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祈安”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下去時,韓回舟回來了。
他這一回來,直接撬動了宋星河塵封許久的心...清楚宋星河是因為感動才和自己在一起,“祈安”看着越發親近的兩人,不可避免地慌了神。
終于,在宋星河一次醉酒意外喊出韓回舟的名字時,“祈安”就此黑化了,他嫉妒韓回舟的一切,于是使出各種辦法拆散兩人,但不僅沒成功,反而促使宋星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在一場宴會前夕,宋星河對“祈安”提出了分手,“祈安”看似善解人意地同意,卻偷偷追到了宴會上。
他站在牆角看着般配十足的兩人,心底萌生出惡意,故意在韓回舟的酒裡下藥,想要毀他清白,不料出了差錯,自食其果。
事情敗露,本以為會面對嘲諷,韓回舟卻很善良地原諒了他,而他也被感化,終于幡然醒悟,選擇退出,成全兩人,并在宋星河與韓回舟的婚禮上默默祝福。
祈安:...
艹
這是看完整個劇情後他心裡唯一的想法,更何況...他的任務就是扮演裡面的“祈安”。
頭又開始隐隐作痛了,祈安啪地合上這本書,隻覺得裡面的人都多少有病。
許久,等他平複完心情,确定不會把書砸出去時,才問道:“你确定做完這破任務我就能離開這裡?”
“是。”
王座上的白發男人注視着他,緩緩開口。
他的眉眼依舊那麼溫和,與之前的幾次見面沒有任何不同,盡管那多是來替他處理小世界的爛攤子。
——但祈安還是敏銳地從中捕捉到了不同,而這份敏銳,來自無數次成功的直覺,不會有錯。
于是,短短幾秒,他心裡就有了個主意。
地上白色光暈打出的陰影随着腳步聲緩緩移動,在主神毫無波瀾的注視下,祈安走到了王座面前。
他忽得扯出一抹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在觸及白發男人眼眸中的細微波動後,他一把将面前人拉近——
然後,吻了上去。
唇瓣緊緊相貼,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呼吸噴薄在臉上,又逐漸交融。
霎那間,整個主神空間都仿佛靜止了,隻餘下陡然急促的呼吸聲。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太久,退去之時,祈安故意咬破了對方的嘴唇,在那上面留下了一抹顔色,而分開後,不可避免的,他的唇邊也染上了紅。
祈安擡眼看着呼吸明顯不穩的人,挑眉笑了聲,隐約帶着嘲笑,似乎在說,原來最會僞裝情緒的主神也有繃不住情緒的一面。
惡心人的目的達成了,他絲毫不帶感情地松了手,打算轉身離開。
可突然間,王座上的主神動了——
胳膊猝不及防傳來力道,祈安被一把拉了回去,就着雙腿分開的姿勢坐到了男人腿上。
主神眉眼溫和,可動作卻是與之完全不同的強勢,他一隻手禁锢住祈安,另一隻手則緩緩上移,掀開了遮擋眉眼已久的長發。
意外的是,祈安有着與自身氣質完全不同的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是純黑色的,像是不摻任何雜質的黑曜石,深沉之中帶着無可挑剔的純淨,但轉瞬,那些純淨就被冷漠和譏诮取代。
也是這時,主神才注意到...祈安的右眼旁有一道疤痕,那道疤痕從眼角一直劃到太陽穴,長度有些怖人。
但因為已經存在了很久,隻剩下淺淺的印痕,并不是很顯眼。
主神輕輕磨搓着那道疤痕,突然開口:“這是怎麼傷的?”
“主神大人以這個姿勢把我摁這,想必不是為了問這個吧。”,祈安扯了扯嘴角,語氣嘲諷。
他不想回答。
主神心裡劃過這樣一個想法,放棄了追問,而是問出了從剛才起就想知道的問題:
“...為什麼吻我?”
“呵,為什麼...”
快要脫出口的嘲諷被男人認真到極緻的眉眼壓了回去,祈安眼神奇怪地看着主神,半真半假開口:
“...可能是因為想試試談戀愛要幹什麼吧,畢竟,劇情裡我可是要追男主攻的。”
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主神呼吸停止一瞬,眉眼間溫和褪去,愈發深沉的眼眸帶着捉摸不透。
他原本按着那道疤痕的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移到了祈安腰後,還在繼續下滑,直到抵到某處。
他說:“談戀愛可不止要親吻。”
“是嗎?”
祈安神色未變,語氣輕飄飄到毫不在意:“那要不全試...”
話音未落,唇間的隻言片語就被全部堵了回去,溫柔又不失強勢的吻沖破障礙,在他唇間肆虐。
潔白光暈分毫不落灑落,不知過了多久,在那個無比神聖的王座上,被死死抵住的祈安仿佛聽到一句低語——
“你明明很讨厭我。”
...讨厭嗎?
或許吧,但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件事了...極其折磨人的觸感一陣陣傳來,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過去,話語滿是不耐煩:
“你屬烏龜的嗎?能不能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