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哥哥抱!”季泉不知為何就是想抱着人大腿。
“全哥,别胡鬧聽話,回家!”邬菡一心想帶人回去,多留在這兒幾分便多出幾分事故。
“不,我要哥哥抱我回去!”季泉像是鐵了心地要林歡喜。
望着腳旁耍賴的小不點,林歡喜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生病時的自己,一直抱着老婆子不肯撒手。
還在被拉扯着的季泉,小聲又可憐地說道,“哥,你抱我回去吧!”
“全哥兒!”邬菡一聲令下,季黎怎麼可能會……
然而下一秒,林歡喜彎腰抱起了季泉,還怕季泉不小心跌下來,将人的雙腿固定在臂腕處,讓小家夥的身體緊緊靠着自己的身體,免得跌下去。
而小家夥也很神奇,在林歡喜抱他的時候就不動,随季黎怎麼擺弄,隻要人抱着他就好。
邬菡見兩兄弟親近,一時情急,想要上手拉回來。
被林歡喜看見,輕松躲開,“母親,時候不早還是讓全哥兒早點休息吧!”
邬菡看了一眼趴在人肩頭睡着的季泉,沒辦法隻得在前面帶路。
林歡喜本以為是很短一個路程,卻沒想自己跟人出了院子不說,還被帶入另一個府宅中,那些看門小侍一見她都有目光躲閃。
尤其是她抱着季泉一路上遇上的侍從,無一不是低頭躲避的,搞得林歡喜像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他季黎在齊國公府裡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一會,滿懷疑問的林歡喜将季泉送回來房間。
誰知道在那還有一個男人,看着年歲起碼和她爹一樣大。
邬菡見人連忙上前喊道,“國公爺!”
原來是季黎的老爹,看着身子還挺硬朗的,一身書生儒氣。
林歡喜見狀抱着身上的季泉跟人微微低頭,“父親。”
不過林歡喜的一聲父親得到了人的一句喟歎,“倒是、許久沒聽你叫父親了。”
向來在稱呼上沒什麼所謂的林歡喜聽人這麼一說,心想着季黎難道跟家裡人相處不好?
連一聲父親都說不出口?
國公爺注意到林歡喜懷中的季泉,已經一臉熟睡。當他上手去抱時,小家夥還留了一灘口水在林歡喜的肩上。
“給你添麻煩了。”國公爺客氣的語氣,令林歡喜肯定了季黎在齊國公府像是個外人。
“兒子先告退了!”林歡喜說着便想走,雖然在後娘跟前沒露出破綻,但親爹可就說不準了,還是早點走好。
“你……”國公爺喊住林歡喜,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是。”林歡喜作揖離去,越發覺得齊國公府未免過于古怪,後娘欠便宜兒子的賬,親爹對兒子像是外人。
難怪季黎那小子一出京城便是好幾年,這家多呆也累人啊!
等林歡喜離去,國公爺這才收回視線,看向懷中的小兒子,“全哥兒怎麼跑到季黎府上了?”
“全哥兒許是想念兄長,所以才……”邬菡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國公爺将季全放到床上,看着人安詳的睡臉上有着幾分像季黎的模樣,便是滿眼柔情,“你入府前我便同你說過,将來齊國公的位置隻能是季黎的,得了長公主的歡心,全哥兒才能一生順遂。”
“妾身不敢怠慢世子,隻是全哥兒實在想跟兄長一起,攔不住。”邬菡狡辯着,跟季黎打好交道,她有何嘗不明白,隻是那孩子實在是難以捉摸,“若國公爺想讓二人兄弟情深,為何不把世子的院子和國公府打通,這樣不是更好。”
邬菡自嫁進來起,季黎就不住在國公府上,說是長公主怕他們父子倆因季黎他娘難免情傷。
季黎便一直分府住,再也沒有踏進榮國公府半步。
“你這算盤打得不錯,可那不孝子哪裡猜不出來?”國公爺笑道,他那兒子自己再熟悉不過,“自從他親娘走後,那不孝子一直恨我,為躲我常年跟長公主出遊在外,将他親娘的東西一直保管在他院中,我都不敢碰,你還偷了幾件贈給你娘家,也不怪他叫你母親了!”
一聽自己幹的錯事敗露,邬菡立馬下跪,“國公爺恕罪,妾身實在是沒辦法了,還請爺寬恕。”
“寬不寬恕,你都給那孩子說法了,哪還有我管的地啊!”國公爺說道,“不過那不孝子今兒個怎麼就願意踏進國公府裡了。”
看來還得往那院子裡塞得自己人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