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佛羅裡達州。絲帕卡和哈利在盧平的帶領下一起用沙子堆出霍格沃茨城堡,絲帕卡好幾次想用魔法直接完成但都被盧平直直了,他告訴絲帕卡玩沙子的樂趣就在于全部經由自己動手,給他們倆撐傘遮太陽,趁着他們倆玩得正開心擡頭看一眼氣氛不太好的小天狼星和瑞克魯斯。
瑞克魯斯表情很不好。小天狼星确實在他們的幫助下洗脫冤屈,但這個消息也隻是在英國巫師界傳開,萬一有哪個不長眼的美國巫師想着把他抓去換賞金,其他人受傷也就算了,絲帕卡萬一哪兒傷着了他要去哪裡抓人?抓到了最多也就是讓他受點小懲罰,絕不會如瑞克魯斯所願把他扔進大牢。或者再糟一點——萬一不幸就這麼死了呢?
“别把事情想那麼糟。”小天狼星吐了口煙,拍了拍瑞克魯斯的肩,“他們倆現在不好好的嗎?而且你不相信我和盧平?當年我們倆可是戰鬥主力軍。”
瑞克魯斯沒回答,隻是在小天狼星轉過來跟自己說話時很嫌棄的把煙味趕走,又看了眼用沙子做了個愛心捧在手裡舉起來沖自己晃結果因為太用力不小心捏碎全都弄到自己身上的絲帕卡,把自己這次在美國的落腳點告訴小天狼星:“八月中之前我都在那裡,要是你們碰到危險就過來躲躲。”
小天狼星應了一聲,把煙抽完摁滅扔掉,在瑞克魯斯要去找絲帕卡之前又把他攔了下來,“麻瓜的汽車不難吧?”
“你沒考駕照?”瑞克魯斯看着笑個不停的小天狼星隻覺得頭疼,沒有理他走到絲帕卡身邊把她髒兮兮的手擦幹淨,不停的囑咐她要注意安全,下次不能随便跟着陌生人走。
“但是小天狼星說帶我來找你啊。”絲帕卡回答,眨巴眼睛看着瑞克魯斯,“這樣也不行嗎?”
“……你可以寫信給我,我可以讓别人接你,或者提前完成工作回家。”瑞克魯斯把絲帕卡頭發上沾着的沙子也拍下來,“這次你就跟着他們一起玩,到時候我會和你們一起回英國。哈利,你也聽着,别讓小天狼星碰汽車,他沒有駕照。到時候帶他坐地鐵、公交車什麼都行,安全第一。”
晚餐是在瑞克魯斯最近常去的餐廳,海鮮做得很不錯。他們都吃得很開心。臨走前瑞克魯斯把盧平身上的英鎊全都換成美金,告訴盧平在哪裡可以買到狼毒藥劑,自己已經去那邊付過錢,他隻需要去取就行。
“别說謝謝,你知道我不喜歡。”瑞克魯斯看了眼在給闆藍根澆水的絲帕卡,“這幾天好好照顧她,她吃涼的容易拉肚子,别讓她一天吃太多了。”
晚上,絲帕卡坐在帳篷外看着被燈光覆蓋的城市,她甚至不用開燈就能看清自己寫了些什麼。她掐了片闆藍根葉子放到嘴裡嚼,羽毛筆在紙上點了幾下,最後決定從自己和哈利被小天狼星接走開始寫,寫小天狼星差點找不到證件誤機,寫自己和哈利本來想撐到落地,結果還是在中途睡了過去,講小天狼星因為英俊的相貌被攔下來合影,還有好幾個女孩要他的聯系方式,講佛羅裡達州的豔陽天和她一點也不喜歡的黏糊糊的防曬霜,還不能用魔杖,她甯願把自己全部裹起來。
等絲帕卡終于寫完後她才發現自己寫了整整三頁。她又用複制咒複制了好幾份,分别裝到信封裡等路過貓頭鷹郵局再寄出去。
哈利、小天狼星和盧平正坐在絲帕卡隔壁房間裡聊天,小天狼星回憶他們過去在學校的日子,跟哈利說他過去和詹姆斯都做了些什麼,比如他手裡的活點地圖,再比如試圖和酒保打好關系結果酒保轉頭就告訴了教授害得他們被關了好久的禁閉,再比如自己和斯内普的關系為什麼會這麼差。
“我以前很混蛋,那時候我壓根不關心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我故意在月圓夜前告訴他去尖叫棚屋的密道,當時如果不是叉子冒險把他救出來我現在大概已經背上殺人犯的名号了。”小天狼星還想點支香煙,但想到哈利還在隻能作罷,“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但他把月亮臉和叉子也算進去了,以為這就是我們的一場計策。”小天狼星想起斯内普在學校時的樣子撇了撇嘴,“但我還是不喜歡他。”
“當時隻有我和喬納森——就是絲帕卡的爸爸真的希望他們能和西弗勒斯好好相處,但最後我們倆也都放棄了。”盧平不停的喝水緩解嘴裡因為狼毒藥劑留下的令人作嘔的味道,“他們确實沒辦法好好相處。如果西弗勒斯還在學校針對你——”
“讓他找我!我在學校裡就想揍他了!”
盧平到底沒把“難道你們倆在學校沒打過架”問出來。
哈利想起在特快上盧平講的絲帕卡父母的故事,又想起絲帕卡說分院帽之前想把她分去赫奇帕奇。絲帕卡大概很像她的爸爸的。
“不,她更像蘇玥。”小天狼星說,“有些不着調、但隻要呆在她身邊就會很放松——喬納森更靠譜。”
哈利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時發現絲帕卡因為晚上一個人呆在太無聊給她的遮陽帽變了雙兔耳朵出來,結果變不回去了。
去貓頭鷹郵局把給朋友們的信寄出去之後小天狼星大步走在最前面,路上人很多,絲帕卡怕被人群沖散死死抓着盧平的衣服,哈利本來也想抓但又有些不太好意思,隻能緊緊跟着。
“哈利。”絲帕卡叫了哈利一聲,另一隻手伸到他面前,“牽着,走丢了很麻煩。”
“……不,我想現在最麻煩的不是走丢。”盧平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小天狼星手裡的錢包,又看着他走進租車行,“我就不該信他。”
小天狼星正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準備租車,絲帕卡就牽着哈利過來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