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曹王府上,一件隐秘的房間内,黃符銅錢借由紅線挂在房間四處,乍一看好似盤絲洞一般。
而曹王府真正的主人正跪在蒲團之上,雙眼緊閉,跪拜在一個似怪非神的木像前,正晃着手中拿的龜殼,像是在蔔卦一般。
忽然間門外一聲尖叫,龜殼中的銅闆也順勢掉落在地,曹王被這一打擾很不舒服,開口便問着空無一人的房屋,“發生什麼事情了?”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蒙面的暗衛跪拜在他的身後,雙手抱拳回複着,“回禀主子,是世子爺他求娶榮國公府三姑娘未成,正在屋内叫喚。”
暗衛回複的相當謹慎,最近幾年主子性情不定,身邊好幾個兄弟都折,現在人人自危,都在怕主子的下一把道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現在沒有一個不是夾着尾巴做人,深怕自己一個無禮會引來殺身之禍。
“果真無用!”曹王睜眼,面無表情地說道,似乎對這位親生兒子沒什麼好感。
“我不管,我就要林歡喜!”又是一聲喊,直接刺到曹王的耳中。
曹王面色一冷,若是熟知他的人一定明白,這是人要發怒的神情。
别看此刻曹王還是面上帶笑的人,實際上從人平靜的眼神就可以讀出人已經很是憤怒!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他也換了!”曹王獨自默默說道,忽然青天白日的一道閃電滑過,猶如天罰一般驚醒屋内衆人。
曹王這才注意到自己剛剛掉下來的銅錢,實乃兇兆。
見狀,曹王斂神,難道說他的登天之途出現了變數?
變數在哪,太孫還是那個老不死的?
想了半天,曹王發現自己不過是在庸人自擾罷了。
哪怕不是自己,他也能尋個機會跟人互換身子。
那天下之主的位子,隻要他想,那就能是他的!
“給胡老三帶話,就說讓人看守曹彰幾日,日後他能得到他想的。”曹王估計是受不了府中曹彰的鬼哭狼嚎吩咐道。
另一邊的暗衛恭敬地回複道,“回主子,胡老三不在府上。”
“不在?”曹王倒是奇怪胡老三,“是又在外面接私活了?”
就在暗衛要回答時,曹王妃走了進來,對曹王和暗衛之間的對話沒有絲毫的避諱,甚至直接插話說道,“你那兒子能不能管管,一天到晚地就知道要女人!”
曹王妃可沒有忘記前些時候在宮宴上的事情,家中明明已經有了一個,還在貪圖着外面的好姑娘,典型的吃着碗裡還想着鍋裡的。
自從他在榮國公府受到委屈回來後,就說這輩子一定要娶到林歡喜回來報複,任誰勸了都沒用。
曹王妃也懶得管,畢竟也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不過是這具身體的兒子而已罷了。
“怎麼這會子做慈母的功夫也沒有了?”曹王笑話着人,随即囑咐一句暗衛‘盡快找到胡老三’後,又看向他的假夫人,“還是說你還惦記着福祿寺裡親生的!”
被人說中心事的曹王妃,本來不耐煩的心情一下子對人警惕起來,“你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你不妨可以猜猜?”曹王笑而不語,他之所以接受女人來做他的夫人,不光光是知道女人的真實身份,還有另外一點,是他明白人的命門在哪。
隻要福祿寺裡的那人還活着,眼前人就不可能會背叛自己。
“誰都好,哪怕是我的命你也可以拿,但我兒子的命你要是敢,大不了我們倆同歸于盡!”曹王妃話上威脅着,可眼神裡充滿了對人的畏懼,她是真的在害怕人會對曹祀下手。
“放心,等我做了皇帝,你做了皇後,将來誰是太子,還不是你說了算!”曹王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漸漸地拿出甜頭安撫人心。
曹王妃轉身離去,她自然不願相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但她的欲望還是被男人給說中了,她也隻能再次成為男人手中的傀儡。
等到人離去後,曹王還是看向了自己剛剛占蔔出來的兇兆,想起了胡老三不在身邊,不由得猜想,難道說兇兆是胡老三的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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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曹王惦記着胡老三,被一冷水給潑醒。
胡老三一睜眼,眼前一片黑暗,他能感覺自己的雙眼是被一布條給遮住,渾身上下像是被綁在哪個木闆上,“誰!有膽子敢對我胡三爺動手,也不在行道上打聽打聽我胡老三是什麼誰!”
“哦,是嗎?”一道女聲回應了他剛剛說的話,正是因為這道女聲,胡老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怎麼來這的。
這人是在他暈倒之前遇到那個出錢大方的富婆娘,人是想讓他殺季黎來着,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季黎出來了還将他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