想必早已癟了脖子,擺出進攻姿勢。
正當白也準備細看起對方身上浮出的鱗片時,一道堅實的背脊便遮擋住他的視線。
隻見狼河變成人形,擋在了自己身前,底氣不足地朝決喚了聲“老大”。
決收回視線,任由狼河帶着白也向前。
而此時的白也也終于注意到等在洞口的熊元,以及他背上滿身是傷的豹塵。
白也的眉頭一擰,粗略地估計了下豹塵的傷勢。
其中身上被動物咬傷的地方大概五處,抓傷六處,腿部骨折處近乎沒有傷痕,大緻可判斷為閉合性骨折。
在決那滲透着懷疑的黑眸中,白也走到豹塵身前,将手覆上對方的脈搏處。
不過片刻,白也便緩緩呼出口氣,朝熊元道:“把他放到裡頭的竹床上。”
聽見白也的指示,熊元不确定地看向一旁的決。隻見他那半獸化的蛇鱗慢慢褪去,瞳孔逐漸恢複成人形的模樣,點頭道:“照他說的做。”
一旁的狼河見狀,立即舒展開眉頭,領着熊元便進了山洞。
待兩人安置好受傷的豹塵,白也便同狼河交代道:“狼河,你按我昨天教你的去挖一口石鍋,然後接一鍋水回來燒開。”
緊接着,白也又在原本制作竹床的材料中挑揀出兩塊大小差不多一緻的竹闆,随後将竹闆的四角鑽孔,用堅硬的的藤曼連接起來。
制作完簡易的夾闆後,白也又翻找了下剛才在林中找到的藥材,其中隻有一味生地能制作治療骨折的外敷藥材。
白也無奈歎了口氣,心裡安慰自己,在這個沒有任何醫療基礎的獸人部落,能湊齊這些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白也認命地從中取出生地放在碗中,随後用一塊清洗過的石塊将其搗爛。
至此,便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工作。
白也從部落為祭祀準備的包裹中取出一張較薄的獸皮,轉身來到竹床邊上,将視線停留在了豹塵骨折的小腿上。
白也摸着對方小腿骨折的地方,看向豹塵道:“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别亂動。”
還不等豹塵應聲,白也那白皙的手臂便隐隐露出青筋,硬生生将錯誤的骨頭正了回來。
于此同時,原本虛弱到說話都困難的豹塵發出一聲響徹山頭的吼叫,壓在身下的獸尾更是劇烈的甩動起來,打在了白也的手臂上。
白也眉頭一皺,斜眼看向被抽紅的手臂,隻好無奈地抓住對方仍在甩動的尾巴:“好了,就這一下,你忍着點。”
豹塵聲音一弱,立即控制住了晃動的尾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受傷的小腿。
白也見狀歎了口氣,将搗爛的生地敷在豹塵的腿上,随後裹上獸皮,用制作好的夾闆固定在小腿的兩側。
白也檢查了下夾闆的穩定性,确認無誤後同豹塵囑咐到:“過兩天來我這換藥,這幾天盡量不要移動這條腿,恢複再快也要等二三十天後再下地。”
“下地?”豹塵一臉不解地看向白也:“我這條腿不是斷了嗎?難道以後還能用這條腿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