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殊聞言,深深思索了一會,抱着柯亞和白哲指殷炤:“完啦,殷炤讨厭你們了,他不喜歡小孩!”
柯亞如遭雷劈!
白哲依舊聽不明白。
殷炤嘴角抽搐,拎起陸殊的衣領:“你放什麼屁!”
陸殊假裝難過:“你甚至不願意看一眼丢丢的奶粉~”
他算是從舒蘭玉和殷炤的相處模式裡看明白了,想要拿捏殷炤,靠武力是不行的,你得占據道德制高點的同時擁有驚人的口才。
這樣才能把殷炤耍得團團轉!
他不知道的是,舒蘭玉能把殷炤耍順溜了,除了上述條件之外,最重要的條件還有天道的束縛。
殷炤有沒有特殊癖好,有的時候明明可以還手卻不出手,難道真的是因為脾氣好?
他隻是單純的不想被雷劈而已。
陸殊不知道這一點的前提下貿然逗殷炤,下場必然慘烈。
因為殷炤反手就給他扔出去了。
陸殊坐在地上還懵着呢,殷炤就一手一個的把柯亞和白哲抱起來了:“少聽那匹馬胡扯!”
柯亞看了看殷炤,又回頭看了看坐在地方懵逼的陸殊,深深察覺到強大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白哲不明情況,看見陸殊被殷炤丢出去,還興奮的拍手。
柯亞看着白哲目露同情:這個弟弟好看又聽話,可惜是個傻子……
身為哥哥,他可一定要堅強起來啊!
幼崽休息室外緩緩升起一層強大的結界壁壘。
這是舒蘭玉在用自身的妖力幫丢丢護法。
每個家族中的幼崽化形都會有長輩在旁邊看護,今天時間緊迫,自然由舒蘭玉代勞。
柯亞看着結界築起,嘴巴微張。
這是他在父母身上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大。
舒蘭玉的妖力比殷炤陸殊肯定是不如,但怎麼說也是從上古混下來的老妖,水平再次還能次到哪兒去?
陸殊從地上一骨碌起來,知道丢丢怕是已經在化形了,趕緊拿出手機給崔月齊打電話:“你弟弟要化形了,趕緊來成考處這邊。”
隻聽手機對面一通亂響,緊跟着是崔月齊慌亂的聲音:“來了來了,我這就來……”而後他似乎推開什麼房間,“我要請假!我家弟弟出事兒了……什麼又出事兒?就是有事兒!你批不批!”
緊跟着就是對方安撫的聲音。
陸殊還欲聽八卦,沒想到電話直接被挂斷了,隻得咂了咂嘴,歎一聲可惜。
休息室内,舒蘭玉将丢丢放置在一早就準備好的嬰兒床上,他的身旁則擺好了一會兒化形過後一應要用的物品。
小貓崽子躺在床上,難受的“咪咪”,身上白色的光澤倒是趨向穩定。
舒蘭玉意随心動,妖氣緩緩籠罩,緩解了丢丢一部分的痛苦。
他能給丢丢幫忙,不過也止步于此。
給小崽子護法并不困難,難的是要讓丢丢自己挺過這段時間。
就像小雞破殼,蝴蝶破繭。
化形的那層白色障壁,需要丢丢自己闖過才行。
舒蘭玉相信丢丢有這個能力。
連那樣非人的虐待都被小家夥以強大的毅力挺過去了,區區化形,必然不在話下。
半個小時後,白色光芒逐漸消逝,舒蘭玉輕輕開口:“丢丢,差不多了。”
原本褪去的白光突然大漲,直至有原來的幾倍大小才穩定下來,隐隐看出其中人形的模樣。
光芒最後一次消退,一個半歲不到的嬰兒便出現在嬰兒床上,咧着隻有兩個小奶牙的嘴巴哭。
舒蘭玉給小家夥穿上紙尿褲,又換上嬰兒服,抱在懷裡哄了哄:“小家夥軟的跟面團一樣……好啦好啦不哭啦,痛痛飛走了,你做的很好啊丢丢……”
舒蘭玉的結界屏障消除,門口瞬間闖進來一個人。
崔月齊直奔舒蘭玉懷裡的嬰兒,站在旁邊又不敢碰,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利索:“這個,這個,就就就這個,我弟弟?丢丢?”
舒蘭玉笑着問他:“會抱嗎?”
崔月齊腦袋宕機:“彙報?啊對,我得跟父母彙報啊!”
“我是問你會不會抱小孩。”舒蘭玉知道崔月齊是太激動了,也沒笑話他。
崔月齊這才反應過來,點頭如搗蒜:“會會會,我提前練習過了!”
他小心翼翼從舒蘭玉懷裡将丢丢接過來,顫着手,簡直不知道哪個姿勢更好一些:“我前幾日跟父母商量過了,給丢丢起的大名叫崔複歸……我明天就去特辦局給他辦理手續!!”
崔月齊從來沒有參與過自己任何一個弟弟的降生,也沒有親眼見到他們化成人形。
他沒有想到,親眼見證這樣的場面居然會給他如此的震撼和感動。
這種感受是從他血脈中迸發出來的,隻有血脈相連的人才會懂。
舒蘭玉笑了笑,看出崔月齊的緊張激動,沒有說什麼。
就是丢丢的大名起的……
雖然能看懂這個名字的來由……
不過複古感是不是重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