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壓我身上啊。”
門實在是冰涼,陳世漫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這樣子的擠壓使得他和門無縫隙的接觸,冰涼順着衣服刺激着他的皮膚。
陳世漫攤開手臂,眼看着顧準整個人都壓在他的身上,他隻能用手死死地捶打顧準的後背,但是對方不為所動,仍舊是摟着他,不語。
“你……去洗澡先……”陳世漫的嘶吼聲從兩人緊緊絞在一起的脖子縫隙裡傳出。
他知道Alpha易感期容易喪失全部的理智,根本聽不進去話。但是他還是要做最後的掙紮,叫人洗幹淨了再爬他的床。
顧準置若罔聞,腦袋依舊是埋在陳世漫的脖子上,拱着鼻子着急的在嗅着什麼。
但陳世漫不是omega,他沒有甜美的誘人的可以撫慰的信息素,也不像那些omega有曼妙的身姿。
他隻有空落落的幹癟的身體。
但喪失理智的顧準根本想不了那麼多,反而開始變得不滿——他似乎是沒有找到自己可以撕咬的東西,獠牙發癢。
他微微擡起頭,兩人拉開距離,用沉迷的無措的目光看着陳世漫。
昏暗的房間内沒有一絲的光亮,落地窗的窗簾被拉的嚴絲合縫,皎潔的月光根本就鑽不進這偌大的房間。
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但陳世漫就是可以清楚地看見顧準的雙眼。
那瞳孔似乎變得又小又黑,在暗夜裡散發着藍光,随後,陳世漫感覺自己被那雙神秘的眼睛帶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周圍時間似乎都不在流逝。
再緊接着,陳世漫發覺這個世界都在坍塌。
他被顧準輕飄飄抱起來,下意識摟住對方的脖子。食指不小心劃過對方凸/起發熱的腺體,引得本來就急躁的Alpha倒抽了一口涼氣。
男人的步伐太緊湊,軟皮鞋在地闆上摩擦發出的滴滴答答聲不比老舊笨重的鐘表差,每一聲都敲打在陳世漫的心頭,就像是春節人們敲鑼打鼓,他的心跟着這聲音強有力的跳動。
顧準無疑是溫柔的——至少在他将陳世漫放在柔軟的床上的那一秒。
從前陳世漫和顧準的那些肌膚相親都是在雙方清醒的狀态下,那時候陳世漫都有點招架不住,哭着喊着求饒;而現在,是在一個正值壯年的Alpha的易感期,他居然可笑的認為顧準還會顧慮他的感受。
陳世漫整個人都被顧準壓着,兩個人胸脯緊緊貼着,慌亂中陳世漫可以聽見對方強有勁的心跳聲,如雷貫耳。
顧準火熱的呼氣噴灑在陳世漫的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的水汽,他露出尖銳潔白的獠牙,像是一個動物頓循着着最原始的欲望。
刷——
陳世漫聽見顧準解.皮帶月兌褲子的聲音。
于是在顧準扌夫着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陳世漫拼死抵抗,“等……你不行!”他害怕,害怕自己受傷,怕疼。
耳朵邊炸開花的顧準哪裡聽得見這些,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快要□□焚身,身上就像是被無數的螞蟻和蟲子侵蝕,需要得到纾解。
于是他在黑暗中看見面前的人轉過身體試圖逃跑的時候,幾乎是0.1秒,他本能的死死抓住對方的腳踝,那腳踝滾燙,溫度高到似乎要灼燒掉他的皮膚,“往哪裡跑?!”
陳世漫被吓一跳,随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人拽着往下拖,頃刻間他感受到自己的腳底闆踩在了地上柔軟的毯子上,而自己的臉——自己的臉剛好對着顧準的裆部!
陳世漫:……
他想等顧準的易感期結束,一定要将對方亂棍打死!
“舌忝。”
陳世漫聽見頭頂陰郁的男鬼聲低聲吩咐。
再緊接着,是後腦勺的頭發被人拽着的痛感,顧準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按着他的腦袋橫沖直撞。
從小到大陳世漫讨厭的食物裡泡芙算得上一個,沒有什麼原因,單純就是角色那簡直是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
小的時候養父母曾經買過,他隻吃了一口就就将這個東西丢掉,說這簡直是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再後來,一直到他遇見顧準之前,家裡的餐桌和冰箱都沒有出現過這道甜品。
但如今,顧準成了那個糕點師傅,他是不吝啬的且十分大方的。
……
陳世漫整個人癱在床上,顧準居高臨下看着他,看着對方失神無法聚焦的雙眼,這令他升起一種莫大的自豪感。
所以他不吝啬誇獎,彎下腰捏着對方的下巴,輕輕擦去對方嘴角的東西,勾着嘴角笑:“真棒。”
而陳世漫整個人還處于一種發懵的狀态中,他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聲音,捕捉不到外界的動靜,此時的他仿佛真的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體征的娃娃,被人擺放在那裡,直到等到願意支付高昂的費用将他帶回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