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在最安全的地方,遍體鱗傷。
殷炤一臉無辜:“我可沒碰你,我說了是報應,你不信啊!”
李老大生生被自己折磨的心力交瘁。
他之前從不相信因果報應,現在依舊不信。
這明明是眼前這個大個子給自己下了降頭!!
李老大縮在房間裡,小心觀察着殷炤的位置。
這人進來之後就沒有碰過自己一下,也不見有什麼奇怪的動作,到底是怎麼給自己下的降頭?
李老大不是沒見過團夥中對付那些背叛者的手段,可那也都是人,不會用上這些神神鬼鬼的手段。
眼前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做,動動嘴就能讓自己倒黴……
要是他真的準備對自己下手,自己的下場又會是什麼樣子……
他腦補了許多以前在村裡老神婆口中聽過的神鬼故事,越想越心驚,在尚算暖和的房間裡給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殷炤好整以暇,看見李老大的眼神時還很好心情的給了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
李老大:好生嗜血的笑容!!他是不是要吃了我!!
房間氣氛逐漸走向焦灼,李老大最終還是扛不住這麼一直倒黴下去,哭着跟殷炤求饒:“大哥!不不不,叔叔,祖宗!!你救救我吧!這麼個死法也太他媽窩囊了!大佬!”
殷炤蹲下來看着趴在地上的涕淚橫流的李老大:“嘶……不好辦啊!”
“不難不難!你要什麼?你要組織的信息嗎?我可以給!我知道的都可以給!你隻要能保我的命就行!”李老大拉着殷炤的褲腳,又被殷炤嫌棄的躲開,“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不給我下降頭,讓我好好的活着?”
殷炤:“你這人……老子都說了你這是報應!”
欺負妖崽子反而被下了咒,可不就是報應嗎?
李老大這會兒在拘留室裡受到的“酷刑”比他前幾十年加一起的都要多,他看着剛硬,其實比誰都怕死,更怕這麼不明不白的死,自然也會主動提出配合。
殷炤丢給他一張紙:“該寫的自己寫,寫完記得簽名。要是被我發現你寫的跟張二老王說的不一樣……”
“不會!不會!”李老大抖着手,洋洋灑灑寫了許多東西,有用的沒用的都寫了個遍,末了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又交給殷炤,“大佬,您看看?”
殷炤看完了紙頁上的内容,嗤笑了一聲,捏在手裡:“多謝,走了啊!”
“等等!大佬,解我的降頭啊!”
殷炤随手從李老大的頭頂拂過,将白哲留下的咒給抹去。
這個人他們還要用,沒必要現在就弄死:“好了。”
“就這樣就好了?”李老大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身上并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他瞪着殷炤離開的背影,愣是站在原地沒敢動,待殷炤離開之後恨恨地看着地面。
不管他寫的東西有沒有用,一旦被團夥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李老大面部抽搐,腦子裡一片混亂。他捂着頭,覺得自己可能是剛剛那幾下給自己摔懵了。
他從未如此期望警方的能力足夠強悍,強悍到可以撼動自己背後的組織……
殷炤講完審訊室裡的事情後,舒蘭玉接過他手中的紙張看了看:“呵,字夠醜的。”
上述的内容跟花姨說的差不多。
他們兩個作為小組的核心成員,能知道的内容相似,無非是誰說的多兩句,誰說的少兩句的區别而已。
未幾,楊胡和王彭也從張二的拘留室裡出來了。
楊胡見到殷炤,表情先是惆怅,随後歎了口氣去看了一眼關着李老大的拘留室,又走出來看了看殷炤,為難的撚了撚胡子:“嘶……”
殷炤不耐煩:“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楊胡苦着臉:“殷先生啊,咱們問話是不是也注意點方式方法啊?您下手這麼重……我們這,真的沒辦法交代啊!”
舒蘭玉轉過去:“噗!”
殷炤簡直出離憤怒:“放屁!老子都沒碰過他!他自己摔的!你們沒監控嗎?”
“監控……不都按照二位的要求,暫時關了嗎?”楊胡擦了擦臉上的汗。
殷炤:“……”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就是。
九點半,一處二處的人準時趕到。
他們先是和舒蘭玉殷炤打了招呼,而後直接找到楊胡對接工作。
楊胡将花姨和李老大的口述内容提交給一處二處的兩名處長後表示,這些都是舒蘭玉和殷炤的功勞。
一處二處處長互相看了一眼,下意識去關押兩個人的拘留室瞅了一眼。
一個鼻青臉腫手腳抽筋一個面容呆滞心如死灰。
嗯,破案了。
看起來過程很慘烈。
一處二處處長回來再看向殷炤的時候,眼神中就帶了微微的不贊同。
殷炤:毀滅吧,累了,不想解釋。
舒蘭玉:“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