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唐來的不巧,她看見姐姐旁邊跟着林賦言,那個男人眼底發青,很久沒睡好的樣子,姜唐隻覺得無言以對,她知道林賦言這幅樣子很久了。
他們兩家很久之前就認識,姜迩呈的前妻,也就是姜存願的媽媽,她和林賦言的媽媽認識。
蔣淮枝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被迫滞留在這個家裡,被林賦言和他爸爸像個寄生蟲一樣寄存,姜唐那個時候沒有出生,隻不過聽唐荏偶然提起。
姜唐聽的多了一來二去,她覺得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于是她開始自己去調查,整件事情都很簡單。
蔣淮枝不要林賦言和林家了,她自立門戶,她和林爸爸離了婚,是在姜存願媽媽死後的第二年。
也許突然閨蜜的死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打擊,所以她突然想開了。
蔣淮枝很久沒回來了,但是今年她回來了,很難說姜唐她做了什麼手筆,姜唐也不覺得自己能撼動這個商業大亨,她隻不過搶了她幾個單子而已,順便散了一點小道消息。
誰知道蔣淮枝就回來了?
回來了更好,林賦言這幅樣子也不無辜,姜唐在蔣淮枝回來後幾天就安排人把這消息悄無聲息地告訴了林賦言,可想而知。
林賦言絕對去找她了,無果,或者說是失望了,然後又被自己家那個面子極重老頭鎖在房間裡。
不過目前看這個情況,路疏籬也和他分手了。
這可就不關姜唐的事了,在這件事情上,她從來沒有插手,她不想插手路疏籬自己的事,所以林賦言自作自受。
自己出軌那麼多次,折磨路疏籬那麼多回,他真是活該。
林賦言面色凝重,想要服軟卻硬生生地說:“你……為什麼?”
“要和我分手。”
路疏籬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角彎彎的,緩慢滑動手機,然後舉起來,說:“這些,夠嗎?”
“我以為你會有自知之明。”頓了頓,深吸一口氣,“看起來沒有。”
林賦言還想說什麼,卻看見姜唐走過來。
“你……”林賦言有些吃驚,當他看見姜唐拉住路疏籬的手時,他更吃驚。
“你……們認識?”林賦言有些不确定,他對姜唐的印象不深,但他知道她是姜家的小女兒,最近才回國,但是她們兩個怎麼認識的?
姜唐睨了他一眼,那是一種嘴角勾起來,卻絲毫沒有笑意的表情,林賦言隻覺得渾身發冷。
“你猜。”姜唐吐出兩個字。
林賦言渾身不舒服,他隻覺得如果不快洗離開這裡,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姜唐走近後,瞪大了眼睛,她第一次見路疏籬穿着這樣的裙子,有些惶恐,她有些後怕,怕的是如果遇不到路疏籬,這件衣服便無法出現了。
路疏籬很少嘗試綠色的禮服,這件禮服特别襯路疏籬的皮膚以及神韻,曾經姜唐經常看路疏籬穿一些灰色黑色的衣服,很符合她高冷的人設,但是也框住了她。
這件綠色卻極大的體現出了路疏籬的神性,像自然之神。
一點點星月的點綴最大化的提高了禮物的完整度,姜唐十分慶幸她能穿上這件禮物。
這是姜唐送給她第一件禮物。
路疏籬見姜唐眼睛都瞪得發直,想來也覺得不好意思,披上姜唐遞過來的外套,笑盈盈地,用自己的手拉住姜唐,“我回去換個衣服吧,後面估計也不用我幹什麼了。”
“别……别動。”
姜唐此時有些癡傻了,她本就對路疏籬有欲望,如今她穿上這衣服,她更是有點難耐,姜唐眼神越發迷離,吐出的霧氣越來越多,呼吸的頻率逐漸上漲,顫抖着,她伸出雙手,撫向路疏籬的發端。
“……你……”路疏籬似乎有些吓到,她僵硬着身體,無一不順從着顫栗的手,她能感受到所謂的欲望,隻是這短短的觸碰,她就有些被燒到了。
火一般的炙熱,路疏籬無法再去看姜唐的眼神,她無端的害怕,但還是順從,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特别體驗,她想要更多。
于是,她靠近,兩雙眼睛距離隻有幾厘米,這時間有多長,姜唐走了十幾年,但這雙眼睛含着的感情有多深,路疏籬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
綿長,輕盈,觸碰後迅速逃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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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起回了出租屋,路疏籬卸下渾身力氣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覺得自己總是在看天花闆,突然身邊的床向下一陷。
姜唐也躺在旁邊,她也盯着天花闆。
她有時候很想理解她的感受,但是有時候确實也不太懂。
就像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三十厘米,但是姜唐覺得自己離路疏籬的心有很長很長的距離。
就在姜唐思考自己怎麼才能邁過這段距離時,聽見路疏籬一個人自言自語。
“來年房東肯定會把旁邊一間房租出去,之前騙她說有同學來肯定拖不長久了,可是旁邊住一個陌生人我也不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