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回來了!”當日,那本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捉走的青衫學子又滿面春風回來,惹人詫異,在其身後還有跟着不少的随從,拎着大包小包送回來。
看得雲鶴樓裡的學子們各個目瞪眼呆,紛紛圍上去。
“兄台,你不是被綁了回去,這是……”見人喜事臨門,有個學子發問道。
青衫學子擺擺手,秀出手中的‘琴’字香囊,衆人一瞧便心知肚明,紛紛恭賀道,“恭喜兄台,喜得佳人!”
就在衆人恭賀間,緊跟着而來的還有一位頭戴帷帽的姑娘,見青衫學子微微作揖,随後被身邊的兩丫鬟送上樓。
見狀,不知又有誰說道,“我瞧着那兩丫鬟是周琴小姐身邊,哪不成……”
這下大家夥更是相信,那周禦史的良婿便是眼前的青衫學子。
眼瞅人往後的仕途一片平坦,衆人趕忙湊到人自薦着。
唯獨那剛剛上樓的‘周琴’姑娘,一進門就立馬摘下帷帽,露出一張絕美容顔。
饒是陪人為非作歹到這兒的兩個丫鬟,一見到人清豔絕倫的容貌,不禁倒吸一口氣。
早就聽說榮國公府小姐人雖叛經逆道,可偏偏長着一張豔冠全芳的臉,還以為傳言過甚,今日得見方才明白話本上那顧盼生輝的美人究竟長得什麼樣的了。
可人下一秒被打破了二人的幻想,隻見人叉着腰穿着氣,沒個正形地說道:“哎喲,我親娘!”
還是年長的荷葉上前把帷帽給人戴上,林歡喜本想反抗,卻頭領紗幕看着人跪了下來,“林三小姐,此番多謝您為我家姑娘出頭,荷葉感激……”
要不是有人的出現,她家姑娘此刻已經離世不說,還會背負上各種罵名。
不管人在外面的名聲如何,但是在切切實實在幫着自家小姐,這份大恩大德她們沒齒難忘。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林歡喜一手指着窗口那道被戳破的小洞,一手放在嘴邊噓聲道,“噓,上鈎了。”
一縷白煙過後,那道門被推開,來人看着暈倒在桌旁的侍女們輕笑一聲,慢步走到了那個頭戴帷帽的女子身邊。
仔細打量着女子曼妙的身姿,猶如欣賞到手的獵物一般,“你啊,怎麼還是那麼不吃教訓呢?”
說完,人得意掀開人的帷帽,還沒等看清樣貌,就見一把利刃刺了過來。
人倉皇後退,一下就跌倒在地上,仰頭看着陌生卻又美豔的女子, “你是誰?”
“你老娘!”林歡喜二話不說就把人踹飛了出門,動靜鬧得連樓下的人也注意到。
“怎麼一回事?”
“那不是秦昭嗎,怎麼被人給打出來?”
“話說那間房的主人好像是周琴姑娘?”
“你确定?我怎麼看那走出來的人好像是前幾日榮國公府的三姑娘。”
話音剛落,林歡喜大大方方地從裡面走出來,拿刀質問秦昭,“你膽敢冒犯榮國公府的,是不要命了嗎?”
秦昭看着明明是好拿捏的周琴變成了林歡喜,臉一下子就吓白了,“不是,我以為是……”
“是誰?”林歡喜繼續逼問着,“周琴嗎?”
被人這麼一逼問,秦昭像是抓住人的把柄一般,“是又如何?我見周家小姐已有心上人,便想把香囊還回去,難道這也有錯了?”
沒想人還能如此強詞奪理,都到了這份上竟還不肯認罪,林歡喜氣得身子直抖,“你說什麼!”
“那這位公子要見我家姑娘的方式也未免過于卑鄙了些!”一道聲音從二人身後傳出,見來人正是荷花,不過一直彎着腰,而且感覺身形寬大了許多。
荷花低着頭将手上的秦昭用來迷暈他們的竹筒展現衆人面前,“這便是方才秦昭公子見我家姑娘之前使的迷煙,還有他分明是在等我們假裝昏迷之後才出現,若非是想做違心事,又何須如此!”
“原是如此,我還記得秦昭還尾随過周琴姑娘呢?”
“有辱斯文,虧人還是個讀書人!”
“簡直有傷風化!”
“不是!”見局勢有所偏轉,秦昭更着急說道,“諸位諸位,你們都誤會了,是周琴小姐對我一見傾心,特意約我見面,卻沒想是想倒打一耙,要毀我前程啊!”
說着人還哭訴着,“我等十年寒窗苦讀,為得就是幾年後的科考,現如今周家姑娘對我愛而不得,所以夥同榮國公府來一起逼我就範,諸位,權貴滔天,我等衆學子怎能甘願就此放棄!”
一聽這話,方才還指責人的學子噎住,吐出半句話來。
“若這位公子如此說法,那我就想問問你一個尚未高中的舉子,究竟有何本事讓榮國公府和我家小姐聯手對付?”荷花繼續質問着,引來林歡喜的注意。
那人真的是荷花?
“當然是我不從,她們欺我是個随手可欺的小民,便想強壓下我的頭。”說着秦昭還展開手上的那缺了一角的情書,“諸位請看,這邊是周家小姐寫我的情書,若還有不信的,可上來一觀。”
秦昭死咬着周家姑娘對她舊情難忘,試圖要與人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