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父?不知道,我也是上黑魔法防禦課才知道他生病了的。”絲帕卡回答,把張秋之前借給自己的小說給霍莉,“要問他問題隻能等他回來,但我也不清楚要多久,或者去問斯内普教授?”
“不用了,謝謝。書我帶回去給張秋了。”霍莉說着,和絲帕卡道别之後就帶着書回休息室了。
盧平的辦公室裡隻有一個空籠子,她去哪兒變一隻老鼠?
“霍莉,你還不睡嗎?”盧娜看着已經不知道在窗邊坐了多久的霍莉忍不住問了一句,“明天你上午有課吧。”
“等會兒,你先睡吧。”霍莉回答,繼續低頭把手裡的木料慢慢刻成魔杖的樣子。
她想靜心,但是滿腦子都是怎麼去搞一隻老鼠,手上一用力已經快做好的料子上留下很深的一道劃痕。
還好本來就是塊不合格的木料。
盧娜一貫起得早,尤其是和霍莉這種能多睡就不會早起的人相比。
但是今天盧娜起床的時候霍莉的床上已經空了。
沒去禮堂、沒去教室,不管在哪裡都找不到人。
反正都在霍格沃茨,走不丢。
但在禮堂的時候盧娜還是忍不住去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霍莉。
“霍莉她應該在魔法史教室吧,等會兒我要是看到了會告訴她你在找她。”賈斯廷回答,拿着課本和厄尼一起邊聊天邊去教室。
賈斯廷知道霍莉的某些小怪癖,比如某些時候她會很早去教室補覺,雖然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中午,在霍莉擔心睡過了遲到的時候。再比如吃甜食時那種很專心的表情、睡懵了剛醒的時候誰給她東西都會下意識以為是她爺爺、專心做木雕的時候如果有人跟她說話會側頭聽别人說,但是眼睛偏偏還死死粘在木雕上,回答也很敷衍。
“想什麼呢,笑這麼開心?”
“霍莉。”賈斯廷回答。
厄尼點了點頭:“确實,畢竟她的魔法史筆記是真的詳細,能每節課都聽得那麼認真的也隻有她了。”
“我才不是在說她的筆記!”賈斯廷馬上反駁,“我是在想她的有些習慣很可愛,就比如每天中午都在教室裡睡覺,剛把她叫醒的時候她還會以為是她爺爺,還有……”
“所以你每天中午不等我都是去教室看她了?”
“我沒有不等你,你每次都要收拾好久,等你收拾完我們倆再去教室她早就被别人吵醒了。”
“……這不就是你不等我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好像又發現了一條密道,等會兒下課我們一起去吧?”賈斯廷把一條胳膊搭在厄尼肩上,“是在庭院那裡的雕像後面,我上次看到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去走過,我準備去問問那旁邊的畫像,但是我不認識那副畫像裡是誰,他也不理人,我覺得你肯定會知道,畢竟你的學識特别淵博……”
厄尼被賈斯廷這幾句話哄得很開心,但還記得賈斯廷之前說的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問清楚。
“兄弟,你不會喜歡霍莉吧?”
“什麼?不,隻是她人真的很可愛而且人很好,我想不通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不願意接觸她。”
“因為她是迷情劑的産物,是異類。”厄尼看到了賈斯廷臉上收斂的笑,也知道他不愛聽這些,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知道霍莉其實是個很好的朋友,作為朋友接觸當然沒問題,但賈斯廷,不要喜歡她,她不會有任何回應,她不懂這種感情。”
“你就亂說吧,如果她真的不懂……你覺得她會有那麼多很好的朋友嗎?”
“但有些時候重要的不是她到底怎麼樣,是在别人眼裡她是怎麼樣。”
賈斯廷想起霍莉和哈利的那場争持,還有她的博格特。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們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
他突然就不那麼樂意和厄尼說話,厄尼,應該說所有人都很少見到這樣的賈斯廷,一言不發、沉着個臉往前走。
厄尼也隻能閉嘴跟着他往前走。
“厄尼,你和她都是我的朋友,就算别人不能理解她我也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真的不能理解那也請你别在我面前說。”
“……知道了,還走不走?你把路都擋完了。”
賈斯廷臉上又帶上那種熟悉的笑,繼續一條胳膊搭在厄尼肩上和他商量着等會兒去找畫像套口令的事。
走到魔法史教室門口時已經零零散散來了幾個人,賈斯廷和厄尼挑了老位置——最角落最方便睡覺的位置,一個已經趴在桌子上準備賓斯教授一開口馬上開睡,另一個撐着頭一邊打哈欠一邊在教室裡到處找人。
課馬上就要開始,很多人都已經做好準備看賓斯教授在上課鈴響的時候從牆裡鑽出來,但賈斯廷準備走了。
霍莉不在。
“你要去找她?”
“我答應盧娜了。”賈斯廷回答,很迅速的把自己的課本收好塞到厄尼包裡,“而且我很擔心她。放心,賓斯教授從來都不點名,要是真的問起來你就說我去龐弗雷夫人那裡了。”說完,賈斯廷用力拍了兩下厄尼的背,愣是把厄尼剛剛醞釀出來的困意全部拍散了才走。
交友不慎。
賈斯廷在城堡很多地方都找過了,最後一直走到廚房附近,那副連接着天文塔的畫像突然移開,賈斯廷一轉過去就看到臉上沾了好些灰的霍莉從裡面鑽出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霍莉有些尴尬,擡手想擋一下自己肯定已經髒了的臉,但想到賈斯廷已經看到了最後也隻是擡起來擦了一下,很簡單的打了個招呼。
“早,但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逃課,在找什麼嗎?還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