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你做了些什麼呢？幫你出版、給你一個穩定的居住環境，但是限制你的活動。”洛哈特夫人笑了兩聲，扇子指向樓上書房的方向，“進去看看，看看他到底在隔着你看誰。”

湯姆站在書房門口想了很多，他想起他和洛哈特之間發生的一切——洛哈特對他不加掩飾的幫助、對他的縱容、僅有一次醉酒叫了自己“湯姆”，但在那之後又隻會繼續叫自己“裡德爾先生”。

湯姆往後看了眼，洛哈特夫人還坐在那裡，一手端着紅茶一手輕輕搖着扇子，看向他的眼神帶着憐憫。

湯姆到底還是推開了那扇門，看着裡面挂着的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個和他很相似的女人，在寫作、在看書、和洛哈特一起參加舞會……

“她也叫湯姆。”

洛哈特忙到很晚才回來，國王要舉辦遊行，他作為騎士團團長任務很重。

湯姆質問他的時候他真的很煩，煩到甚至想把湯姆就這麼趕出去。

“你書房裡的畫是誰？”

“誰允許你進去的？”洛哈特捏着自己的眉心歎了口氣，“說吧，想要多少。”

“……洛哈特，你在說些什麼？”

“七百萬金加隆，留下，或者離開但是把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忘掉。”

“一年，洛哈特，算什麼？”

“我給了你很多機會，現在你出去也餓不死，從一個小作家到現在的地位你該知足。”

最後湯姆和洛哈特大吵一架，沖到書房摔了一副畫，洛哈特抓着他的領子把他扔到地上，很小心的把那副畫拿起來小心的拂去上面的玻璃碎渣。

最後湯姆什麼也沒帶，甚至燒掉了自己剛完成的手稿——關于一個以他了解到的洛哈特為原型的英雄冒險小說。

再遇到洛哈特是在一年後的舞會上，湯姆帶着自己的女伴一起出席，帶她認識自己認識的各個行業的領軍人物，一側頭就看到了洛哈特。

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和自己很相似的女人。

“這位是騎士團團長，吉德羅·洛哈特，你肯定已經知道了。”湯姆向自己的女伴介紹道，壓下心底的情緒保持得體的笑沖他點了下頭，“好久不見，洛哈特……團長。”

洛哈特看着好像真的和自己隻是朋友的湯姆，心裡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一年他一直關注着湯姆，等湯姆回來繼續做他的地下情人，就算在那副畫裡的人回來之後他的想法也沒變過，但好像有這種想法的隻有他一個人。

洛哈特看向湯姆和女伴挽着的胳膊。

有些礙眼。

當晚湯姆送女伴回家之後又想起今天在舞會上見到的洛哈特和他的女伴。

“未婚妻”、“等了好幾年”。

洛哈特，你還真是惡心人。

湯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散步，最後站在洛哈特家外面。

他現在在幹嘛？大概是在和那位和自己很相似的女孩子做些什麼，一起散步、在月光下接吻，讀她剛寫出來的小說。

做他們曾經做過的一切。

湯姆笑了一聲，他也分不清是在笑洛哈特還是笑他自己，亦或是那位和自己很相似的女子。

“鬧夠了就跟我回去。”洛哈特松開那位女子的手一把抓住了湯姆，“一年了，我給你夠多時間了。”

“洛哈特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但一直從事寫作的身體敵不過作為騎士的洛哈特，湯姆再一次住進了洛哈特家，非自願，并且失去了出去的權力。

“洛哈特你到底發什麼瘋！”

“别想着逃，我能讓你擁有現在的地位也能輕而易舉的毀了你。”洛哈特隻是這樣回答。

“洛哈特，你知道好聚好散嗎？”

“好好休息，有想要的告訴管家。”洛哈特隻是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