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漫沒打算去理會,他在外面站了一天,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現在就在這個小小的保姆車上都可以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臭味,更别說是在顧準面前了,他生怕動一下身上的汗臭就會随着他的動作飄散在空氣中。
于是陳世漫依然是坐視不管。
顧準卻不是。
顧準像是一個小孩子,非要讨得重要的人的注意。
于是他锃亮的皮鞋先在陳世漫的小腿上面輕輕柔柔的擦蹭,見到對方沒有什麼動靜,他也耐着性子的繼續用自己尖尖的皮鞋去觸摸對方柔順的褲子。
保姆車中間的擋闆一直是升起來的,這也使得顧準更加肆無忌憚——或者說是陳世漫的态度讓他更加的心安理得,他已經知道陳世漫的心思,現在隻不過是想要逼對方一把,他有點忍不下去了,自從那天之後,他連陳世漫的手都沒怎麼碰到。
他決定這個月易感期之前,讓陳世漫松口,然後好好過一個無與倫比的易感期。
陳世漫微微閉着眼睛,刺眼的陽光從他的眼縫中鑽進來,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内,那些滴滴點點的小暧昧都被無限放大。
他可以聽見顧準壓低的笑聲,也可以聽見皮鞋摩擦過褲子的茲拉茲拉聲,甚至是還可以聽見自己如雷貫耳的心跳聲。
顧準的鞋子順着小腿肚,一路往上,挑起對方的褲.子,緊緊貼着對方細白的嫩肉,如饑似渴,重重的順着陳世漫的肌肉線條,不偏不倚的停靠在大.腿中間。
接着,就沒有什麼别的動作。
顧準的腳一直搭在陳世漫的跨.中,一動不動。
顧準勾着嘴唇笑,這種性暗示意味強的行為,他認為陳世漫會精準的理解,明白他忍耐的饑渴與痛苦,希望他大發慈悲賞賜自己一點甘霖。
但是陳世漫根本無心去想那些腌臜事情,他隻感覺那隻腳在自己身上好難受,穿了一天的鞋髒兮兮的,電視劇裡那些用皮鞋調情的簡直是大傻.逼!
陳世漫被迫微微睜開眼,懶散地瞥了一眼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隻腳,最後淩冽的眼風橫掃到顧準的身上,在看見對方是天真無邪的眼神後,陳世漫未免覺得無奈。
“拿下來。”陳世漫慢吞吞吐出這三個字,語調不高,音色像是和這個車裡的溫度融為一體。
于是顧準老老實實的拿下腳,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陳世漫實在是于心不忍,心軟泛濫的轉過頭,看着顧準精緻的臉蛋,最後溫柔開口:“這在外面,你不要亂動手動腳,好不好。”
就算是有隔闆,他也怕被前面的司機捕獲到蛛絲馬迹。
顧準像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委屈巴巴的,“我也沒有動手動腳啊……”他用的皮鞋好不好,而且陳世漫還沒有答應自己。
陳世漫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準備扭頭看窗外的景色,垂在椅子旁邊的手就被顧準捉住。
顧準的手心偏涼,指腹有一點的粗糙,上面薄薄的一層繭子和陳世漫的滑嫩的手形成鮮明對比。
陳世漫的手很熱,手心裡出了一層細汗,但是不是很多——在這樣一個空調間就顯得有些詭異。
顧準不由分說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手和陳世漫的手十指相扣,一隻冰涼的手和另一隻溫熱的手緊緊的相扣,熱源不斷的向着另一隻手傳遞,不一會兒,那隻經年冰冷的手終于捂出了一點熱度。
顧準小心翼翼的在陳世漫的掌心裡刮了刮,用自己修剪圓潤的指尖,輕輕撓動陳世漫的心。
陳世漫被這個撓的心裡一陣煩。
他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于是陳世漫兩眼一閉,裝作自己睡着。
但他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顧準一眼識破,卻沒有拆穿他,反而也慢慢閉上眼,在腦海裡過一遍今天的工作。
于是在兩個座位的中間,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個愛豆和一個助理,兩人掩藏着的緊緊相握的雙手,成了這個炎熱夏日裡最不可以言說的秘密。
他們彼此懷揣着心事,卻又像花季少年少女,懵懂暧昧,明明什麼都做過,一個牽手,還是讓兩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兩人回了公司,劉薇薇簡單開了一個會,然後衆人下班,陳世漫剛準備逃跑,就被顧準抓個正着。
“你,你不忙嗎?”他發現最近顧準好閑,基本上七點以後都沒什麼工作,今天更是六點半就往外走,怎麼,難不成顧準要過氣了?也不能啊,他剛和自己哥哥說過,按道理應該大把資源送上來忙的不可開交啊。
顧準雙手插兜,點點頭,“最近沒什麼事情,準備打磨一下演技,很多事情都給推了。”
“多久?你和粉絲說了?”
“她們有心理準備,沒有準備的已經脫粉了。”顧準用無所謂的語氣說了一件大事。
陳世漫聽見掉粉兩個字,一下子像是被人拿捏住什麼名門,咋咋呼呼的,“你要不要在意一點啊!你是明星啊!”
現在明星個個都在争什麼粉絲數量,結果顧準還這副樣子不去鞏固哄哄粉絲,這是什麼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