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紀棠瞬間愣了片刻,“為何這樣問?”
沈淮序聽到母親這話,頓時便明白是大哥沈言卿騙了自己,可這又是為何?心中雖滿是疑惑,但還是裝作無事的樣子。
“沒事,許是我聽錯了,母親可是要出去?”
容紀棠點點頭,“明日便是賞花宴,我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再去瞧瞧。”
“既如此,翌琛便不打擾娘了。”沈淮序站在一側讓開身子。
容紀棠笑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能來找娘,娘不知有多開心呢!”
眼見日頭漸升,容紀棠便放沈淮序離開了,沈淮序剛走幾步,又被喚住,“翌琛,日前你曾說想自己選擇成親之人,不知明日能帶來給娘瞧瞧嗎?”
容紀棠慈祥的笑容之下,沈淮序亦未多想,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不着急,娘,我還未問過她的意願。”
“行吧!那你先去忙吧!”
見沈淮序如此,容紀棠也不好再多問什麼,青黛看着沈淮序那抹笑,忍不住感慨道:“看來四少爺是真的很喜歡那女子啊!”
容紀棠轉過頭看了眼青黛,“若是真那般喜歡,娶進來又何妨!”
“便是表小姐亦可以嗎?”
容紀棠愣了下,随後語氣平淡地說:“翌琛雖不似硯知那般自幼被家族寄予厚望,可也不是那般膚淺之輩,斷是不會被那所謂的樣貌給迷惑的,”
青黛看着容紀棠,欲言又止。
容紀棠見她如此,眼神甚是不悅,“你可是知道什麼?所以才這般試探?”
青黛吓得随即跪在地上,“奴婢不敢欺瞞夫人,隻是有人看到四少爺同表小姐走得十分親近,原本這也是好事,四少爺自幼便是心地善良之輩,可日子久了,終究還是有些流言傳出,壞了四少爺與表小姐的名聲。”
“放肆!”
容紀棠面色清冷,眼神喊着殺意,“看來還是平日裡太過良善了,倒是叫他們忘記了侯府規訓了。去,将管家同這些愛說之人給我找來,當着我的面說給我聽。”
青黛看着滿是怒氣的容紀棠,不敢多說什麼,随即轉身離開去尋管家,沒過多久,松濤院中便跪着幾人,若是阮眠霜此刻也在場的話便會發現其中竟還有兩名眼熟之人。
容紀棠坐在正堂之上,悠閑的喝着茶,青黛站在身側,管家站在下次,額頭上全是緊張之下冒出的虛汗。
“夫人,不知喚小的前來,可是有什麼吩咐?還是說這賞花宴的布置有什麼不妥之處?小的一定一定立馬改。”
容紀棠放下茶杯,并未直接回應管家,反倒是對着跪在地上的幾名婢女道:“聽聞你們平日裡挺愛說的,怎麼今日,在我面前便無話可說了嗎?”
跪在地上的婢女們瑟瑟發抖,嘴裡不停地求饒着:“夫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夫人!”
容紀棠沒說話,隻是一個眼神看了眼青黛,青黛微微颔首,上前幾步,朝着聲音最大的婢女,擡手就是一巴掌,吓得其他婢女不敢再言。
“從你們進侯府第一天起,便告訴過你們,主人還未開口,做奴婢的便不能說話。”
青黛的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也狠狠的打在管家的臉上,管家也是敢怒不敢言的站在一側。
容紀棠掃了衆人一眼,面色如常,但說出的話卻讓衆人跌入谷底,“明日便是賞花宴,我心情好,便每人各打二十下,然後找人伢子發賣了。”
“夫人,這......”
容紀棠瞥了眼看向管家,管家頓時咽下已經到嘴邊的話,“叫府上衆人皆看着打,若是還管不住自己的那張嘴,這便是下場。”
“是,夫人。”衆人應答不敢求情。
跪在地上的婢女們哭成一片,“不要啊!夫人,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夫人!”
說吧!青黛便扶着她準備離開,院中嗷嚎聲響起一片,鬧的人心煩,容紀棠輕皺眉頭,“叫人堵住嘴打,免得鬧了老夫人的清淨,走時也悄悄從後門送走便可。”
“是。”管家彎着腰,恭敬應答,看着容紀棠離去的背影,看着眼前吓得不敢說話的人,下意識搖搖頭,為之惋惜,“入府時便說過,侯府各位主子雖人人心善,但絕容不下那口舌之人,今日我亦盡力了,往後如何,就看各位的命了。”
管家說完,便揮手讓人将那幾名婢女的嘴堵上,拖到了院中,叫上了府上的下人,聚在一處,看着那幾人挨打,不過幾下,身下的血便漸漸染紅了衣裙,待二十下之後,有的人已不省人事,相處許久,終是有心軟之人,想上前為其求情,可管家一個眼神看過去,那人便停下了腳步。
管家環顧四周,語氣冰冷道:“今日這幾位的下場望你們能銘記于心,不要再犯,更不要妄圖為其求情,若是你也想離開侯府的話,便随她們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