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跟淩無契的關系，這并非過分的要求，她先是點頭，然後主動抱了他一下。

由她開始的行為，什麼時候結束就不由她說了算，跟牽手一樣，淩無契又像是得了什麼新奇感受一般，抱着她就不撒手了。

她因為昨晚丢下那個樣子的他而覺得既抱歉又不好意思，就由着他來，誰知好幾分鐘過去了，他依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這從原本帶着點朋友意味的擁抱開始變質，隔得如此近，清晰無比的心跳聲傳入耳中，何雲絮已經分不清那是誰的心亂了。

“夠，夠了吧，我上班會遲到的。”

她不得不出聲提醒他，也借此來清醒自己的頭腦，序源離何氏較遠，她還要掉頭回去。

淩無契松開了她，面上興奮之意已顯：“藥效過了也可以，原來這就是因為愛情而産生的情|欲，我喜歡。”

何雲絮隻覺臉上熱燙燙的，不是，不是這種話是能當着她的面說出口的嗎？左一句喜歡，又一句喜歡，他就不害羞？

猛然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嘴角一僵問道：“你以前是不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雖然她也沒談過，但她身邊的同學朋友談過，實際經驗沒有，理論上的經驗，她還挺豐富，而淩無契所表現出來的狀态，給了她一種他無論實際還是理論都沒有經驗的錯覺，應該是錯覺吧？

然而，她的猜測愈發趨向真相了。

淩無契點頭道：“成為人之後，你就是我第一次談戀愛的對象。”

何雲絮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麼，她細細回顧她跟淩無契先前的相處，如果根本沒有什麼報複或者裝假騙她之類的事，他的一見鐘情是真，喜歡是真，那麼從一開始到現在，所有她沒弄懂的關于他的行為和舉止，并沒有任何深意，隻是他在單純地追求她？

開車前往何氏上班的途中，她全是在思考這個問題，順着這個思路想，很多事都是可以說通的。

淩無契他是不是對追求對象太好了，哦，不對，不是追求對象，是已經成為合法妻子的人，一而再地跟她強調做夫妻，也是這個意思?

她一邊想着，一邊進了辦公室，她的小秘書也随着她也走了進來。

“絮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臉怎麼紅紅的？”

何雲絮手忙腳亂地随手拿了個文件夾扇風，不自然地笑道：“沒有，我是，我是因為一路跑過來，熱的，不說這個了，小儀，調查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還有馮淵那邊有沒有什麼新的動作？”

調查是十四年前的事情很重要，同時跟她不對付的馮淵的動向也重要，如今她手裡的權利逐漸大過馮淵，他不可能無動于衷，得小心提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