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地繞着舒蘭玉說話不算,還想拉着舒蘭玉一起拍照,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讓自己的小姐妹看看家附近的甜品店裡有個帥出天際的老闆。
舒蘭玉好脾氣的全都同意。
可惜還沒等拍兩張,就有某隻兇神惡煞的狼狗從成考處一路殺出來,扯着舒蘭玉的手腕子就往結界裡走。
小姑娘們圍在一起敢怒不敢言,直至有一個人弱弱提了一句:“诶,剛剛那個黑臉大個子……像不像是吃醋了?”
“你這麼一說……”
幾個女孩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意。
成考處中,舒蘭玉看着拉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玉色的手指掙動了一下,沒能掙開。
他瞥向殷炤,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是專撩人心的弦,隐匿着三分薄紅:“你這是想做什麼?”
殷炤倏地松開手,表情閃過一瞬不自然:“那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崔月齊怎麼住進來了?”
舒蘭玉活動了兩下手腕,右手拂過,将殷炤留在手腕上的紅印消除:“怎麼了?我讓陸殊帶他選個房間先住着,他選你房間了?”
殷炤盯着舒蘭玉抹去自己的手印,心裡湧上一些莫名的不情願:“他哪有那個狗膽?”
舒蘭玉莞爾一笑:“你的狗膽倒是大。”
“什麼話!”殷炤怒,“說了多少次了,我是音照!不是狗!”
“嗯嗯,音照嘛,犬科,乖。”舒蘭玉耐着性子,眉目看起來格外柔和。
殷炤攥了攥手,遏制了自己想再一次拉住舒蘭玉手腕的沖動,壓低聲音,很是别扭:“他,他那房間……怎麼離你這麼近的?”
舒蘭玉回憶了一下,小别墅的房間裡究竟還有多少是離他房間近的。
旁邊是殷炤,另一邊是陸殊,按說哪哪都不挨着啊。
“他到底選了哪兒?”
“樓梯口。”
舒蘭玉徹底沒話說了。
按照殷炤這個邏輯,隻要是住在小别墅裡,就是離他房間近了。
他逼近殷炤,擡頭去看殷炤的眼睛:“他住得離我近些,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殷炤低頭看着舒蘭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伸手摘了他的眼鏡。
太近了。
他能看見舒蘭玉的每一根睫毛,也能看見他眼底漾滿的、帶着狡黠的笑意。
殷炤手忙腳亂地把眼鏡又給舒蘭玉戴回去:“我沒有不高興啊!”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我哪裡像是不高興了!哈哈哈哈!”
舒蘭玉忍了會兒笑,才開口:“崔月齊是來躲着的,他跟他老闆的感情線有些理不清楚,所以暫時住在這兒而已,順便還能跟崔複歸小朋友多培養一下感情。”
殷炤恍惚了一會兒才想起崔複歸小朋友是誰:“……給丢丢起的這倒黴名字。”
舒蘭玉往草坪上走了走:“你急吼吼地就想問這件事兒?”
殷炤跟在舒蘭玉身後:“好奇心旺盛不行嗎?”
“再編?”
“那什麼,就是……呃,丢丢本來跟我玩得好好的,突然就去黏崔月齊了,我問一句不行嗎?”
舒蘭玉笑罵了一句:“你那點兒出息吧,人家是親兄弟,黏一些不是很正常嗎?”
趙婷正帶着幾個崽崽在草坪上玩,看見舒蘭玉和殷炤過來,柯亞和絨絨幾步跑過來将舒蘭玉圍住:“舒先生舒先生!!”
舒蘭玉挨個摸了摸腦袋,笑眯眯跟他們回應。
白哲的小臉上滿是嚴肅,拉着柯亞和絨絨的手,把他們帶到秋千上:“坐下……哥哥姐姐,坐!”
奶聲奶氣的,不兇,很認真。
奇怪的是柯亞和絨絨對于弟弟的安排也沒有特别反抗,很順溜地坐下了,隻是坐着的時候眼睛還巴巴地看着舒蘭玉。
舒蘭玉看着新鮮,把白哲抱在懷裡,親親他的腦門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拉着哥哥姐姐坐下了?”
白哲很認真地跟舒蘭玉解釋:“哥哥姐姐累了,要坐秋千。”
趙婷往這邊走了兩步:“舒先生,小白哲現在在秩序敏感期呢。”
“秩序敏感期?”
“對的,一般二到四歲的孩子身上都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比如說對物品的擺放、行為的順序等等都有比較強烈的秩序需求。如果事情沒有按照孩子概念中的秩序發生,他就會主動幹預,盡量讓事情按照他的意願發展,如果幹預失敗,孩子也是會焦慮和憤怒的。”趙婷幫柯亞和絨絨推了推秋千,“不過小白哲的情況不太嚴重,他最多會……”
“會什麼?”舒蘭玉看回白哲。
小白哲抱着舒蘭玉的臉開始叽裡呱啦一頓輸出。
很有耐心。
唯一的缺點就是聽不懂。
趙婷苦笑:“就會輸出一些我聽不太懂的内容。”
舒蘭玉仔細辨别了一下,辨别失敗,便喊殷炤來聽。
殷炤搓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唔,可能是白澤一族的加密通話,咱們聽不懂正常。”
“咱們小白哲的傳承記憶越來越完整了呢~”舒蘭玉揉了揉白哲的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