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客人圍着一個人在打轉,離得遠隻能看見他健碩的身材和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
理奈隻能看到一個輪廓,暗自點點頭認可了那位的身材,這個肌肉确實難得。
随後她舉着無酒精飲料,眼神流轉,開始四處觀察着。
不一會兒失望之情就溢于言表:果然和哥哥他們說的一樣,沒意思。
野花不如家花香·理奈搖頭.jpg
給身邊獻殷勤的年輕人點了幾單,她示意自己需要随意逛逛,打發他離開。
年輕人注意到她落在右上那桌的眼神,自以為猜到了她的心思,還湊過來給了個消息:“您想找那位的話,價錢得先到位。”
這個誤會恰好可以用作脫身理由,理奈自然不會解釋什麼,隻是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又給年輕人添了一單就起身離開。
……誰能想到公關店的咒靈會躲在衛生間裡呢。
理奈剛才幾乎轉遍了大堂,就差工作人員的換衣室沒進去了,幸好在衛生間的方向感受到了微弱的咒力浮動,才終于找了過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站在洗手池邊清洗着咒靈的血迹。
雖然别人看不到,但是自己看着就很難受,幸好沒有弄髒衣服。
甩着指尖的水珠,理奈聽着門外傳來了一聲動靜,側過頭隻看到一個匆忙離開的背影,她眯起眼睛,看着那個人回想着什麼。
這個人,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詛咒師?還是另外的名單?
雖然暫時還沒有答案,但她沒有多做猶豫,決定先追上去再說。
理奈立即沖出衛生間,轉角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猝不及防之下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直直地就撞了上去。
對方顯然也不是個什麼柔弱青年,理奈撞過去的時候那人連身體都沒有絲毫的晃動,反而是她的鼻子重重砸在了對方結實的胸肌前遭受了重創。
酸痛感襲來,淚水本能地就從眼角流下。
但理奈也顧不得這些,說了句抱歉就打算繼續去追那個離開的人,但身前的人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心裡不禁有些煩躁,這人怎麼毛手毛腳的?
這麼想着,手上推拒的力道也大了起來,也不管這人會不會被掀翻在地,畢竟她再弱也是二級……
嗯??這人為什麼還是紋絲不動??
理奈不信邪的繼續加大了力度,可對面的人毫無反應,活像根柱子似的。
不對啊,這力道就算是柱子也該倒了吧!
伏黑甚爾看着懷裡的人,眼角由于疼痛的原因微微泛着紅,淚痕還挂在兩邊的臉頰上,帶着不敢相信的表情,手上不死心地推着他的胸膛,一次比一次用力。
啧,真像一隻小野貓兒。
他這麼想着。
胸前傳來的感覺就像貓爪子似的,任憑她怎麼抓撓都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偏偏還覺得自己挺兇的。
理奈确實是這麼想的,眼前的人身上确實沒有任何咒力流動的痕迹,但如果說是普通人,那不就是說二級咒術師已經淪落到連普通人都打不過了嗎??
就在她懷疑人生的時候,伏黑甚爾伸出一隻手就擡起了她的下巴,淡淡的酒味飄在空中,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姐,還滿意這個手感嗎?”
理奈被迫仰起頭,眼前的人不得不說是十分帥氣的,嘴角處有一道疤痕也沒能破壞這份美感,反而是給他帶來了一絲桀骜不馴的痞氣。
嘶——有點香。(bushi)
粗糙的手指摩挲着下巴,遲來的刺痛感讓理奈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一股熱氣直沖腦子,雖然她平時也會和同級生們貼貼,可這完全是陌生人啊。
再想起來剛剛這個男人說過的話,她立即反駁:
“我不是故意的,不對,我不是在摸你,我隻是想讓你讓開!”
看着理奈通紅的耳朵,伏黑甚爾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在她躲避的姿态下繼續開頭就是暴擊:
“摸了就想跑,這個理由我可是見多了。”
她躲不開那隻作惡的手,隻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問他:“那你要怎麼辦?”
歪頭看了看男人身後,剛剛那個背影果然已經徹底不見了。
伏黑甚爾側身擋住她的視線,攬住她就開始向反方向的卡座走去,“當然是去給我消費啊,小姐,這裡可沒有白吃的晚餐。”
理奈被他半摟半抱着帶回了卡座,坐下來才發現這個座位就是剛才那個被許多客人包圍的“高消費區”。
周圍的人看着她被這個男人主動帶了過來,紛紛流露出不甘的眼神。
“甚爾君,不如多點兩座香槟塔,今晚就和我一起嘛~”
“诶,才兩座嗎?甚爾今晚隻陪我的話,多少都無所謂的。”
“我可是等了你好幾天呢甚爾君~”
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伏,其中也不乏年輕漂亮的女性向他示好。
理奈看着這副場面,對上他戲谑的眼神,也隻能擺擺手,“我頂多湊個份子錢,要不我先走?”
理奈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畢竟碰瓷也要有限度,這種正面相對撞到人,不該是兩方都有責任嗎?
這可不興獅子大開口哈。
伏黑甚爾從她嫌棄的眼神裡讀出了這個意思,剛想放人走的心思又變了,他手臂一放就從後搭上了理奈的肩膀,還微微用力不讓人起身。
“啊,這次是我倒貼這位小姐呢,沒辦法小姐太對我胃口了,各位下次再來吧。”