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捏着陶春園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他爬到現在花了不少心思,能用的心機和人脈都幾乎被他利用了個遍。
與此同時,他還始終維持着自己老好人的人設,若說在這個人設上有什麼比較為人所知的缺陷,那也不過是過于聽老婆的話。
這個耙耳朵就是用着一張笑臉和圓滑的處事态度,明裡暗裡擠對走了一個又一個之前難為過他的人,也為自己的老婆陶春園籌謀了不少除升遷之外的好處。
夫妻兩個人,有一個在特辦局是管理層就夠了。
兩個人都進入了管理層,就過于點眼了些。
再者說,陶春園的腦子,隻怕還不适合當一個管理。
李餘将一切都替陶春園打算得很好。
陶春園從他還是小職員的時候,就一直陪在他身邊。
那個時候,陶春園在局裡的資曆比他要深不少。
李餘認識陶春園的時候,她還遠沒有現在這樣勢利,幾次在尴尬的環境中替李餘解了圍,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内給了李餘不少幫助。
因此,李餘在剛剛成為二處科長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向陶春園求了婚。
他想向陶春園證明,她沒有看錯人。
這麼多年過去,李餘确實一直在往上爬,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拉扯着陶春園。
隻可惜陶春園眼界不高,也沒有多聰明,被李餘嬌慣久了,還學了不少拜高踩低的壞習慣。
這次李餘将陶春園塞進特辦局和成考處合作的項目裡,除了考慮到這次的項目補助可觀之外,還考慮到了舒蘭玉的身家。
特辦局内部的傳言,舒蘭玉一個妖就抵得上特辦局整個局的珍寶庫存,加上他對自己人一貫大方,所以陶春園要是表現良好,說不準還能從舒蘭玉的手裡撈到什麼好處。
李餘也考慮過,成考處的殷炤性格不好,可能會難為一下陶春園,卻完全沒有想到,陶春園一天時間不到就被趕出來了。
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他能怎麼辦呢?
老婆是自己讨的,哭着也要把屁股給擦幹淨。
李餘手掌轉移到陶春園的手腕上摸索,心裡思索着,或許老婆沒能搭上的那條線,自己有機會搭上。
陶春園從項目裡撤走,局長和副局肯定會很快知道。
他明天上班的時候得先去找兩個領導道個歉,再親自上門去舒蘭玉那兒道個歉。
用這種理由進入成考處,應該也不會顯得突兀吧。
李餘的手在陶春園身上遊走,心思卻百轉千回,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
陶春園摸着李餘的臉,頗有成熟風韻的臉上還帶着些許嬌羞:“怎麼走神啊?”
李餘捏了捏陶春園的臉頰:“來了寶貝……”
翌日。
舒蘭玉起了個大早,等他到廚房的時候,沐樨和星密已經在準備早餐了。
牛康成在旁邊準備今天錦味坊要售賣的甜品材料。
趙婷和竹苗也都收拾妥當,主動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
熊覓的鍋裡炖着濃濃的魚羹,鮮香的味道從鍋蓋的縫隙中逸散出來,直往人的天靈蓋上蹿。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熊覓掀開鍋蓋,奶白色的魚羹中間冒着一個接一個的小泡泡,嫩滑的魚肉在粥水中翻騰。
熊覓撈出了去腥的蔥姜包,隻稍稍加了些鹽進去攪了攪,盛出一小碗品嘗了一下:“嘶——哈!絕了!”
舒蘭玉也要了一小碗來喝,而後輕描淡寫地将陶春園已經被請離這件事說了出來。
沐樨等人都沒什麼反應。
反正這妖跟他們氣場不和,現在不走以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矛盾發生,早些走也好。
趙婷和竹苗對陶春園沒有多喜歡,可怎麼說也都是從特辦局一起來的,聞言對視了一眼,倆小可憐抽抽鼻子跑到舒蘭玉跟前哭唧唧:“舒先生啊,我們不會搗亂的,也不會對幼崽不好!就是,就是有點能吃,應該不算什麼大毛病吧?”
沐樨在廚房做飯都被這倆姑娘可愛到了:“不算不算,跟殷先生比,咱們這兒就沒有大胃王。”
殷炤打着哈欠伸着懶腰從小别墅一路走過來,咂巴了兩下嘴,一點不怕燙的撈起沐樨剛剛炸好的糖糕塞嘴裡:“放屁!老子小鳥胃!”
沐樨眼睜睜看着殷炤把一個比自己巴掌還大的糖糕就這麼完完整整地放進了嘴裡:“……您說了算。”
熊覓比了個大拇指:“好胃口!”
殷炤嘚嘚瑟瑟:“那是!”
舒蘭玉看了一眼小别墅:“陸殊呢?你們倆昨天晚上太愉悅了,他沒能起來?”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
什麼意思?
殷先生和陸先生??
這都什麼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