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長公主嚴懲丹陽公主!”林歡喜起身說道。
吓得季黎以為人不清楚外祖母的意思,小聲地在一旁提醒道,“林姑娘,長公主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
林歡喜看了一眼季黎,答道,“我知道!”
這下季黎更不理解了,既然人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說,這不是給外祖母難堪。
聽到自己一向主張息事甯人的外孫,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替旁人出頭,難道是因為那有點姿色的丫頭?
然而比起長公主,更為震驚的是曹懷钰,她沒想到阿黎哥哥居然為了旁的女人,居然要将自己定罪。
“阿黎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曹懷钰質問着,若不是眼前是她熟悉的模樣,她不敢相信阿黎哥哥會想要将她治罪。
“小女已無大礙,此事皆因小女一人所起,季世子也不必為我擔憂!”季黎開口解釋着。
“哦,季黎,懷钰可是你表妹,你倆可謂是青梅竹馬,何必為了今日之事傷了情分。”長公主可能猜出自家外孫可能是為情所困,一時沖動才說出這樣的話。
縱使曹懷钰有罪,但好歹還是皇帝身邊最受寵的女兒,哪怕今日之事鬧到皇帝那兒去,也不過是訓斥幾句。
“皇子殺人放火與庶民同罪,哪怕是三歲小兒都能懂得道理,怎麼到了長公主這兒就成了一句空話!”林歡喜質問着,要不是剛剛她出手,季黎可就死了。
如此大的罪過,就因為人貴為公主就放過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今日是宮宴,季黎你是想讓懷钰帶着傷去見她父皇嗎?”見自家為情失智的外孫,長公主有心提醒着,林家都還沒說什麼,他一個外人出聲,這不多此一舉。
“孫兒不知宮宴之日犯錯皇子便有可饒恕的規矩,孫兒隻知今日丹陽公主就能當着官眷的面殺人未遂,若是不管,那來日是不是就敢在朝堂殺人,毫不顧忌君臣之情。”季黎冷眼看向想殺人的瘋婆子。
今日她家兩位嫂嫂還在,就能把自己污蔑成賊,那來日呢,是不是便随意将罪名安插在自己身上,再随意處死。
聽自家外孫這麼一說,長公主看向最後跪拜着的兩位林家女眷,思慮一番,覺得季黎思慮的也不是有錯。
若今日身為罪魁禍首的曹懷钰,因為天家身份沒有受到一絲懲罰。這事傳出去,怕隻會讓外面的官員聽了更加心寒,與天家更生嫌隙。
看着長公主因為阿黎哥哥的話而有所遲疑,曹懷钰心中頓生不妙,連忙扒拉住季黎的手,“阿黎哥哥,你不能因為一個小賤蹄子,就這麼糟踐我,我是真心心悅于......”
還沒等曹懷钰說完,林歡喜就将人的手打下,一臉嫌棄地說道,“丹陽公主,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您犯了錯,不知錯就改,反而在為自己狡辯而污蔑他人,這樣的您連人都算不上!”
連人都算不上,那不就是畜生。
一時反應過來自己外孫在暗諷的長公主,趁着曹懷钰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趕忙說道,“林家的幾位,今日懷钰任性險些釀下大錯,諸位好心體諒,老身在此謝過!”
林家的二位嫂嫂一聽是長公主居然出面道歉,受寵若驚,“長公主,臣婦等不敢。”
“幹奶奶?”曹懷钰聽着長公主竟然為了自己而去道歉,心中頓感不妙,她看向長公主一臉仁慈的模樣,以為還會包庇着自己。
“懷钰,今日之事确實是你做錯了,你阿黎哥哥這般也是為了你考慮,你可莫要怪他!”長公主好心勸說着,“丹陽公主任性傷人未遂,罰在宮内閉門思過一個月,抄寫精心經三遍,從今日開始。”
見長公主也不站在自己的身邊,曹懷钰也懶得繼續裝下去,“幹奶奶,今日你和阿黎哥哥一唱一和,為一個外人将本公主關在宮内,就不怕父皇問起來我,别說阿黎哥哥,連您都難逃其咎!”
一聽這話,林歡喜隻覺得這丹陽公主怕不是瘋了,就為了跟她過去,居然敢跟長公主杠起來。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長公主一看人以為抓住了自己的弱點,不由得笑出聲,“到底是老身出門在外好些年,不見丹陽公主,竟養成以下犯上的性子,等回頭到宮宴上,老身倒是要好好跟皇帝聊聊,問問他老身還能不能管丹陽公主您!”
說罷,長公主便離去,親自點了一些管教嬷嬷留在宮内來看管曹懷钰。
跟着長公主出宮的林家嫂嫂,拉起自家三妹妹對仗義出言的季世子微微點了點頭。
林歡喜看着人都離開了差不多了,也想跟着離去,卻被曹懷钰拉住衣袖,“阿黎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林家那個賤人了!”
面對人的質問,林歡喜眉頭一皺,尤其是人還當着她的面叫她賤人,一股無名怒火頓生。
但還是為了季黎忍了下來,“公主,我無論喜歡誰是我的權利,這一點并不是由您來掌控的。”
“不,你就是被林家賤人給騙了,阿黎哥哥,林歡喜她不是什麼好人,她跟曹彰有染,她是窮鄉出身,你不會喜歡她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曹懷钰怒罵道。
可罵了那麼多,卻隻是得到了她阿黎哥哥的一個冷眼,“公主,林歡喜是不是好人我确實不知道,但想來應該不會比你還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