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斯内普隻能這樣評論一句。

“是吧是吧我今天還特意改過！這個扣子教授你有沒有覺得特别熟悉？我今天去看了之後特意會拉重新做的！是不是可棒了！”絲帕卡特意向斯内普展示自己袖口的扣子，“還有我的頭發！我研究了好久才學會這個變形咒！”

“……不錯。”斯内普回答，從細碎的肉裡挑出一塊稍微不那麼碎的放到嘴裡，看着還站在自己面前的絲帕卡，又看了眼正在合影的教授和各自的扮演者，認命按照絲帕卡的想法拍好照片。

兩張照片，一張給絲帕卡另一張給斯内普，按照其他教授和他們的扮演者那樣。

斯内普看着照片上故意學自己端着臉一副苦大仇深表情的絲帕卡，又看了眼現在正和赫敏呆在一起擡頭聽麥格教授說着什麼笑到幾乎直不起腰的絲帕卡。

差别還挺大。

“但說真的。”麥格教授看向穿着黑袍子特意把長發變成短發的絲帕卡，“我沒想到會是你來扮演斯内普，還以為應該是某個……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才不會參與我們的活動。”絲帕卡掃了眼和幾個斯萊特林站在一起的西奧多，又滿懷期待看向麥格教授，“教授你也覺得很好看吧！”

“當然，尤其是你的變形咒，對頭發的變化是很高深的咒語，一般到六年級才會學到，這絕對值得十分。”麥格教授笑着回答，之後又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但我們不鼓勵這種行為，包括你也要注意，格蘭傑小姐，研究魔咒最好在教師的指導下，如果出什麼問題會很麻煩。”

絲帕卡應了一聲，又跑去霍莉那裡要糖。

“斯内普教授的要求我可不敢不答應。”霍莉回答，把自己的牛奶糖都給絲帕卡，“又幾顆是弗立維教授給的，味道很不錯，但你可能會覺得太甜了。”

“來，萬聖節快樂。”盧卡斯也從自己的南瓜籃子裡拿了一把給絲帕卡，“挺有勇氣。”

“确實，比格蘭芬多本人還要格蘭芬多。”剛剛和特裡勞妮教授合影完接受了一波預言的張秋也湊過來，趴在霍莉肩上去拿絲帕卡手裡個糖，“斯内普對你的造型還滿意嗎？”

“很滿意啊，還誇我呢！”絲帕卡很驕傲的挺起胸脯，“雖然沒給我加分，但我知道他肯定很喜歡！”

斯内普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很喜歡。

晚宴終于結束，學生們顯然還沒從這種氛圍裡走出來。斯内普把剩下的糖果分給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之後離開了，鄧布利多特意允許他們多玩一個小時，但很顯然斯内普屬于不需要那一個小時的人。

随便去哪兒，地窖、教室、某個沒人的地方，他需要透會兒氣。

斯内普很熟悉霍格沃茨，熟悉到就算亂走也能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下一個轉角又會是哪間教室。

還是夜巡的路線，抓夜遊學生的路線。

斯内普繼續走着，周圍挂滿了萬聖節裝飾，再過兩天大概就會被取下來，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又會換成聖誕節的裝飾——又是一年。

斯内普想起絲帕卡今天所謂的“聖誕節禮物”，又想起她穿着和自己一樣的黑袍子跑過來一臉等誇的表情。

和學生們的相處也不算差，如果能換成一個斯萊特林——或者隻是離哈利·波特遠一點自己或許真會把她當成自己最喜歡的學生。

斯内普正這麼想着，路過二樓曾經有蛇怪的盥洗室時突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正想去抓這個“夜遊”的學生，突然想起鄧布利多給他們寬限的一個小時還沒結束，但這種時候在禮堂之外遇到學生很不尋常，斯内普往裡看了眼。

絲帕卡·普威特。

“怎麼辦我真的變不回來了！桃金娘你不是跟我說咒語有用嗎！”

“可能我記錯了。”

絲帕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斯内普同款短發放在他自己的那套黑袍子上還好，放在現在的絲帕卡身上……

絲帕卡低垂着頭走出來，左右看看辨認路時看到了離自己幾步遠正看着自己的斯内普。

“喲教授好巧啊，你也來找桃金娘聊天嗎？”

“……過來。”斯内普歎了口氣，抽出魔杖指着絲帕卡那個又短又醜的頭發念了句咒語，“不要在沒有教授指導的時候練習魔咒，這是個教訓，笨蛋小姐。”

絲帕卡要說出口的感謝卡在喉嚨裡，她的腦子裡閃過很多糟糕的發型——光頭、剛剛經曆爆炸的頭發、亂得不得了的頭發、五顔六色的頭發……

絲帕卡沖進盥洗室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還是自己本來的頭發，沒有糟糕的發型或者顔色，甚至發質好像還好了些。

“教授謝……”絲帕卡再出來時斯内普已經不見了，要說出口的感謝也就這樣卡在那裡，“這就走了，好無情哦……給教授做個禮物吧，洗發水送過了賀卡也送過了，現在送個什麼呢……”

别送，謝謝，打消你的可怕念頭現在就回休息室睡覺。

正在轉角處把絲帕卡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的斯内普發自内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