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陪露西去對角巷買開學用品的日子。我比露西還興奮,一想到她再也不用每天晚上在家煩我了,我就高興極了。
“爸,我想先去摩金夫人長袍店。”露西指了指不遠處。
我瞅見店面的玻璃後面坐着兩個小孩,一個金頭發一個黑頭發,好像相談甚歡的樣子,想想我一個大人去了,打擾他們不太好,就說:“那你一個人去吧,我幫你買書和坩埚,待會兒魔杖店見。”
露西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我在後面大喊:“小心,人太多了!”但她已經連影都沒有了。
(編者:以下是露西·哈克女士的回憶錄
要開學了,我反倒不那麼高興,因為懷特(指狗)不能和我一起上學,我擔心爸爸,這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會把懷特養成瘦骨嶙峋的模樣,待會兒我回家,看見兩個陰屍,那就有意思了。
在買校服時,我本來想順便為自己定制一件好看的長袍,可當我進去長袍店後,我看到的卻是馬爾福和一個黑頭發男孩差點吵起來的場景。
哦,”馬爾福說,“我聽說過他。他是做仆人的,是吧?”“他是狩獵場的看守。”黑頭發男孩冷冷地說着,雙手握拳狀。
“對,一點不錯。我聽說,這個人很粗野,住在校園裡的一間小木屋裡,時不時地喝醉酒,玩弄些法術,結果把自己的床也燒了!”馬爾福吃吃地笑起來。
他說的應該是海格吧,我認識他,當時我去豬頭酒吧的時候碰見過他,一個很高很大的人,沒有人會不對他印象深刻的,我敢說,他的打扮簡直和豬頭酒吧相得益彰,我甚至以為他是那裡的服務員。
至于我為什麼去豬頭酒吧呢?顯然,爸爸又把我托付給什麼人照顧了。我記得他曾把我托付給隆巴頓老夫人,她和她的孫子整天一驚一乍的,讓我記憶深刻;我還去韋斯萊家,那裡歲月靜好,隻是有時過于吵鬧;我甚至還去馬爾福家待過一段時間,我隻能說,那裡的餅幹很好吃,其他的很難評……所以現在,爸爸把我托付給豬頭酒吧的老闆,我也毫不意外。我曾一度懷疑爸爸是社交悍匪,否則他怎麼會認識這麼多性格南轅北轍的人呢?
豬頭酒吧的老闆是個白胡子老頭,長得和巧克力蛙裡的鄧布利多很像,我曾經和他說了,但是看他好像很生氣,于是我體貼地補上一句:“您的性格看起來和鄧布利多毫不相幹,像是會有些兇殘愛好的人,比如經常參加“推牛倒”(編者注:Cow-tipping,據說是美國偏遠山區的一種取樂的活動,人們通過從側面推一
頭打瞌睡的奶牛将其撞倒),或者“推羊倒”,您不就是養羊的嗎?”但他好像更生氣了。
馬爾福終于發現在場還有第三個女巫了,也就是我,向我問好——但可能也不是,因為他傲慢地說,“露西·哈克,好久不見,代我向你的父親問好。”
“哦,那你怎麼不親自去呢。”我氣鼓鼓地說——怎麼每個人都要提提我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