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許聽瀾第一次,主動伸出舌頭,撬開了莫子占的牙關,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這也是莫子占難得沒去反擊的時候,唇齒沒有一點抵抗,對方一來,就舉起白旗大開城門,任由對方盡情地侵占他的每一處。莫子占太享受與之接吻的感覺了,哪怕到最後免不了窒息的結局,他也依舊沉淪在這滅頂的愉悅中,無法自拔。尤其這一吻還帶着莫子占期許已久的得償所願。
一吻作罷,許聽瀾捧着莫子占紅彤彤的臉,可以看見這人眼角還帶着還未來得及抹去的淚光,呼吸亂作一團,完全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頂着這樣一個樣子,莫子占都沒來得及将自己的呼吸平順下來,就急忙确認:“真的?”
許聽瀾:“嗯。”
隔了一會兒,莫子占的呼吸平複下來,又問了一句:“真的是真的?”
許聽瀾:“真的是真的。”
莫子占擡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在感受到一點疼後,就又張了張嘴,一個“真”字剛要吐出來,許聽瀾就搶先他一步,說道:“再問就變成假的了。”
莫子占連忙閉上嘴。他發現了,其實師尊有時候也挺壞的。
他緊緊抿着唇,手腳左搖右晃地,既不被允許說話而憋得慌,又不想現在就這麼放許聽瀾離開,隻能拉着許聽瀾的衣角,沉默地發出自己的抗議。
許聽瀾垂着眼看自己那已然被摧殘得不成樣子的衣角,終究還是暗歎了一聲氣,妥協道:“假不了,問吧。”
得了準許,莫子占卻沒有繼續再糾結那個真假的問題了,緩過神來的他,腦裡隻有一句:有便宜不占,非人也。當即擡着眉頭,擺弄出他最能引人心憐的模樣,輕聲問道:“師尊……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一起睡?”
不是之前那種隻有他一個人躺着,許聽瀾坐在床邊陪着,而是兩人同榻而睡、同枕而眠。
許聽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裡直打鼓,原本想說“不行也可以算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麼風,一張口,就是一句:“我可以給你暖床。”
說話時的語氣和幻境裡的那隻狐狸一模一樣。
莫子占那顆被掩埋已久的羞恥心忽然間有了極強的存在感,這話說出來他耳朵都熟掉了,總算放開了許聽瀾那被蹂躏許久的衣角,眼疾手快地一把蹬掉自己的靴子,拉開被子就把自己給裹得嚴嚴實實。
四下十分安靜,所以哪怕是隔着一張蠶絲被,他還是能聽見,許聽瀾發出的那一聲輕笑。
也能聽見,那細碎的衣服摩擦聲。
許聽瀾在脫衣服。
莫子占咽了好幾口唾沫,才強行按捺下自己把被子掀開的沖動。
他記憶裡師尊總是衣冠楚楚的,為數幾次衣領散亂幾乎都是他造成的。其實許聽瀾的□□他也不是沒見過,畢竟那時許聽瀾的屍身躺在窺春洞,就是他去換的衣服。隻是那個時候,許聽瀾的全身沒有任何生機可言,蒼白得讓他心驚,所以也沒有多認真看,現在想想都覺得有點懊悔。
莫子占越想,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終究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出一個可以供他偷窺的小洞。
入目就見許聽瀾已然褪得隻剩下一件裡衣。薄薄的一層覆在其背上,隐隐透出一點肉色,莫子占忽然覺得鼻子有點癢。
他下意識吸了一下氣,許聽瀾正巧在此時轉過身,直接撞上了莫子占掀開的那透露着猥瑣的視線。
莫子占:“……”
他覺得他此時應該嬌羞地馬上把自己的被子徹底合上,可還沒來得及動作,他的目光就往下墜了半分,正正落在了許聽瀾那大開的胸膛上。
哇哦——莫子占心裡瞬間隻剩下了感歎。
月色通過窗棂傾瀉在許聽瀾那常年被衣袍給掩藏大半的鎖骨上,瑩潤出一抹惑人的亮色,其下還未作任何遮擋展露着兩道飽滿緊實的弧度,被裡衣的襟帶給半路而截,将那微凸的點給隐入雪白的衣料中。
莫子占眨了眨眼,糾結了不到一個數,想着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還不如破罐子破摔,于是一掀被子,光明正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