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郴:“?”
景堯:“???!”
一旁跑步機上,履帶還在飛速轉動,黑灰花紋的貓卻不知何時停下了奔跑,一爪搭着跑步機的邊,慢慢扭過頭來。
景堯震驚:“你用平a換我大招?!你怎麼能這樣?”
“平a?”沈亦郴緩緩道,“你管這叫平a?”
“那不然呢?這點小事直接說就行了啊,你搞那麼長的前搖,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超長前搖和零幀起手彼此對視,互相都充滿了對彼此的不理解。
在安靜的空氣中,一隻爪子碰了碰零幀選手的腰。
景堯跟被電打了一樣,腰背一下就挺直了。
“喵?”狸花貓踱着步走到他旁邊,尾巴一甩,啪地搭在他手背上。
景堯小腿一個哆嗦,差點抽筋給它跪下。
“那個……”景堯望望天,不着痕迹摘下貓尾巴,放在一旁的地上,若無其事往旁邊平移,試圖給自己尋找掩體。
沈亦郴莫名其妙成了第一線,和老貓臉對着臉。
景堯從他肩膀上露出兩隻眼睛,咳咳兩聲,一本正經胡扯,“其實你剛才聽錯了,人在激烈運動之後,耳朵會産生暫時的嗡鳴,你已經在這裡運動了半個小時,耳朵早就已經不能正常接收外界的消息了,剛才聽到的話,都是經過空氣振動扭曲造成的結果,不是真實的,對,就是這樣。”
“可是,”沈亦郴把聲音壓低,好心地提醒他,“人家也不是人啊。”
“要你告訴我嗎?”景堯被踩了尾巴,腦袋咻地冒出來,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當好你的障礙物,關鍵時候不要插嘴。”
狸花貓踏前一步。
景堯立刻重新縮回了沈亦郴肩膀後面,隻露出兩隻眼睛偵查敵情。
慫得沈亦郴想笑,于是也就真的笑了出來。
“彪哥,他笑你。”景堯抓住機會告狀。
“怎麼還禍水東引呢?”沈亦郴手往後去抓人。
本意是抓他胳膊,但景堯慫得太過,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身上,中間隻留着一道縫隙,給沈亦郴營造出背後靈的氛圍。
沈亦郴完全沒想到他離得這麼近,這一抓,直接反摟住了他的腰。
景堯原先還覺得,自己和人家隻認識一個多月,關系還不到位,就這麼貿然接觸别人身體,還是泰山壓頂式地壓在人家身上,不合适。
而且沈亦郴這個模樣,看起來就很像那種喜歡皺着眉、跟人說不要碰我的潔癖人士。
比如昨晚睡覺,沈亦郴就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裡遠,二米二的床,兩人中間的空隙都快能橫着睡一個時羲妹妹了。
景堯都看在眼裡,就沒有直接貼人身上。
誰知沈亦郴自己主動了。
那就怪不得他了。
景堯立刻打蛇随棍上,順勢就趴在了他身上,朝沈亦郴抛了個媚眼。
“哪裡禍水東引了,我在等哥哥保護我啊,哥哥你好厲害。”
沈亦郴:“……”
景堯摟着他腰,一臉幸福,“我們都親過了,我初吻都給你了,你不能嗷——”
沈亦郴面無表情,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哈哈哈哈你不要撓我癢癢,走開走開!”
景堯笑脫了力,這下是真挂在了沈亦郴身上,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沈亦郴一根手指頭把他頂開,“下去,你好重。”
“明明昨天才說人家不胖的,”景堯抱怨,“男人真善變。”
“……你正常點。”
“正常不了了,”景堯揉着酸脹的臉,“能讓我正常的辦法隻有一種,那就是跟我不熟,在初識狀态下,你可以獲得一個短暫正常的小景。”
“…………”沈亦郴說,“沒記錯的話一開始是你強行跟我熟的。”
“那不還是熟了嗎?”
“…………”
“哦,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聊的太開心了,總感覺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狸花貓好整以暇望着他。
“哦!我想起來了!”景堯說,“我倆怎麼親上的來着?親多久了?”
狸花貓:“?”
“……我說的,好像是,”沈亦郴微笑,“差、一、點?”
“原來沒親啊。”景堯嗐了聲,“那你不行诶,按照小說的進度,我倆現在都該奉子成婚了,結果我初吻都還在。”
沈亦郴:“?”
“就算沒親,那也就是差點了是吧,你還沒說我倆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呢。”景堯好奇。
沈亦郴淡淡道:“你把我當成了你的貓。”
“啊?”景堯沉重道,“那很變态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嚴重,心情霎時變得凝重無比。
但凡他把沈亦郴當個人,事态都不會如此嚴重,但要是貓……
“我是撲你了,還是按着你強行旋風親了?亦或者扒你衣服了?留印子沒?天啊我真是個禽獸。”
景堯悔恨不已,伸手去扒拉沈亦郴的衣服,“讓我看看我人生中第一枚吻痕長什麼樣?都這麼久過去了,它還在嗎?你也不早點告訴我……”
沈亦郴:“……我勸你撒手,沒有這東西,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景堯震驚,“原來是我不行?”
沈亦郴真想帶他去照照CT,生平第一次,他對别人的腦部結構産生了好奇。
他甚至開始懷疑景堯的直男身份了,“你還挺遺憾?”
他不想這麼想的,但他還是忍不住。
或許是他沒當過直男,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