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就是……”
“是,她叫田悅。”林廖在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時就已經把下一句話自然的接了上去,男人見他這樣用力打了打他的後背,因為要比林廖低許多,這一掌更像是落在了腰上。林廖直接被打得身形晃了晃。
“誰跟你這個臭小子說話了。”男人的長相很是敦厚,看着田悅笑的也不覺得冒犯反而很有喜感,讓人覺得親切,“叔叔我啊姓鐘,你就跟着這臭小子叫我鐘伯。”
鐘伯想跟田悅握握手來着,結果直接被林廖從中間隔開了。
……這人,長的人高馬大的也不太懂禮貌。
“切,不跟小孩一般見識。”鐘伯走到兩人前面,“走,帶你們入座撸串去。”
林廖和田悅跟在鐘伯的身後,看着店裡形形色色的人把酒言歡,過瘾撸串。時不時有幾個膘肥體壯的男人喝的上頭互相拉扯着劃拳……
“跟緊一點。”
田悅感覺林廖的肌肉變得緊繃起來,神色也不像在車上那麼放松,“你怎麼了嗎?”田悅有些擔憂。
“沒有,怕你在這個地方磕了碰了的,我不好和阿姨交代。”
“啊,好的。”
其實也隻有一層稍微亂點,越往上走就越發安靜了,三層是由許多屏風隔開的包間組成,屏風上的畫各不相同,鐘伯帶他們二人來到一個紅日初生的圖畫前,畫中孤舟泛于江上,被群山環繞其中,岸邊蘆葦垂髫,仙鶴仰天,振翅欲飛。
“這幅畫有點眼熟……”
鐘伯聽到田悅的話,哈哈笑了兩聲,“小店的畫都是出自一位繪畫新秀之手,你能覺得眼熟就說明這人的确是紅火了啊。”
“這位藝術新秀的名字是不是叫做Lumière?”
鐘伯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眼林廖:“那人名字太難記了,再說我隻是個小生意人,洋墨水沒喝過幾瓶。”
“好了,咱們準備吃飯吧。”林廖給鐘伯投去一個和善的微笑,“鴛鴦鍋吧,再上點招牌菜。”
……臭小子,走着瞧。
鐘伯撇撇嘴,不情不願的離開包間去準備菜品,臨走還不忘再偷瞄一眼田悅。
田悅當然注意到了,但對此也隻是滿肚子問号。
林廖跟田悅講樓下的串串是需要自己拿的,而樓上隻需要在平闆上點就會有服務員送來。
“為什麼一家店隻是樓層不一樣,規格也不盡相同?”田悅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林廖接過服務員小哥果酒給田悅倒了一杯,“一二樓和三樓相比會略大一些,容納的顧客更多,菜品價格也很平價,大多數都是來一飽口福的食客。”
田悅接過來小呡了一口,發現這與其說是酒還不如說是果汁,濃郁的芒果香味混雜着絲絲酒精的刺激。
“三樓,供給親友、貴賓,生意人之間套近乎也挺适用的。”
林廖見田悅喝得開心也就又給她滿上,隻不過在她第四次伸出杯子時,态度溫和卻不容反駁的拒絕了她。
田悅心裡有點小不滿,但也不會過多計較什麼,畢竟不給女人灌酒的男人品行還是過關的。
因為田悅本人選擇糾結症很嚴重,再加上這次是别人請客,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做不出決定就都要”這種話,于是就把點菜權交給了林廖。
林廖點菜也很靠譜,葷素都很均衡,在發現他也不吃香菜時田悅十分滿意。隻不過一開始以為是林廖考慮到小女孩可能不好吃辣所以點了鴛鴦鍋,結果到開吃的時候才注意到是他滴辣不沾。反觀田悅的碗裡紅彤彤一片……
我們倆真是互補。
田悅再次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為自己摳到糖。
全程不能說聊得多麼熱火朝天吧,但也是能有一搭沒一搭的接上話的,田悅對此不太滿意,卻也深知知足的道理。
在鍋底滾沸的霧氣裡,田悅一直悄咪咪的看着對面的人,看他不太能吃辣卻也要偶爾嘗一嘗的刺激心,看他被辣的滿頭大汗的喝手邊的果汁……
有時候兩個人還互相夾下菜什麼的,田悅覺得氣氛很氤氲、暧昧。
“哪個哪個隔間?”
“就前面那個……”
“你别扯我啊。”
“我就讓你小點聲。”
田悅和林廖同時擡頭,四目相對,然後看向屏風外鬼鬼祟祟的人影。
“誰在那裡。”林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對着外面擡了下下巴,“進來。”
外面的兩個人推推搡搡,過了一會矮胖些的身影直接溜走了,另外一個看起來瘦瘦高高的身影整了整衣服探出了白色的頭發。
田悅錯愕的挑了個眉,“你找誰?”
“呦,還有個小美女真沒想到……”長相英俊的白毛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廖打斷。
“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