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在經曆了聖誕舞會之後還能一大早起床，一整晚的玩樂、歡笑和幾乎沒停過的跳舞讓每個人都精疲力盡。當然，像羅恩那樣自己把舞伴氣走的又把别人的舞伴氣跑的另算，像哈利那樣跳了一兩支舞就去和羅恩一起跟蹤别人的也不算。當然，盧卡斯這種一年天天已經養成習慣的人也不算。盧卡斯确實起了，隻是精神狀态不太好。昨天玩得太晚，晚上又幾乎沒怎麼睡，全在反思自己前幾年到底在幹什麼。

盧卡斯選擇去休息室坐會兒，就在他和霍莉最喜歡的那個窗台，順便把聖誕禮物包裝好。

今天的風尤其的冷，可能是因為太早了，又是大冷天，拉文克勞塔樓還這麼高。盧卡斯給自己加了個保暖咒，把給所有人的禮物挨個包好，直到包到最後兩份——屬于盧娜和霍莉的那兩份。

兩份一樣的禮物，放在以前，也不用多前，舞會開始之前送出去盧卡斯都不會有任何猶豫，他可以拍着胸脯告訴所有人他對待霍莉和盧娜都是一樣的，她們倆都是自己最重視的妹妹，但現在他連自己都騙不過去更不可能騙過别人。他想換掉某個禮物，但不管是換掉給盧娜的還是給霍莉的感覺都對不起另一個人。

“盧卡斯？你起得好早。”

“嗨，早啊小蛇鹫。”盧卡斯把禮物藏到身後，盡可能表現得和平時沒什麼差别，但這種想法越劇烈自己越覺得别扭，“怎麼起這麼早，做噩夢了？要盧卡斯哥哥給你個擁抱嗎？”

“……閉嘴吧盧卡斯。”還是那個熟悉的盧卡斯。霍莉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也走到窗邊吹吹冷風讓自己清醒一點，“賈斯廷約我和絲帕卡去黑湖邊，那時候你也在。”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應該是在他們正準備上樓梯絲帕卡來搭話的時候。當時盧卡斯好像在用手臂把賈斯廷隔開不讓他靠近霍莉。

盧卡斯有些煩躁，這次他終于知道原因，但卻沒辦法阻止。他很清楚霍莉的性格，約好的事她絕不可能爽約，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刷個負好感出來。盧卡斯隻是給霍莉加了層保暖咒，像平時那樣揉了揉她的頭發告訴她别着涼了。

像個關心妹妹的哥哥。

起床時賈斯廷才意識到自己防止霍莉被别人約走定的一大早有多蠢，厄尼還在睡夢中，赫奇帕奇每個人都在睡夢中，隻有他，起得比家養小精靈都早，就為了趕個約會，還不是他和霍莉單獨的約會。

得想個辦法把絲帕卡支走。

賈斯廷在自己的衣櫃裡找了半天，最後向他那位還在睡夢中的好兄弟打了聲招呼打開衣櫃挑合适的衣服去約會。他的衣服都很麻瓜審美，穿一些符合巫師審美的衣服霍莉會更喜歡吧。

碰頭點在禮堂，賈斯廷到得最早。禮堂沒人，長桌上的吃的也并不多，但都還保持着溫熱。賈斯廷照例拿了碗自己最愛的南瓜粥，眼睛不時瞥向門口，低頭時又去整理那條一看就很溫暖的圍巾，當然，是厄尼的。他很擔心這條圍巾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适合自己，絲帕卡笑笑還好，霍莉要是覺得不好自己又不能跑回去換。

霍莉是和絲帕卡一起來的，或者說扶着還昏昏沉沉的絲帕卡來的。她到絲帕卡寝室時絲帕卡還在昏睡，她的室友也是。最開始絲帕卡還賴床死活不想起，要不是想到賈斯廷說的秘密她肯定要把霍莉按着一起睡到大中午。

“嗨賈斯廷。”吃了點東西之後絲帕卡總算清醒了些，“你今天很帥。”

“真的？”賈斯廷從不掩飾自己的一切正面情緒，也會用正面情緒掩蓋自己的些微不安，“那你呢霍莉，你覺得呢？”

“我？我在這方面沒什麼審美，你可以問盧卡斯，他審美很好。”霍莉回答得太認真，認真到賈斯廷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自己隻是想要一句誇獎，就算是虛假的也行。

絲帕卡沒忍住笑了出來，賈斯廷也隻能跟着笑，把離霍莉有點遠的果汁遞到他面前，霍莉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讓他們倆笑成這樣，接水的時候臉上都是疑惑，絲帕卡和賈斯廷說多少個“真的沒什麼”都沒用。

但她沒來得及問，大冷天早起太難受了，她很需要吃點東西來給自己在大冷天跑到黑湖邊散步的勇氣，也需要靠吃東西來忽視走過來的斯内普。

賈斯廷能和所有老師聊得很好，甚至還能在走的時候從他們辦公室裡薅點什麼出來，除了斯内普。他和霍莉一樣對斯内普的态度屬于能不喊就不喊，能避開就避開。

但今天他們和絲帕卡在一起。

“喲教授好巧啊你也來吃早飯嗎！今天的熱狗可香了！”絲帕卡·對斯内普超乎常人的熱情·普威特沖斯内普揮了揮手，“昨天忘跟你說了，聖誕節快樂教授！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放在寝室了等會兒下午給你！是新的水晶試管，我看你的那套已經很舊了。”

斯内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絲帕卡的……應該算是熱情，總是讓他手足無措。他隻是點了下頭就想繼續往前走，稍微一轉頭看到了絲帕卡身邊坐着的霍莉還有坐在霍莉面前明顯精心打扮過的賈斯廷，猶豫了一秒停了下來：“普威特小姐今天心情很不錯。”

“對啊等會兒要和霍莉賈斯廷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