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藤羽崎本來因為手滑差點砸到人有點心虛愧疚,随着宮侑的話他的表情越來越淡,聽到最後,長藤羽崎:“???”
他似乎是回想起什麼,然後迅速回過頭,用後腦勺對着還在喋喋不休的宮侑,隻露出一對半掩在銀白色發絲下,通紅的耳根。
宮侑:“哈?!”
宮治:“……”
尾白阿蘭:“……”
這兩人絕對在談吧!!!
角名倫太郎:“。”
長藤羽崎頂着還泛紅的臉站在發球線後面,他穩了穩心神。
又是大力跳發!
“我來!”角名倫太郎一邊喊着,一邊将排球穩穩接起。
“好一傳!”
宮侑快速觀察着球網兩側,在腦内迅速規劃出最佳擊球點。
“阿治!”
宮治躍起,他充滿力量與美感的肌肉在空中舒展後緊縮,然後暴扣!
夜久衛輔神情專注,眼中似乎隻有排球。
在這邊!
他一個魚躍,将球接起。
“抱歉!接遠了!”
“Don’t mind !”
“尾白前輩!”長藤羽崎雙手舉起。
尾白阿蘭起跳,角名倫太郎和宮治迅速補位。
雙人攔網!
雙方都嚴正以待,這時,長藤羽崎變換了姿勢,收回了一隻手,然後将排球扣了過去。
排球輕盈落地,滿場寂靜。
長藤羽崎喘了口氣,直起身,然後沖着球網對面的三人揚起一個微笑:被我騙了吧~
宮侑:井
宮治:井井
角名倫太郎:“。”
接下來館内的衆人就看見以下你們的主攻一個暴扣,我們的主攻也一個暴扣;你們攔網得分,我們也攔網得分的宛如國小生吵架打架的幼稚畫面。
雖然但是,你們現在的國小生打架都下死手的嗎?!那扣的球都直直沖着人去,那力道大的仿佛對面站着的不是親親隊友,而是欠了自己八百萬的仇人!
這場幼稚至極的比賽最後是以長藤羽崎體力不支,宮侑二次進攻偷球,結束了比賽。
比分32 :30
比賽一結束,衆人都癱倒在地上。
作為全場唯一一個滿地打滾的自由人,夜久衛輔渾身冒着黑氣的癱在地上,他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升天了,肌肉痛得要死,海信行蹲在他身邊問:“起來走走?”
“我、這輩子、絕對、再也不要、和這群、蠢狐狸們一起打球了!”
“啊啦~”黑尾鐵朗也跟着蹲下,單手杵着臉:“先不說春高,就是IH,這群狐狸也不可能跪在十六強的吧。”
夜久衛輔把眼一閉,陰沉沉的說:“海,幫我查查暗殺狐狸要判幾年!”
海信行大驚失色:“你冷靜一下啊!夜久!”
另一邊,感覺自己鬧過頭的長藤羽崎,面色發白,銀發都濕透了,汗水順着發尖滴落在木地扳上。
耳邊嗡鳴聲不斷,恍惚間似乎被人拉起,直到咽下第一口糖水後,才堪堪回過神。
他垂着眼,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皺着眉的黑發男生,感覺自己的心髒撞出事了。
角名倫太郎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人,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伸手摸了摸男生的額頭:“哪不舒服。”
長藤羽崎搖了搖頭,抓住了角名倫太郎的手腕,然後伏下身,将頭砸進了角名倫太郎的頸間。
手裡抓着的手腕很燙,皮下血流沖擊管壁引起的鼓動,在掌心起起落落,沉穩的搏動連帶着他的心跳也跟着安靜下來。
他的鼻息間充滿了海鹽甜橙的味道,是他送給角名倫太郎的沐浴露的味道,剛運動完成身體騰騰冒着熱氣,升騰着的熱氣裹挾着香味将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他捏着手腕的手緊了緊,似乎将角名倫太郎的心跳抓在了手心裡。
很安心。
長藤羽崎疲憊的想着,意識漸漸沉浸在角名倫太郎的味道裡。
他就用着這樣别扭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