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吉姆,”盧修斯·馬爾福總能像獵犬嗅松露般精準捕捉到體面人,他對我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亞瑟·韋斯萊也朝我看過來,這讓我活似被兩頭騾子擠着的稻草人,因為他們都照顧過我女兒一段時間。
“好久不見,”看着他們兩個站着像是巫師決鬥的樣子,我硬着頭皮看着亞瑟也時不時盧修斯對他們倆問好,以做到不偏不倚,“你們僅僅隻是陪孩子買書來的吧?”
無論他們又發生了多大的矛盾,我相信他們都是明事理的人,不會發生以前在學校走廊上演的青春戲碼。
“是啊,”盧修斯露出一個誇張的疑惑的表情,問我,“可是……亞瑟·韋斯萊怎麼能給孩子換上新課本了?”
亞瑟直勾勾地盯着盧修斯,盧修斯還在看我,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
我知道他其實沒有在問我,但是他這樣看着我,我還是不得不說點什麼。
“顯然,是魔法部越來越通情達理了。”我含糊地說——可能是給亞瑟漲工資了,但這不現實,可能是推行了什麼補貼政策,但我不了解,但總之,誇魔法部就對了。
盧修斯不指望我說什麼話,他重新輕蔑地看着亞瑟。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又産生了什麼矛盾,非要在人山人海、還有各種記者的場合解決。
“馬爾福。”亞瑟冷冷地說着,手摸向大衣口袋警告道。
“老兄,”盧修斯親切地對他說,順便把手伸進了金妮·韋斯萊的坩埚,“這麼多抄查,是有加班費了吧?”
“啧啧啧,看來……連你的女兒都還要用這破破爛爛的舊課本,看來你混得不怎麼樣呀。”他嫌棄地把金妮的課本重新放到坩埚中,可憐的小女孩,眼睛都紅了,臉也成了燒開的水壺,和頭發顔色一樣。
“我們一向對誰是巫師敗類的看法截然不同。”亞瑟顫抖着身子。
盧修斯灰色的眼睛一轉,掃視了四周的人,“看看你的好友呀,麻瓜種……”
亞瑟忍無可忍,直接撲了過去——于是兩隻戴假發的鬥雞就在唱詩班中央掐架了。
四周的人紛紛躲避,以他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自發的、毫無魔咒隔離的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