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看着霍莉黑着臉走出去,很用力的關上門,對正在走廊裡巡視的級長扯了扯嘴角說了句什麼,徑自走向一個方向。
“不追嗎?”盧娜放下書看着手放在門上猶豫着出不出去的盧卡斯,“她可能會消失,你知道的,她曾經這麼做過。”
“……我知道,但如果因為魔杖的事她生氣怎麼辦?”盧卡斯歎了口氣,剛把手從門上放開又放了上去,“算了,比以後都見不到小蛇鹫好。”
盧卡斯找了很多車廂,西奧多那裡、賈斯廷那裡、其他拉文克勞那裡、甚至包括他本人最不願意去接觸的奧利弗·伍德那裡,但都沒有看到霍莉。
總不能是跳車了吧?
盧卡斯很煩躁的抓了幾下後腦的頭發,控制自己不往那些明顯不可能發生的糟糕情況上想,跑到離自己比較近的車廂最後面開始慢慢往前找。
直到他發現在車廂中部的休息區一個人坐在那裡嚼着甘草棒的霍莉。
“小蛇鹫你沒事亂跑什麼?知道我剛剛找了你多久……你怎麼了?是不是甘草棒不好吃?你本來也不喜歡吃這個吃它幹嘛呢?還給自己吃哭了,說出去我都嫌丢人。”盧卡斯好不容易撐起來的本來就不太堅固的氣勢在見到霍莉發紅的眼眶時一下被擊得粉碎,他隻能蹲下來把甘草棒從霍莉手裡接過來,另一隻手去擦霍莉臉上的淚痕,在霍莉把他手刨開後有些無奈的放下手,“看看把自己臉都弄成什麼樣了,這麼紅,太醜了。”
“……你才醜。”
“好,盧卡斯哥哥醜。”盧卡斯拿這樣的霍莉一點辦法也沒有,看她好像情緒稍微好了點坐在她身邊,“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馬爾福家的小子?我就知道那個什麼聖誕舞會肯定不好,還不如來我們家一起,你說紐曼叔叔也真是的,一點也不考慮。”
“……不是,那天我過得還行。”
盧卡斯·禍水東引失敗·洛夫古德第一次覺得自己轉移話題的功夫這麼差。
至少他覺得正常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和霍莉讨論雲好不好看,在一個天一點也不好看的陰天。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但其實真的沒什麼。”盧卡斯有些心虛的拿起甘草棒咬了一口,“真的,盧卡斯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很多次。”霍莉擡手捧着盧卡斯的臉掰過來強迫他和自己對視,“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我把你送給我的魔杖掰斷了。”盧卡斯沒辦法看着霍莉說謊,很慢很慢的把魔杖殘骸拿出來,“但我發誓我當時隻是想玩一下,就像平時我玩魔杖那樣按一下再彈一下,你也知道我魔杖彈性還不錯,但這根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啪的一下就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盧娜也隻是幫我保守秘密!”
霍莉看了看手裡的魔杖殘骸,又擡頭看着盧卡斯。
盧卡斯覺得自己的頭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危”。
“……就因為這件事?”霍莉确認幾次之後實在忍不住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還是你覺得我們的關系比不過一根魔杖?”
“之前羅恩他把魔杖弄斷了你不是那麼生氣嗎……”
“因為他的魔杖是爺爺做的成品,但是這支隻是我根據格裡戈維奇大師的理論做出來的實驗品,裡面加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會讓魔杖有各種……不太确定的變化。”霍莉回答,自己也試了下殘骸的脆弱程度,“也算是提供了數據,謝謝。”
“那小蛇鹫叫一聲盧卡斯哥哥吧。”
盧卡斯·順杆往上爬·洛夫古德數不清第幾次被霍莉拒絕。
“小蛇鹫。”盧卡斯依然坐在那裡,叫住了剛剛站起來準備回車廂的霍莉,捏着甘草棒的手稍微加大了些力度,“……如果是别人呢?如果是别人做了這樣的事呢?”
“……盧卡斯,你這個問題好奇怪。”
奇怪?确實是很奇怪。
盧卡斯咬了口甘草棒,他曾經很喜歡這個味道,帶了點藥草氣息的甜可以讓他冷靜下來,而且大部分鳥類也很喜歡這個氣味,但好像在這個時候甘草棒的作用又消失了。
霍莉一點也不着急,就這麼站在那裡看着盧卡斯。
“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吧,走吧走吧,盧娜該等急了。”盧卡斯沖霍莉露出不那麼好看的笑,像平時那樣一條胳膊搭在霍莉肩上拉着她往車廂裡走。
“盧卡斯,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和盧娜對我來說不一樣,不管和誰比。”
“真的嗎?盧卡斯哥哥好開心!那我和盧娜比呢?”
“盧娜更重要。”
“小蛇鹫不能偏心哦,現在既然隻有盧卡斯哥哥就說盧卡斯哥哥更重要吧。”
“……不行,撒謊會遭雷劈,張秋學姐教的。”
也不知道教些别的,比如怎麼好好的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