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家夥,你今年多大了?”我決定主動出擊,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要了解些“敵情”。
“我憑什麼告訴你?”他毫不客氣地回怼過來,直接給了我一個閉門羹。不過我可沒有那麼容易洩氣,在雄性的世界裡,尤其是在這場保衛愛情的“戰争”中,怎可輕易放棄?
“這麼小,大學畢業了嗎?”我換了種策略,開始用激将法。
“誰小?哼,不要小看人,我都20了呢。”他果然中計了,立刻氣呼呼地反駁道。我差點就笑出聲來,這激将法還真管用,他這麼快就着了道。
我在心裡快速地盤算着,接下來該怎麼問他和顧星言的關系才好。“都20了呢,那确實不小了呀,你找顧星言是有什麼事兒嗎?”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試探着。山林裡,我們的對話在夜色中回蕩,氣氛有些微妙,而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關你什麼事兒,我經常找他的,這裡就是我的家。”他理直氣壯地說道,那語氣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什麼?這裡是他的家?我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有千萬隻檸檬從天而降,酸意瞬間彌漫了全身。“顧星言是你什麼人呀?怎麼這裡就是你的家了?”我把“你的”兩個字說得格外重,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鋒芒,眼神緊緊地盯着他。
“你是誰呀?我憑什麼告訴你?”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我話語中的敵意,立刻也豎起了“麥芒”,毫不示弱地回怼過來。
阿野在我們倆中間,皺着眉頭,歪着腦袋,似乎被我們倆吵吵嚷嚷的對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它來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少年,喉嚨裡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
“你什麼時候經常來找顧星言的?”他突然反問我,“顧星言竟然還這麼關心你,讓我在這漆黑的夜裡下山去找你!”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和嫉妒。
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我的心裡頓時一暖,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有點洋洋得意地說道:“我就知道顧星言會擔心我的。”我故意在這個少年面前炫耀着,想要氣氣他。
“你什麼時候經常來找顧星言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少年不服氣地再次追問道,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甘。
“我不告訴你。”我得意洋洋地回道,我就是要吊他的胃口,看他着急的樣子。
“哼,不告訴就不告訴,反正顧星言今晚是不會讓你進卧室的。”他賭氣似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挑釁的神情。山林裡的氣氛因為我們的這番對話變得更加緊張和微妙,我和他之間的“交鋒”似乎還遠沒有結束,而我對他和顧星言之間關系的好奇也愈發強烈了。
一聽到這句話,我的雄性鬥志瞬間被點燃,那股戰鬥之心熊熊燃燒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能随心所欲、毫無限制地進出顧星言的卧室?”我眼神銳利,緊緊盯着他質問道。
“當然不是呀,我有自己獨立的卧室呢。”他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那笑容分明是故意展示給我看的,滿是挑釁之意。
什麼?他居然在顧星言的書苑裡有專屬的卧室,我之前怎麼就從未察覺?這一刻,我的心裡仿佛有成千上萬個醋缸被狠狠打翻,酸意四溢。
這小子究竟是何來曆?說出的話越來越離譜,我一直都不知道顧星言竟會允許這樣一個外人在書苑裡擁有一席之地。
就在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嚷聲中,終于,書苑那溫暖的燈火映入眼簾。阿野興奮地率先撒開腿,朝着書苑飛奔而去,似乎是急着去叫顧星言。
遠遠地,我便看見顧星言随着阿野的腳步打開門,站在了書苑前方的草台上。那一刻,看到他的身影,我的心裡仿佛升起了一輪暖陽,驅散了先前的種種陰霾。
我本想搶在那小子之前,快步走到顧星言的面前。可還沒等我邁出腳步,那小子便如離弦之箭般飛奔向顧星言,瞬間站到了他的身前。
我驚訝得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遠遠地看着他站在顧星言面前,手指着我,嘴巴一張一合,喋喋不休地說着。
“看,就是這個泥猴子,給你帶回來了!”他在顧星言面前竟然依舊口出不遜,毫無顧忌。
聽到他這般诋毀,我真是又氣又無奈,剛要開口反駁,顧星言卻擡手制止了我。
他的這一舉動讓我的心裡湧起一陣委屈,仿佛被一團烏雲籠罩。被人無端辱罵,我連發洩的機會都沒有嗎?竟然連話都不讓我說。
他上下仔細打量着我,目光掃過我滿是泥濘的衣服,又看了看我那被露水打濕、淩亂不堪的頭發,以及髒兮兮的臉頰。
随後,他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笑意說道:“瞧瞧我們的大明星,都變成什麼樣了,‘泥猴子’這稱呼還真是貼切。”
他不僅沒有斥責那小子的無禮,反而還順着他的話取笑我,我心裡的醋意更濃了,賭氣地别過頭去,不再看他。
“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洗個澡,小心别着涼感冒了。”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關切。
聽到他的話,我不假思索地徑直朝着他的卧室走去。
“站住!往這邊走。”小夥子在我背後大聲喊道。
“不用,讓他去我的浴室。”這時,身後傳來了顧星言平靜的聲音。
“什麼?你竟然讓他去你自己的浴室?那個全透明的露天浴室?”小夥子的聲音裡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我。
“嗯,怎麼了?”顧星言平靜地反問道。
“這不公平,上次我想去你都沒讓我去,你從來都不讓别人用的,憑什麼他可以?”小夥子滿臉的不滿與委屈。
“……額,有這回事嗎……我都忘了……你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還學會挑三揀四了!”顧星言輕斥道。
我的心裡頓時像吃了蜜一樣甜,哪裡還顧得上聽他們倆在那兒争論不休,滿心歡喜地走進了浴室。
“一念哥哥,麻煩再幫我拿一套你的衣服。”我沖着門外喊道。
“他居然還要穿你的衣服?不行,不許給!”小夥子又急又氣地嚷道。
“那……難道要讓他光着身子出來?以他的性子,指不定真能做得出來。”顧星言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
“啊啊啊啊……太欺負人了……”
而我身處那擡頭便能望見璀璨星空的露天浴室裡,熱水潺潺流淌,沖洗着身上的疲憊與泥污,心情大好的我不禁哼起了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