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白玥問道,像是在給人最後一次機會一樣。
林仲武感受到了這種威壓,狠狠地點了幾個頭,“對,就是這樣的!”
“我怎麼相信你!”白玥随即轉了口風,仿佛剛才的咄咄逼人的不是她,聲音一下就變得幽怨起來,“人家口裡的花冊上都記下了你的名字,就說明你和那季世子一樣,都去了花樓潇灑了,真叫我一人在榮國公府裡寒心啊!”
“不是我真的是被拉過去的,我什麼事都沒幹啊,我甚至臉眼睛我都沒敢睜開我!”林仲武委屈,不清楚自己明明在說季黎的事,怎麼就扯到他上花樓的事情了。
而且他家的好玥玥看起來就要哭的樣子,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惹哭過人,這會子他可真是又冤枉又委屈。
季黎見二嫂嫂真要哭出來的樣子,剛想上去幫忙勸勸,卻被江蓉給攔住,并暗自說道,“你且等等,好戲還沒演完呢?”
“好戲?”季黎認真地看了看,果然看出了二嫂嫂隻是以手捂面。但眼角并沒有留下半滴眼淚,還真是厲害。
“二嫂嫂這樣做,二哥不會發現嗎?”季黎不由得問道,深怕因為他的事惹得兩夫妻互相心寒。
“沒事沒事,你二哥哥說不定還樂在其中呢?”江蓉勸說着,她跟白玥相處的時間也挺久的,嫁進來之後,因為跟三妹妹相處不好,所以常常就跟白玥唠唠家常以及男人們。
而她最佩服就是明明白玥平日裡是個沒事人似的,但是詐人的本事可是一流,就她所見的二弟就應被她詐出來好幾回,即便如此二弟弟像是被看見似的一臉正常。
這不現在曆史在她跟前重演了。
“不是,玥玥,真不是,玥玥你被哭啊,我真沒做過!”見自家夫人這個樣子,夫人腦的林仲武哪裡還能顧及到他三妹妹身上,此時的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一旁直跺腳。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白玥沖人說道,那語氣話裡話外都在說他明明就是做了,偏偏還死不承認着,“你自己都說了那季黎世子的名字都登在花冊上便是風流倜傥,你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難道就沒在裡面......”
白玥哭哭啼啼地,似乎是沒力氣将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見自家夫人這麼說,林仲武立馬改了口,“沒有的事,也許那季黎也跟我一樣是被冤枉的呢,我也沒親眼看見過他上花樓,是我之前的猜想,是我因為三妹妹的事情誤會了季黎。”
“那如此,二哥哥便是不讨厭季黎了?”林歡喜适時插嘴說道。
“沒有,該讨厭的還是會讨厭的。”林仲武義正言辭道。
季黎:......
江蓉:......
白玥:......
*
回到自己院子中的白玥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季世子跟你好像也沒多大仇多大怨,為什麼還要拆散他和三妹妹。”
“玥玥,你不知道,季黎他這人真不行。”林仲武很少讨厭人,一部分是因為常年駐兵在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很難察覺到别人的讨厭。
但是季黎那軟弱的家夥,他是真讨厭,還記得在荀州那會,他就曾經與人有過一面之緣。
初見時的他還算是儀表堂堂,是林仲武所熟知的京中貴公子的摸樣。
但之後他偶然碰見人在佛堂畏縮的模樣,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可下一秒長公主便出現,人又恢複成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林仲武當時并沒有出面,隻是偶然一次碰巧在隐蔽之處看見人是這樣子,那時他便在心裡明白季黎這個男人并不可靠,也就不把這人放在心上。
但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之後的人居然勾搭上了他親妹子,這讓他怎麼能忍,忍不了一丁點。
白玥聽自家相公說的也有些奇怪,“你确定說的是季黎世子?”
“當然,我怎麼可能你面前說謊,我看的真真的,除非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季黎!”說着,林仲武還害怕自家夫人不信,舉起三根手指向天發誓道。
明白自家相公是不會欺騙自己的白玥,可心中更加郁悶,如果說當初林仲武看的真是季黎世子,可那反應與夜宴上完全相反啊。
總不可能這個世界真的有兩個季黎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