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顧客們也頓時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熱情發問起來:“玫瑰王子怎麼沒和您在一起?”“雷霆哥哥,你的魔法好厲害啊!”
攤主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把挂墜遞給紫發少年,臉上堆滿熱忱:“聽說您和玫瑰王子是無比默契的搭檔!看看這些小挂件,絕對配得上您二位!”
紫發少年懶洋洋地接過牌子,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随意扔回桌面:“是嗎?我倒沒覺得他是個容易合作的搭檔。”話是這麼說,嘴角卻藏不住一抹笑意。
話音剛落,圍在一旁的孩子們忍不住湊過來說:“雷霆哥哥,童謠說的都是真的吧?你們是不是特别要好?是不是天天都在一起?”
紫發少年擡眼,随意地用折扇指了指他們:“嗯——要好的定義每個人不一樣,你們的玫瑰王子可能不這麼覺得。”
周圍的孩子頓時“哇”地一聲驚歎,顯然覺得這個回答太神秘。最膽大的小女孩直接跳到紫發少年面前,睜着亮晶晶的眼睛問:“雷霆哥哥,你會不會和玫瑰王子成親呀?”
成親?紫發少年眨了眨眼睛,顯然沒聽懂:“成親是什麼?”他歪着頭,語氣裡透出些許疑惑,但臉上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讓圍着他的孩子們更加興奮。
“成親嘛,就是以後一直在一起啊!”一個紮着小辮子的女孩搶着解釋,小手同時比劃着,“兩個人要穿最漂亮的衣服,還要一起舉行大大的儀式呢!”
“對對,然後人們會灑花瓣,演奏最美的音樂!”另一個男孩補充道,眼裡閃着期待的光,“成親之後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啦!”
紫發少年略一皺眉,托着下巴思索起來:“一輩子?聽起來像是一場長期的搏鬥。”他喃喃自語,但周圍的孩子聽不出他在打趣,反而越發激動。
“真的嗎?紫發哥哥,你會不會和玫瑰王子‘搏鬥’一輩子啊?”一個小男孩認認真真地問,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好像這個問題答案對于他來說無比重要。
紫發少年輕輕笑了一聲,折扇一合,輕敲了敲男孩的額頭:“人族的幼崽啊,問題真是多得讓人頭疼。不過成親嘛……等哪天玫瑰王子解釋給我聽的時候,也許我會再考慮吧。”
孩子們一時間歡呼雀躍。而紫發少年雖然不知道成親是什麼意思,但從小朋友們的反映推測,王子殿下一定會被自己那模棱兩可的回答氣得牙癢癢。于是,他搖了搖扇,帶着促狹的笑容繼續逛着。
紫發少年慢悠悠掃了一眼繪本攤位。除了各種故事書,攤位上還列着各種與“雷霆玫瑰”相關的商品:繪着玫瑰王子和紫發少年形象的水晶酒杯、一觸摸就會閃出雷光的小徽章,還有寫着雷霆玫瑰故事的繪本。
這些物件做工精細又童趣十足,怪不得如此受歡迎。紫發少年正打算開口問價,攤主便笑盈盈地說:“您想要什麼直接拿走就行。王子和公主的朋友就是我們全玫瑰人民的朋友。”
紫發少年似乎不知道何為客氣,什麼都拿了點,打了個響指,一大堆東西便不知道被他裝到哪兒去了。他還若有所思地擡了擡嘴角,眼眸微斂,瞥見了腰間雪白的穗帶,好心情地想着:玫瑰王子要是親眼看見這些東西,這幾根發絲會不會又泛起粉光?
一個小女孩舉着繪本湊過來,仰着頭問他:“紫發哥哥,真的是你打敗了大壞蛋惡龍嗎?王子哥哥和你一起棒呆了!”
另一個男孩也興奮地跳起來:“故事裡說你們是最厲害的組合吧?你們真的好默契呀,像傳說中的雙子星!”
聽着孩子們天真的話語,紫發少年眉梢微揚:“是嗎?看來我和他被傳得很厲害啊。”他話裡故意帶上一些吊人胃口的意味,卻沒否認,仿佛默認了所有的誇張描述。
整個玫瑰集市因為“雷霆玫瑰”的故事顯得熱鬧無比,孩子們的笑聲、攤販的叫賣和關于紫發少年與玫瑰王子的八卦,把這個黃昏渲染得溫情又喜慶。而紫發少年一路走過,似乎并不打算澄清什麼。
集市的喧鬧間,紫發少年看見了一個有趣的畫面——蜜餞騎士正牽着蠟燭姑娘的手走過。兩個人言笑晏晏,仿佛周圍的熱鬧都與他們無關。那一刻,紫發少年停住了腳步,眯起眼睛看過去。
“奇怪,這個雌性人族和那個雄性人族,”紫發少年心裡嘀咕着,“他們走路的時候挨得那麼近,還把爪子疊在爪子上。到底是為什麼呢?”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鎖在那兩個人身上,看了半天,也沒搞懂那兩位人族是怎麼做到用手疊出那種奇怪姿勢的。
随即,紫發少年靈機一動,飛去巷子裡,悄悄化作一隻紫色的小貓,尾巴一甩,蹑手蹑腳地跟上了他們。别人隻當是哪隻頑皮貓吃飽了晚飯來消食,絲毫沒有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