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炤得意洋洋的扯下應哥的另一個肉翅:“本大爺一直都非常聰明!别把我當傻子了!”
舒蘭玉好心提點:“可是你還是簽了我的合同。”
殷炤臉黑了:“艹!”
“對老闆罵髒話,扣你獎金。”
“我哪來的獎金?我連工資都在你手裡……”
“夠了!!!”老男人把槍又往舒蘭玉的太陽穴處抵了抵,“玩呢!當我不存在是吧?”
舒蘭玉擺擺手:“算了,有人着急,晚點跟你閑扯,我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他身上綠光驟現,老男人同時開槍,子彈發射的瞬間就被一股不可抵抗之力抛出,砸落在地上。
男人不肯死心,接連射擊,無一例外的都一樣被抛出去,他丢下槍,手腳并用的往外爬:“怪物……你們究竟是什麼怪物!!”
綠光消失,舒蘭玉已經換回了他心愛的老頭晨練服。他将頭發随手綁了綁,從地上撿起男人丢下的槍:“這玩意兒我還真沒太玩過,不過八成是傷不了我的,畢竟我隻是一棵平平無奇的樹。”
應哥的兩個肉翅被活活撕掉,痛不欲生到抽搐。
他垂着胳膊從地上站起來,弓着身子,身後的疼痛讓他對現狀的認知不能更清晰。
他是從屍體腐肉中誕生的妖魔,天生就對外界有強烈的怨憎。
其實對于收留他的捕殺,應哥也是厭惡的,隻是受制于人,他也不得不認命。
現在自己辦事不力,讓兩個這麼強大的家夥混進來了,上面的人要是知道他壞了事,一定會讓他比死還難看。
與其那樣,不如他拼一把,帶着這兩個人一起下地獄!!
應哥身上的肉在皮膚下一塊一塊的隆起,身上腐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死……一起死吧!!!嗯?”
殷炤五指張開對準應哥的身體,又緊緊收攏。
那股要從身體内部爆炸出去的妖力又被他完全壓制住。
應哥:……
你等會兒的,自爆都能強制壓制?
殷炤一臉嫌惡:“你是真不覺得自己臭嗎?”
應哥不理解,現在的狗妖都這麼強了嗎?
他猶不死心,低吼一聲,再一次凝聚起妖力。
殷炤一個大比兜抽過去:“吼什麼吼,聲音那麼難聽你就不!要!叫!”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殷炤洩憤似的連抽了三下。
純肉搏,不含妖力。
主要是怕給這貨的腦袋扇爛。
殷炤痞笑了一下:“這麼急着死幹嘛?聊聊呗!”
應哥抖着身體:“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舒蘭玉踱步到之前持槍的男人面前:“哎呀,你還在呢?”
之前男人見幾次殺不了舒蘭玉,又見殷炤下手如此兇殘,早就手腳脫力,裆下腥臊了,這會兒見舒蘭玉過來,還以為是來要命的。
他不像應哥嘴那麼嚴實,趕緊道:“别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舒蘭玉和顔悅色:“别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
“好好好!我是捕殺團夥裡的,我們的上級是……呃!!呃啊!!”男人還沒說完,口中突然噴出黑色的濃稠血液,緊跟着七竅流血,渾身僵直。
繼而,他瘋了一樣在原地猙獰的反曲身體,頭直直向後仰過去,雙腿上彎,直至跟頭部相接,身上的骨頭也一寸一寸裂開,皮膚的每一個毛孔都向外流淌着毒血。
人并沒有立刻死亡,卻已經沒人能改變他邁向死亡的終點了。
男人飽受折磨,最終不甘的瞪着眼睛離世。
舒蘭玉轉向應哥:“這也是你不肯開口的理由?”
應哥從骨頭縫裡往外竄出一股涼意。
“你叫什麼?”舒蘭玉問道,“這總是能說的吧?”
“我叫應腐……”應腐知道自己逃脫不了。
組織裡所有知道妖魔存在的人都會被嚴防死守,想要說出不該說的話,眼前老男人的屍體就是下場。
他殺不了眼前的人,也遲早會被上面的人弄死。
“我可以保你的命。”舒蘭玉蹲下來,看着坑裡的應腐,“前提是,你要帶我們繼續往下走。”
應腐沒有吭聲。
“看樣子,你對我們的認知還是不太完全。”舒蘭玉伸出手,妖氣化成實質探入應腐的脈絡之中。
随着他的妖氣遊走,應腐隻覺得想吐,有什麼東西在順着自己的喉管往上爬,這種痛癢的感覺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很快,一隻火紅色的蟲子從他的嘴裡爬了出來。
舒蘭玉嫌棄的用妖力将這玩意兒托起來:“釋命蟻啊……”
他從儲物袋裡找了個小瓶子出來,又在應腐的手臂上劃拉了一個傷口,取了點血出來,連同釋命蟻一起放進瓶子裡:“你這個上級的手段也不怎麼樣嘛!”
釋命蟻,其實就是一種類似于蠱蟲的存在,算是寄生類的妖物。
豢養者對釋命蟻發出指令,釋命蟻就會進入宿主體内。
一旦宿主觸及到禁止提及的内容,就會在宿主體内自爆,大量特殊毒素也會跟着釋放,豢養者也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宿主死亡。
同樣的,若是宿主死亡,釋命蟻也會跟着宿主一并消亡,豢養者也會第一時間感知。
這種手段步驟繁瑣,其實并不如直接用以控制的妖命咒,不過優點是不需要豢養者有多強大的妖力。
看樣子,應腐和他的上級,也都還隻是小角色而已……
“放心,這個結界目前可以隔絕内部一切信息,對方應該還收不到那個男人的死訊,我們暫時不會暴露。”殷炤難得的考慮周全。
舒蘭玉捂着額頭:“所以,一處二處那邊呢?”
“廢話,當然也收不到消息了啊!”
現在的一處二處:救命啊!!倆祖宗失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