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為什麼不是你師父來?”邬夫人在後面補充了這麼一句,讓林歡喜有些不知所措,怎麼着兇手背後還有高人,難道說這次來殺季黎的是個小喽啰?
“師父他日理萬機,索性便是我來見您了。”林歡喜順着人的話說道,她其實還想再打探打探那個師父究竟能是誰。
“在曹王身邊确實見不着人,哪怕是我這個齊國公府的夫人花了錢也隻不過請了你過來而已。”邬夫人難免有些嫌棄。
林歡喜一聽是曹王,不禁斂了斂神,怎麼曹王也被牽扯進來了,難道說想殺季黎的還有曹王那邊的人。
看來季黎那家夥說的沒錯,如果自己貿然獻身表明季黎沒死,隻會讓沒死心的家夥再殺一次。
但現在那個兇手已死,那麼自己就可以借着季黎的皮囊來試探邬夫人,說不準還能套出想殺季黎的究竟有多少人。
“哪裡哪裡,小的能為邬夫人所用實乃三生有幸。”林歡喜笑笑,想繼續從邬夫人的口中套出那個師父的存在。
但忽然間,她有了别的想法或許能更好的摻和進去。
“想必這就是齊國公府的小世子。”林歡喜蹲下身來看人,看到季全對自己打探的眼神,似乎看出了自己是誰。
林歡喜對人眨了一下眼,似乎是希望季全能夠保密。
“你想說什麼?”邬夫人聽人說話像是話外有話,便叫人幹脆說明白點好。
“邬夫人,如果季黎離世,即便你是清白的,也難保不會被人懷疑不是嗎?”林歡喜在一旁建議着。
“你什麼意思,是嫌我給錢不夠?”邬夫人問道。
“自然不是,若是要讓小公子的世子之位來的穩穩當當,在下倒是有一法子,可保小世子登位沒有非議!”林歡喜說道。
明顯邬夫人被人的話打動了,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來衣食無憂,不遭人非議,“你有什麼法子?”
“讓季黎複活!”林歡喜說道。
“什麼!”邬夫人聽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自己知道在說些什麼嗎?死人怎麼死而複生!”
死人怎麼可能複活,哪怕那位師父在世,也沒得這本事!
“所以不是有我來幫着活嗎?”林歡喜笑着。
邬夫人後知後覺明白了人的意思,“你是說,你要代替季黎活下去?”
“正是!”林歡喜說道,“我代替季黎,屆時成為您手下可有可無的棋子,待老國公離世,那不就是您的天下!”
聞言,邬夫人想了想,人說的卻是有些道理。
倘若季黎能夠主動避讓世子之位,那全哥兒之後的路就好走了些,但是......
“但是季黎已經死了,屍體都是在長公主面前過了眼的,你拿什麼來頂替?”邬夫人問道。
“自然是狸貓換太子!”林歡喜解釋着,“若是死的是殺季黎的人,而季世子死裡逃生重回齊國公府避世,此後齊國公府能仰仗的不就剩下小公子一人了嗎?”
邬夫人顯然已經被說動,隻要全哥兒能拿到齊國公府的世子之位,哪怕是要她死也無所謂!
“到底是大師手下的人,果真是聰明伶俐啊!”邬夫人誇贊着,她明白對方提出這樣的建議,無非是想在齊國公府安插一棋子。
邬夫人無所謂,隻要齊國公府的世子是季全,剩下還重要嗎?
不日後,京中先是傳出來一條消息,說是齊國公府的季世子不慎落水死了,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宮中的丹陽公主聽到這消息都悲痛好幾日。
就在衆人等着季世子要下葬時,怎料那齊國公府的邬夫人親自領回來一個泥人,誰曾想正是那季世子。
民間傳聞以為是邬夫人又什麼起死回生的秘術,将季世子複活了,誰曾想宮中傳來一消息。
原來是季世子遭人刺殺,隻是多虧了長公主祈福庇佑讓自己死裡逃生,殺手不幸落水而死。
季世子惶恐此番刺殺不止一人,畢竟來殺手盯着自己的人皮面具,于是就隐藏自己身份,與國公府的邬夫人聯手,這才抓出背後主使。
如此種種,季黎才敢回府,但許是遇上此次刺殺心中難免有些陰影,于是整日裡都躲在房中不敢見人。
可衆人都以為不敢出來的季黎,正在福祿寺裡和其他人商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